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服务员给曲潇潇打包好了,她也不想跟穆厉延多话,怕一个忍不住就说漏了嘴,提着打包盒笑道:“穆总,我朋友还等着我的饭呢,先走了。”
曲潇潇提着打包盒出了望海潮酒楼,将饭放车上,她多留了个心眼,为了防备穆厉延跟着来,她开着车子没有先回医院,而是将车子开去一家酒吧门口,进去之后,提着饭从后门走,打车去的医院。
穆厉延的车子停在酒吧门口,看着曲潇潇进去,薄唇紧抿,看来真是他想多了,他本来还说服自己,如果舒凝真怀了,那他就暂时放下,为了孩子,再在一起。
曲潇潇回到医院,舒凝见她去了这么久才回来,随口问道:“买什么好吃的,这么久。”
曲潇潇将打包盒放下:“我买个饭还要斗智斗勇,我容易吗我。”
“什么意思?”
“遇见穆厉延了。”曲潇潇将在望海潮的事简单说了,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舒凝,你说穆厉延这是什么意思?有了未婚妻,还想踏着你这条船,也不怕翻了他。”
听见穆厉延的名字,舒凝一时怔住,随即苦涩笑道:“我们不可能的,不管他有没有池清禾,都是一样的结局。”
“舒凝,这到底怎么回事?”曲潇潇歪着头看舒凝:“这穆厉延不至于这么不靠谱,虽然吧他跟樱赫是兄弟,人与群分,可当初他对你也蛮实在的,那天你去了订婚现场,这应该是他的安排吧,当时你穿的如此惊艳,该不会是他想……”
曲潇潇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什么真相了,惊的张大了嘴巴。
“嗯,正如你所想,可是临时出了点乱子,或许这就叫造化弄人吧。”
“什么乱子?”
舒凝看了眼舒宝贝,没说,曲潇潇也明白了过来,说:“那下次你有时间再说,你先吃饭,今晚上宝贝我带回去,还是留医院里?”
不等舒凝决定,舒宝贝举手道:“我要跟妈咪在一起。”
舒凝弯了弯唇:“宝贝今晚就跟我吧,你也够忙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好,有什么事打电话。”曲潇潇拿上包准备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倒了回来:“舒凝,有件事不知道我觉得奇怪。”
“什么事?”见曲潇潇有些神秘,不由得好奇。
“就是闫丹,我感觉她最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跟以前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我哥一回来,她就缠着,现在,连靠近都不靠近了,我哥让她干什么,她也听话,你觉得这是不是很奇怪?”
听曲潇潇这么一说,舒凝觉得确实怪异:“最近韦恩跟闫丹闹矛盾了吗?”
“没有,怪就怪在这,别说矛盾,恩爱了,什么都没有,有时我都觉得两人是陌生人,原本我以为闫丹移情别恋了,可她每天就待在家里,哪有不去,你说她是不是中邪了?”
“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或许是她最近心情的问题,女人总有那么一段时间情绪低落。”
“或许是吧,管她的,不闹也好。”曲潇潇说:“那我真走了,明天再过来。”
曲潇潇走后,舒凝吃了饭,带舒宝贝去洗手间洗漱,让他依然在空病床上休息。
半夜,想起曲潇潇的话,舒凝辗转反侧,手附在尚且平坦的小腹,脑子里浮现下午在医院看见穆厉延与池清禾在一起,那种淡漠到几乎冷漠的神情,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她的心脏,然后一点点缩进,痛,难受。
她不知道若穆厉延真知道她怀孕了,会有什么答案。
她不敢想,也不敢去试。
正当舒凝想要再翻身的时候,搁在床头的手机短信铃声忽然响了,她伸手去拿手机,本以为是条垃圾短信,可当她看见屏幕上一行:你真以为你父亲的事是意外吗?
就这一行字,让舒凝立刻从床上弹起来,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进来的,连归属地都没有,看着这条短信,她又看了眼旁边病床上的舒父。
这一切不是意外,那是什么?
舒凝立马拨打这个陌生号码,冰冷的提示音,是空号。
一瞬间,舒凝觉得全身冰冷,当初李叔告诉她确实是场意外,面粉没有放好,从上面掉了下来,父亲是躲闪的时候倒在地上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意外,又是谁?
因这条短信,舒凝一夜未眠,第二天,她将舒宝贝送去学校之后,立马赶去了面粉厂,找到李叔,将事情原委再问了一遍,又问了之前来修机器的工人。
可李叔说,工人是随便找的,当时面粉厂的机器正好坏了,又忙着出货,厂门口正好有过路喊叫修机器的,也就叫来修了。
听到这,舒凝只觉得后背发寒,怎么可能这么巧。
之后她又问了当时机器坏的时候,是谁在操作,李叔想了很久,说他也不清楚,当时厂里这么多人,谁都会操作,也没规定分工。
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一个找不到源头的事故,舒凝头都大了,她甚至捋了捋跟她,跟舒父有恩怨的人,池清禾一个女人,她只是爱穆厉延,她既已达到目的,就不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她对池清禾了解不多,可她池清禾卑鄙,却不可能如此残忍,而且父亲出事,池清禾没有收益。
看着面粉厂忙碌的每一个人,舒凝觉得每个人都有嫌疑,每个人又都没有嫌疑,这些人可都是从父亲还是在这家面粉厂打工的时候就跟着,父亲接管面粉厂后,这些老朋友也都跟着留了下来,工资比同行高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