随着岑教头的一条一条命令发出,众多涉及到叛乱的官员全都被关押到大牢之中。
同时,也有不少旧案被翻起,以前陈九英在位的时候,或许是因贪财枉法,亦或许害怕得罪到不该得罪的人,又或许是因为其他因素,导致了案件被压了下来。
突然遭到雷霆般的手段,造就了满城风雨的海康城。
南吴国毕竟是小国,法律虽然非常严厉,但机制还没有完善彻底,所有的法律几乎是由各个地方官说了算,当然,这不包括出现严重事情被朝廷知道,被镇压。
不过此次海康县的事情,早有朝中派系出手欺瞒,所以海康县的事情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是不可能传去皇帝的耳中的。
杨小小等人正在香翠楼聊天之余,便已有十名衙差前来香翠楼。
通过官府的打探,杨小小影踪等人自然是欺瞒不了衙差。
杨小小,东方珢,南源见到衙差后,便由衙差带回县衙,要经审查,确认几人是否有参与叛乱一事,至于刘娘子,怡娘,杨家三兄弟,王甫莲,杨小丫则是就留在香翠楼,毕竟他们不过是白丁之身,衙差自然不会理会他们。
杨小小,东方珢,南源不是第一批被“请”回去审查的官,但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批。
袁家。
此时,在袁家的主厅上,袁成龙招聚了袁家所有的重要人员。
本来宽敞的主厅上,在数十人的拥挤之下,显得狭窄起来。
海康县突然被雷州府袭击,这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谁都不曾想到,雷州府竟然用如此雷霆手段,这完全是向整个海康县进行洗牌。
就袁成龙所知,几乎所有海康县官员,不论级别高低,都已经接受到了“相请”。
“阿爹,我就说这个杨小小不靠谱,他根本就不是来拜师的,都几天了,也不见他的影踪,我看那次,他就是忽悠阿爹的。”袁婉儿愤愤不平道。
“婉儿,不可胡闹。”袁成龙沉声道,“我相信杨小小不是这样的人,竟然已对黄天厚土立誓,那自然不是假,而且,如今以县城的情况,杨小小也不可能有身之余能够前来。”
“此次招聚大家前来,主要是谈谈县城现状。”袁成龙对着众人道。
袁成龙话音落下,便有人站出来道:“我认为此次雷州府袭击海康县,其中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陈九英释放了韦府的人,根据了解到,韦府韦元明乃是当朝进士,又与雷州府不在同一个派系之中,此次陈九英不过是触碰到了雷州知令的逆鳞,所以,这是他们官与官之间的碰撞,与我们这些江湖中人没有任何关系。”
此人话落,便又有一人站出,皱着道:“不过我听说三娘犯了法,恐怕会遭到官府的追究。”
听言,所有人都不由皱起眉头来,毕竟这段时间,自雷州府岑教头上任以来,便有十多桩曾被埋藏的案件重翻,现已告破。
要是被查到三娘的头上来,袁家也没有办法,说到底,袁家不过是海康县中的江湖中的武林世家,在海康县是巨无霸般的存在,陈九英在职时,或许要让袁家三分,但这一次,显然是雷州府在重新整理海康县,不管是江湖,还是世俗,都少不了来自雷州府的打压。
在官府的面前,所有的力量显得是那么的渺小,没有谁人能认为,自己的力量能够与军队相抗。
当然,也不能排除绝对,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袁家目前还没有这个力量。
“这,这怎么办?”袁婉儿顿时紧张的道,三娘与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两人的感情却极其深厚,虽然三娘十分嗜酒,但也不妨碍袁婉儿对三娘那酷似于对母爱之情。
袁婉儿自小便没有了娘亲,所以她特别渴望得到母爱,而三娘的出现,现实了她的愿望,所以,在得知三娘杀了人之后,袁婉儿见到任何“官”,都变得很敏感。
就像之前见到杨小小以及南源一样,屡屡拒绝二人进入袁家,是为防杨小小以及南源查出三娘的事情。
在场中,三娘低着头,她没有说话,或者说,她永远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杀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龄考生,便受到了官府的追究,或许,这就是命。
三娘是一个信命的人,不论是她的人生,还是现在这件事情,她认为,这就是命,是上天安排的,从海康县再到雷州府,若是老天让她亡,还有什么能够阻拦的?若是老天不让她亡,即使是群府,乃至整个粤地都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她。
所以,三娘低着头,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说话,她选择相信老天。
其实,对于这样的事情,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帮助到三娘,他们都是江湖中的游侠,即使是袁成龙,哪怕是前往雷州府求情,雷州知令黄涛也不一定会买袁成龙的帐,甚至会加快三娘的生命时速。
而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刻关注着海康县城所有的一切动静,把危险降到最低。
与此同时,在县城大牢中,一间一间牢房,众看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关了多少人,这里的人,几乎都是在岑教头发出命令后抓到了,其中不免有无辜之人。
不过仔细的一看,可以看出有些人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惊慌的神色,而有些人,则脸色苍白,紧张至极。
整座大牢中,衙差彻夜未眠的审查,没有触犯到法律的,自然安然离开。
大牢中,可以看到,没隔多长时间,便有一人离开,事实上,这些人不过是普通平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