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思飞是相信她才将这本机密账簿交予她保管,岂料竟给沐宛盗去。客氏心中又怒又惊,想不到沐宛竟然做出如此事情,这本账簿要是落在了东林党手中,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大大的打击。
想到这里,客氏心中大惊,难道果如坊间传言所说,沐宛与东林首脑孙越陵是一对恩爱眷侣吗?难道沐宛盗了账簿便要去投奔那些东林党?
她不敢耽搁,连忙命人备车前往花旗社,一定要将此事告知熊思飞,尽快拟定应对之法。
……
孙府之中,孙越陵接过沐宛递过来的账簿,翻看一遍后大喜道:“宛儿,你果然了不起,有了这本账簿,定可重重打击那些阉党,我东林重回朝堂指日可待!”
沐宛道:“如此一来,应该没人会怪我当年对你们东林不利了吧?”
孙越陵道:“谁敢?你为东林立下如此大功,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指责于你?”
沐宛浅浅一笑,悠悠道:“既已拿到了账簿,我在花旗社呆下去就没有意义了。再说了,熊思飞、客氏恐怕正在四处找我呢!如今我可算是无家可归的人咯……”
孙越陵将账簿纳入怀中,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双目射出浓烈的感情,看着她的眼睛道:“孙府就是你的家,我孙越陵就是你的夫君,你还担心无家可归吗?”
沐宛听了这话后,本就艳若桃花的俏脸更显得情意绵绵,白了他一眼,道:“没有媒妁之言,聘约之礼,我可不敢随意入住你孙大人府邸!”
孙府哑然失笑,道:“这有何难,小事一桩而已。只是,媒聘之礼我该下往何处啊?你可是一个孤儿哟,跟我一样,哪有双亲在世啊?总不可能让我给你的那个义父熊思飞下聘吧?”
沐宛嗔道:“怎么,没有双亲在世,我就可以随意入你孙门吗,你想的倒美!”
孙越陵无语道:“好吧好吧,改日你我各找一个说媒的,让她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这样总可以了吧?”
沐宛满意地点头道:“这样还差不多!”
孙越陵道:“既然你已经脱离了花旗社,干脆就在府中择一偏房,暂作栖身之所好了。”
谁知沐宛听了这话后,眉头一皱,斜睨他道:“偏房?我可不不住偏房,我要住就要住正房。”
“呃……”孙越陵大感头痛,这话就是随意说说,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可沐宛如此说话却分明含有其他的意思在内,不由蹙起了双眉,道,“这样啊,那你住我的房间吧,我搬到偏房去住。”
沐宛娇媚一笑,灯光下更显得红靥若霞,春情无限,道:“跟你开玩笑啦,小女子岂敢住你孙大会主的房间,我就住偏房好了。”
她这嫣然一笑,仿佛鲜花盛开一般,尽显风情,直把孙越陵看得目瞪口呆。同时他也注意到了,沐宛的双颊红艳似火,不禁讶然道:“你喝酒了?”
沐宛点头道:“当然,不然的话,怎么能从客氏府中拿到这本账簿。”顿了顿,又道,“只怕熊思飞此时已经知晓了此事,且十有八九猜到我会来你这里,你须得小心准备才是。”
孙越陵道:“他知道了又怎样,难道他敢明目张胆杀到我府中来吗?明日一早我就将这本账簿交给朝中的同僚,让他们据本弹劾,给那些阉党份子一个下马威!”
话音刚落,就见到府中一名兄弟从外堂跑了进来,对着他道:“不好了,会主,熊思飞来了,指名说要见你。”
孙越陵和沐宛对看一眼,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对着那人道:“来了多少人?“
这人道:“只有他一人。”
孙越陵对沐宛道:“你去房间等我,让我来对付他。”
沐宛道:“你小心点,千万别和他硬拼。”
孙越陵点了点头,道:“放心,就他一个人,我料他不敢乱来。”说完,大步朝着外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