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敬给了陆安瑶答复,愿意三七分成。
这倒让安瑶吃惊了。
事实是沈敬昨天把画稿给了沈老板看,沈老板看过画稿后大吃一惊,这是个人才啊!既然对方想合作,他愿意给足了诚意,三七分成就三七分成,只为将来还有合作的机会。
安瑶设计的是几款大衣,现在快到年中,如果开始投产的话,大约年底就能赶出产品,而那时候是冬季,大衣可以热卖。她建议做成精品的形式,布料最好选用粗纺呢绒和精纺呢绒,两种布料都比普通的布料高出一个层次,但是精纺呢绒最上。两种布料的都做一些,适应不同的社会人群。
“陆同学手上还有没有夏装的画稿?”沈敬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夏季马上就要来临,这时候考虑冬装还是太早了。这个夏季他们就要和袁氏制衣开始争。
安瑶听着这客气话实在别扭,“沈同学可以叫我安瑶,大家都是同学。”
沈敬温和一笑,“那么安瑶你喊我名字便好。”
两人算是把称呼给定下了。
“夏装,好,给我三天时间。”
沈敬笑,要的就是效率。三天算很快的了。
于是,得到夏装画稿后的沈家开始去研究夏装的投产了。沈家没有先大规模生产,而是做了几件成品出来,试试效果。不出意料,效果非常好。
今年的顾客便注意到了不同之处。袁氏的夏装还是老样子,而沈氏的夏装却玩出了新花样,甚至大家觉得很新奇,成为了一时的潮流。那夏装是t恤的模样,但胜在t恤前有各种各样的图案,在年轻人的群体中尤其受欢迎。
整个市里的人都知道,香香蛋糕店背后有袁氏制衣,近来沈家大公子又频繁出现在甜心坊里,与甜心坊的小老板似乎关系密切,大家便知道了沈氏是站在甜心坊的身后,不仅如此,沈氏的服装今年又力压袁氏。
袁立自从经过那件事后,心情奇差,现在生意受挫,更是藏不住心情,一回家就发脾气。
袁太太就遭殃了,成日不是被嫌这饭做得不好吃,就是被嫌给他泡的茶太烫。而且袁立自从那什么以后,那玩意儿出了问题。每次看到袁太太打扮得风情万种,心里总是气不打一处来。
晚上袁太太非常不好受,袁立那玩意儿不行,他就用嘴,跟个太监一样,东咬西咬的,故意折磨人泻火。袁太太念着自个儿子,还有自己也要靠着袁立吃饭,经常忍气吞声。
这日,袁立气不过,怎么试都不行,把袁太太打了一顿,袁放听到动静推门进去,看见他爸那发红的眼睛,他有些怕。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袁立想也不想就吼。
袁太太见儿子被骂,不好受,说道:“有气冲我撒,你朝小放发什么火呢!”
袁立踹了袁太太一脚,“你翅膀长硬了,敢冲老子大喊大叫了。告诉你,老子娶你回来是让你伺候的,不是让你撒泼的。你身上穿的,平常吃的,哪一样不是花老子的钱,你还冲老子出声,不想活了你!”
只穿着一条裤衩的袁立,也不顾及儿子在场,对袁太太一阵拳打脚踢。
“妈妈!”袁放去护住袁太太,也挨了一脚。
“袁立你个没心的!”袁太太忽然大叫了一声,朝袁立狠扑过去,拿起一边的酒瓶子直接砸到他身上,双手叉腰像极了泼妇,“小放是你儿子你还打他,你要不要脸了!你做了亏心事被人废了你就朝我发火,我受够了,我不伺候了!”
“你这贱蹄子!”
“小放,快跟妈妈走!”袁太太拉着袁放就往家门外冲。
安瑶听到强烈的敲门声,“安瑶,安瑶!”
她连忙开了门让他们俩进来,紧随其后的袁立晚了一步,被锁在门口,袁立那一双眼睛像蛇蝎一样,紧盯着她:“陆小姐,你开不开门?”
“不要开,安瑶,你千万不要开!他不是人,他打我没关系,他连小放都打!”
安瑶转头对她道,“袁太太,我不会开门的,你和小放先进去。”
等两人进去后,安瑶才看着袁立冷冷道:“袁先生在生意上受了挫,不好好反思,在家里欺负妻儿有什么意思。”
“臭婊子!”袁立恶狠狠地呸了一口:“你给我等着。别得意太早。等哪天你那个情夫玩腻了你,就是你的死期。”他还是有些忌惮她那个情夫。他也让人查了,完全没有头绪。
“玩不玩得腻我不知道,死不死期我也不知道,未来的事情,谁清楚呢。但你——”安瑶意有所指地瞟了他身下一眼,“已经被玩没了。”
“婊子,我杀了你!”袁立红着眼要朝安瑶扑去,无奈被铁门隔着。他只能用力撞着门,啊啊大叫。
安瑶看袁太太披头散发的,不由有些心疼。袁放已经和陆家成去楼上了。安瑶拧了条毛巾给袁太太,袁太太接过毛巾看着她:“那畜生已经不是人了。”
“你还回去吗?”
“回去。”袁太太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安瑶,别人我信不过,但我信得过你。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你说。”
“晚些时候我把证件给你,你帮我和小放订两张火车票去c市。”
安瑶一惊:“袁太太你这是?”
“那个家我待不下去了,袁立老娘也不伺候了!”袁太太蓦地站了起来,霸气地说。
安瑶没想到袁太太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一时怔怔无言。
袁太太忽然笑了笑,拉过她的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