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州府快速招聚了数百名衙役、衙差,如此大的动静,深深的震撼到了雷州府各名流世家。
数百名衙役,衙差,这几乎是雷州府衙所有的衙役,衙差了。
当然,这不包括雷州府的士兵,一般情况下,士兵只负责打战,在雷州府生死关头才会出动。
数百名衙差,衙役,由黄涛以及府衙教头带领前往海康,而雷州府的师爷,则是留下来镇守雷州府,毕竟,一个若大的府衙不可能没有留下来坐镇的。
一条浩浩荡荡的队伍从雷州府出发,因为走的是官道,所以,黄涛带领着众多衙役衙差根本无法隐瞒下来。
一时之间,探子的信息几乎传遍雷州府各县各镇。
……
海康县。
距离黄涛以及衙役衙差离开雷州府半炷香时间,消息也传回了海康县各个地区。
所有人都知道,雷州府兵发海康,主要还是因为陈九英,毕竟,陈九英释放韦府的人的事情在海康县并不是什么秘密。
只要有心人稍微查探下,便能够知道,陈九英不过是背叛了雷州府知令黄涛,投靠了韦元明。
不过,陈九英却忽略了一点,哪怕是老虎,在狮子的地盘都要低头,更何况韦元明,他还算不得上老虎。
海康县,县衙之内。
陈九英满脸的狰狞,“该死,这个时候从京城来的人全都跑光了,不靠谱,不靠谱。”
在陈九英的面前,是王捕头以及刘师爷,不过二人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不单是京城的来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就是我们县衙之中,都有不少衙差自离,舍去衙役一职了。”刘师爷微微叹气道。
“为了自保,我这捕头一职便也到此结束了。”王捕头摘下捕头帽子,决定的道。
“不错,雷州府这次是决心清除异已,我想没有人会为此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刘师爷附和道,“所以,我这师爷一职,便也到此为止,希望大人能够安然度过此难劫。”
面对雷州府,几乎没有谁愿意选择反抗,毕竟,他们还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去与一府对抗。
不说数百的衙差衙役,还有驻守在雷州府士兵,若是黄涛出事,雷州府的士兵必然会倾巢而出,到时候,事情就不再是这么简单了。
听到此王捕头以及刘师爷的话,陈九英开始害怕了,“怎么,难道你们也要离开?以你们的修为,害怕几个微不足道的衙差吗?”
“衙差?”王捕头轻蔑一笑,道:“即使是衙差也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不说我们,哪怕是京城来的使者都不敢放肆,难道你没有看到连他们都躲藏起来了吗?”
“过江龙再猛,也难是地头蛇的对手。”刘师爷也摇头道,“从一开始,大人的决定便是错误的,大人只想着高攀朝廷大官,却是不知,即使投靠了朝廷中的进士,远水就不了近火,如此一来,不但没有给自己找来好处,反而引来了杀身之祸。”
“哈哈哈哈!”陈九英一声大笑,“难道我陈九英一直平平稳稳,踏踏实实为官,没想到最后却因自己一时之贪葬送了自己。”
“我恨,我恨韦府,恨韦元明,更恨那几个京城使者。”陈九英咬牙切齿的道。
陈九英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王捕头以及刘师爷道:“本官自知,雷州知令恐怕是铁了心除我,否则这不可能摆出如此阵容来了,若不是那几个京城使者,我陈九英又如何落得没有回转之路,只需要以后你们若是能够碰上那几个京城使者,请你们能够斩除他们,为我报仇。”
“请放心。”王捕头以及刘师爷点头道。
“望大人保重。”
望着王捕头与刘师爷决然离去的身影,陈九英一阵苦笑,无力的瘫坐在座椅上。
官场真假难辨,错对都在一念之间,一步错,当真是步步错。
……
雷州府的衙差来得很快。
到海康县之时,黄涛便立刻下令,只要见到海康县中的官员都暂时性扣押下来。
这一次,陈九英叛变,不知道带动了多少人,为了防止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黄涛必须进行严打。海康县是两海主要交通纽带(即是南海与北部湾),不容有失。
在雷州府的管辖县中,海康县是最富有的,若是失去海康县,那么雷州府的收入将倒退五分之三,黄涛的囊中也要少之不少。
这还不单单如此,黄涛也必定会收到来自于朝廷派系的惩罚。
百名衙差将海康衙门团团包围起来,黄涛以及衙差教头(即是所有衙役,衙差的头头)带着十几名衙差进入了衙门。
此时,在县衙之内,所有的衙差都差不多都逃跑了,而剩下的也被扣押。
“你到底是闹了什么样的事情呀,你看看,衙门外来了多少官差。”在县衙内,一名身着华贵的妇人指着陈九英怒骂着,“你这是要害死我们母子呀!呜呜呜……”
骂着骂着,这位妇人小声的哭泣起来。
在妇人的手中,还抱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婴儿。
“夫人,实在是本官之错,本官对不起你们母子啊。”陈九英眼眶通红,“我不在之后,要好好养育武儿,切莫让武儿学他阿爹,待武儿长大,好好教他习读诗文,兼之学武,待功名之后,再为我报仇,韦元明,我要他血债血偿。”
“老爷,你走之后,我们母子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回转的时机了吗?”妇人痛哭流涕。
陈九英心中也是不忍,满脸的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