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瑶突然心里一骇,提醒道:“三叔,你别光顾着看我啊。你还得注意周围,看有没有一大波丧尸出没啊。”

万一叶青瑜说的那伙人从天而降了要如何?他们两人都要完蛋!这、这事很关键,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叶青瑜的眉梢微微向上挑了挑:“丧尸?”这种类似于上回皮卡丘的无力感又深深地从心底深处扩散。

“哈哈,那什么……”安瑶掩饰地笑了笑:“打了个比喻,就是敌人的意思。”

“没事,他们暂时不在。”他轻轻说了句,算是给她安慰。

爬了一会儿,安瑶只觉得自己耗尽了力气,快到上口的时候,显然已经是体力不支了,叶青瑜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上来。拉上来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跌在他怀里了。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安抚:“没事了。”

“嗯。”安瑶刚想从他身上下来,手里似乎沾到了温热的液体,她快速一瞥,只见叶青瑜的手还拿着一根绳子,鲜血在簌簌流出,她不可置信地跪在边上。

“天哪!我做了什么!我就是个混蛋!”陆安瑶忍不住自责,边说边掉眼泪。绳子根本就没有系到树干上!是三叔,是他一直用手把她拉上来的,可是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一点一点把她从坑底拉上来。

他的手也受伤了,这得用多大的力啊!

她刚才竟然还能够心安理得,还能够毫无负罪感地向上爬。

“别哭了。”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替她轻柔地抹着眼泪,指尖特别地凉。

安瑶抬眼看他,漂亮的明眸里泛着泪光,“三叔,我不仅是个混蛋,我还是个傻蛋。明明要帮忙的,没想到还帮了倒忙!”她是个傻蛋,没救了。

看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像只小花猫,叶青瑜不知为何,忽然轻轻笑了,“可不就是个傻蛋。走路也能掉进坑里的。走吧。”

陆安瑶现在再也不敢犯傻了,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了起来,他比较高大,身形有些晃,扶起来稍稍有些吃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人都站起来的刹那间,安瑶犹自挂着泪痕的小脸忽然变白了,她连忙抓着身边叶青瑜的手,还腾出一只纤细的手颤抖都指着:“三、三叔,有蛇、蛇蛇蛇蛇啊!”

刚才明明不见了的,这会儿却又爬回来了。难道那只蛇是一路跟着她爬上来的?那么它刚才在哪儿?!

安瑶想着,不由冷汗直流,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鸡皮疙瘩一颗一颗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

叶青瑜已经非常疲惫了,深邃的眼眸微微低垂,听见她说蛇,他的眼底倒是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淡淡应了声,视线淡淡地转在了那只还在耀武扬威的蛇身上,好像在看一只蝼蚁一样,抓着绳索的手略一用力,那绳子就像有了生命一样,一层接一层,将那只蛇层层围住。

蛇被围住了脱不了身,向着他们两人龇牙咧嘴,凶狠地丝丝丝着,叶青瑜反手一甩,看都不看它一眼,一麻绳一只蛇,以抛物线圆润的形状,跌落到深坑之下。

“嘭!”似乎摔得还挺惨。

“走了。”

“啊,哦,嗯。”陆安瑶呈呆愣状态。

在坑里苦苦挣扎的一只蛇:特么劳资招谁惹谁了。劳资虽然是一只有毒的蛇,看着也比较凶悍,但是人类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能以貌取人。劳资健壮的体魄下其实掩藏着一颗脆弱、敏感、温柔、善良的心啊!劳资只是出来觅食的,劳资只是还想吃几颗小美女给的青豆,劳资容易嘛劳资。

辣个帅哥哥,长得好心却忒歹毒了!果然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下山取经前,师傅是千叮咛万嘱咐,山下的人类是老虎啊,越美的人越有毒啊,劳资这回下山渡劫算是明白辣!但是谁来把劳资身上的绳子解开嘤嘤嘤嘤~\(≧▽≦)/~!!!!许仙,救命!你娘砸不能来见你了,你娘砸掉坑里去了!

叶青瑜并不是往刚才的那条小道前行,而是折过身,往树林深处走去。安瑶小心地扶着他,虽然是扶着,但是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因为叶青瑜一直在自己撑着,尽量不靠在她身上。

安瑶不免担心:“三叔,你不是说那些丧尸……不,是他们,还在树林里吗?”

“他们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叶青瑜的嗓音带着淡淡的低沉。

没有能力了?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们都被消灭了还是被制服了?还是……

安瑶迷糊地看着他,索性不想了。

叶青瑜不会多说,她也不会多问的。尽管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但是他是她的三叔,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为什么会来云南?”尽管他十分虚弱,可是语气还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压迫。

“……咳、”安瑶尴尬地伸出手挠了挠头发。

他忽然停下脚步,偏过头,如古潭般幽静深远的眸子淡淡地锁着她,居高临下,令人无端心悸。

“……嗳、”

“嗯?”

因为去云南看亲戚,这句话显然是没有说服力的,她直觉叶青瑜不会信。等等,若是叶青瑜不信的话,那叶爷爷和沈奶奶又怎么会信?还是说,他们只是不愿意戳破她的谎言。

其实不尽然,沈梅芬和叶爱国一向是开明的家长,他们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他们不愿意说出秘密,他们也会顺着台阶下的。

“那什么……三叔……”安瑶回视着他的眼眸,模样惨兮兮的,好像要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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