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了现在,傅雨清还是不能接受清池是阿日斯兰妹妹这件事情。
因为一旦情况属实了,她那样对清池,以阿日斯兰的脾气,她一定会很惨很惨。
然而,她并不知道,其实在寻找娜娜这件事情上,花儿的执念并没有比阿兰少多少。
看着傅雨清一脸忐忑的样子,花儿就笑了。
她走到了那口缸的旁边,摸着那木盖子,对着傅雨清开口说道:
“傅雨清,关于我们血狮部族的被灭族的事情,你可曾听说过?当年,一个十分强大的部落首领,为了要得到我们族长妻子,也就是阿兰的母亲,不惜发动了战争。一夜之间,我们整个村子被大火吞噬,所有成年人,全都被残忍的杀死,阿兰的母亲也自刎在族长的尸体旁边。蒙老天眷顾,村里的孩子们都逃了出来,可是你也知道,那是个什么年代,十几个孩子能走多远,走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哼,十几年的漂泊流浪,我们终于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仇。在我们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善恶,有的就只是恩仇。我带你来这,就是想让你看看,当年,那个灭我全族的人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说着,花儿就翻开了缸上的木盖子,拉过傅雨清,把她的身子按在了水缸的边上。
“看见了么?这,就是当年的那个部族的族长,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实最好的复仇不是杀了他,最好的复仇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雨清看着那口缸里面,还在蠕动的东西,就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传言里阿日斯兰将仇人做成了人彘,她还以为是瞎传的呢,原来竟然是真的。
没有手没有脚,没有眼睛和鼻子,如果不是因为痛苦一直在抖动的身体,傅雨清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原本是一个人。
“花儿,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清池就是阿兰的妹妹,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为了血狮大军啊,花儿。”
此时傅雨清的声音都变了,她光是看着那人彘都觉得心惊肉跳,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如果自己也变成这个样子会怎样。
不过,花儿在听了傅雨清的话之后,却不屑的笑了。
“傅军师,你可真是多想了,你知道做这么一个人彘得花多少钱么?而且,这也不符合我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作风。你放心,你怎么对的娜娜,我就会怎么对你,你欠下的,你还,我欠下的,我还。”
说到此处,花儿的神情才黯然了下来,不管在娜娜险些被强暴的这件事情上,她是不是无心之过,她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更加不会原谅傅雨清,就像她刚才说的,这跟善恶没有关系,这就是纯粹的仇恨。
“花儿,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军师,八大部族的关系还要靠我去维系呢,我要是有三长两短,他们不会放过你……呜呜,呜呜……”
傅雨清口中的话还没说完呢,花儿就自己随身包囊里,拿出了一个不算是很大的球塞进了傅雨清的嘴里,又从傅雨清的衣服上,扯下来一根长布条,缠在了她的嘴上。
边缠,花儿边说:“你可别乱动,这颗球的里面放着的可是火药,如果你一个不小心把外面裹着的那层蜡咬破了,你的脑袋,就没了,知道了么?”
“呜呜,呜呜呜……”傅雨清在彪悍的花儿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她只能摇着头,流着眼泪求花儿放过她。
然而,傅雨清的这场噩梦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间恐怖阴暗帐篷里面,花儿脱掉傅雨清身上所有的衣物,之后就又拿出了一个黑布口袋,套在了她的脑袋上,并用绳子系牢。
“我听说,蛮牛部族的族长一直都很喜欢你,可是你一直都不理人家呢,今天啊,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你送到他们的营帐里,你说怎么样?”
“呜呜,呜呜……”用力的晃着脑袋,傅雨清的身子已经抖成筛子了。
蛮牛部族的那些男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人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没有人性的畜生。
一旦傅雨清以这个样子进入他们的帐篷,她就不是被强暴那么简单了。
可当傅雨清真的裸着身子,被花儿一路拽进一个弥漫恶臭的帐篷里时,她所能想到的自己的惨状,都跟她将要经历的不能相提并论。
花在临走之前就只说了一句,这个女人是中州的奸细,好好享受吧,转身就走了。
傅雨清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能听到那些男人淫笑的声音,她能感觉到,数不清的油腻腻的手,触碰自己的身体……
没有任何尖叫的声音,花儿就站在的这间帐篷的外面,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本就欠了娜娜那么多,现在她要把这十五年心里所有亏欠,一点一点的弥补回来。
站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这里离开。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娜娜喜欢的那个慕云焕,从笼子里带出来。
而阿兰跟月夫人的之间的谈话也结束了。
这两边的事情都是在一个时间内发生的。
只不过,当她赶到关着慕云焕笼子的旁边的时候,她发现,营地里的气氛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不动声色的,花儿从身上拿出钥匙,打开了笼子。
什么都没有说,就把慕云焕从里面拉了出来。
云焕虚弱的睁开眼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