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出来了,别提对萧子翎有多满意,拉着安瑶就念叨:“你哥可真好,俺让他回屋里躺着,可他就是忒勤劳了,总是帮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余下一大堆夸萧子翎的话,都是中午萧子翎帮她洗菜了,帮她收衣服了,帮她劈柴(没劈成,被她给阻止了)……真真是一个勤奋的,朴实得不像城里人!这要是一个村里人,这么勤劳她还不会奇怪,可问题是,这是城里的;城里就城里的吧,你说人都受伤了,还愿意帮忙。乐-文-这就不单单是勤劳能够说明的了,这是人品好!
多好的狼品呀=。=
“我哥他……从前在家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呵呵。”安瑶被大婶念得快晕了,干笑了两声,别有深意地看着萧子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明明受了伤,还要这么殷勤,让她总有不好的预感,但她猜不透他要做些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饭桌上又是一对“有爱”的兄妹,兄友妹恭,其乐融融。但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都是表象。
天黑了,大婶说:“俺们家里只有两间能住人的房,一间俺和你们顺子叔住,还有间房俺给你们收拾了,你们就凑合着住。都是兄妹,也不存在避嫌的问题,不用怕人说。”
?w(?Д?)w又不是亲兄妹!半夜里要是被萧子翎“谋杀”了怎么办?!
安瑶迟疑:“这……”这让她怎么说!但她不好说直接来句“不行!”,毕竟只有一间房了!
“既然如此,也只能将就了。”倚在门口的萧子翎淡淡笑:“到底是亲兄妹,从小一起睡到大,不在乎这么一两天。”
“是这个理。”大婶点头。兄妹睡一屋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这男未婚女未嫁,凑合凑合就过去了。亲的么。。。
进屋,冷场了。
一个人坐床上一个人坐椅子上。
半小时后,陆安瑶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看床,有两床被子,她直接过去抱起其中的一床被子,目不斜视:“我打地铺。”这年头像她这么有素质有品德尊重伤员的女生已经不多见了。
萧子翎眼皮都没抬一下:“随你。”
……忍了!
冬日里本来就冷,更何况还是打地铺。安瑶的身下只铺着一张薄薄的被褥,身上只有一张棉被,连个枕头都没有。没有枕头还睡觉,这真是一项考验人的技术活,平躺着睡不着,侧躺着也睡不着,她索性狠下心闭了闭眼睛,这被子真是太不暖和了!手冷脚也冷啊!
屋内已经熄了灯(煤油灯),窗外树影婆娑。黑暗中,安瑶掀开被子,往床上瞄了瞄,踌躇。也不知萧子翎睡了没?她空间里有被子也不能拿出来取暖,这真是天大的煎熬!
于是……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娇小的身体在被子里翻了翻,翻了翻,翻了又翻。这场翻身仗持续了五分钟……!!!
忽然,从床上抛出来了一团东西,直接砸到了安瑶的被子上。安瑶小小吃了一惊,伸出手往身上摸了摸,万恶的萧子翎!不懂得女士优先的道理也就算了,还朝女生扔东西!
她怒气腾腾,抓住那东西正打算回扔过去……等等,不对,这触感,软软的,暖暖的……是枕头!
枕头,棉的。︿( ̄︶ ̄)︿
要还吗要还吗,要把枕头还回去吗?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把枕头扔出去的……跟这种没“人品”的人不必讲究礼尚往来。扔出去的枕头泼出去的水啊=v=!
这一夜,有了枕头,还算凑合。
安瑶睡到第二天一大早,下意识往床上看去,床上很平整,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糟了!她惊慌地坐起来,房门在这时候开了,暖煦的阳光随之倾泻进来。
萧子翎手里拿着一杯水,冲她温和地点点头,“早啊。”嗓音里还有微微的哑意,像是感冒了一样。
原来他还没走!
安瑶蹙眉:“你说过你不会主动走的。”警察很快就会来的,她相信。
他微微一笑:“我不是就在这里么。”
可。。。。他这诡异的笑容实在教人不敢轻易相信。萧子翎说完便出去了,还顺带了关了门。安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才想起自己刚才说话时也像是感冒了一样,这绝对是昨天晚上太冷给冻得。
早饭过后,大叔穿着一身冬衣,扛着一把锄头,精神抖擞地对安瑶和萧子翎喊:“小萧、小瑶,俺瞅着警察也没这么快找上门来。走,叔带你俩去挖冬笋!”
萧子翎自然是应下了,安瑶不放心他跟大叔在一块,更怕他跑了,也只能跟着过去。
去竹林的路上碰到了其他的村民,他们都对大叔家来了两个生人十分好奇,大叔也没多说,只是笑笑:“兄妹俩迷路了,来俺家里住几天,过段时间就走。”什么火车爆炸啊、失去联系啊这种事说出来了他们也不懂,还得费时间解释。
“这时节的冬笋特多,这时候挖出来的冬笋呢,也鲜嫩。”到了目的地,大叔放下肩上的担子,抬头往天上看了几眼,就笃定地对他俩说:“得,笋就在这下面了!”
他拿着锄头,点了点那个位置。
这片竹林里到处都是竹子,冬笋埋在地底下,从表面上来看,根本看不出什么,也看不出笋在哪里。
安瑶不禁好奇:“大叔,为什么就一定在这儿呢?”
大叔一脸“唉姑娘一看你就是生手”的模样:“小瑶你问得忒好了!俺挖了多年的笋也摸出了一些门道。你看,这林子太大,要是什么都摸不准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