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洛娜继续道:“穆里亚文明的科学家发现提丝娜行星上的灵长类有非常大的希望发展为智慧种族,于是出于研究考虑,几万年前开始就对它们进行引导,直到穆里亚文明离开太阳系时,提丝娜行星上的灵长类已经发展出了简单文明……”
听闻这番秘辛,周晨心中的很多疑惑也被解开了。
关于人类进化的历程,物种是如何起源进化的,在学术界一直存在争议。
比如地球上的生命从何而来,又为何能够发展出如此多样化的自然界,物种大爆发的原动力又是什么,这些都是等待解答的问题。
尤其是达尔文进化论,这个理论在国际上非常流行,但也有很多地方受到质疑,它在中国被奉为经典,好似达尔文进化论是解决一切物种进化的钥匙,固化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思维。
殊不知,达尔文进化论解决的是物种延续的问题,是一种渐变式的物种进化理论,而不是解决物种产生的问题!
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可以适应环境的物种得以保留,并不断发展壮大,这大抵上是没有错误的。比如一片细菌,在添加一些毒素的作用下,绝大多数细菌会死亡,但总有个别的细菌存活了下来,那么这些细菌的后代,便保留了在毒素环境下生存的能力,这就是“进化”了。
又比如长颈鹿的脖子为什么这么长,按照进化论的说法,原来长颈鹿脖子并不长,因为地球上遇到了干旱,地面的植被都枯死了,长颈鹿为了吃到树上的叶子,就必须伸长脖子去吃树叶。脖子短的长颈鹿因为长期吃不上食物,就死去了,只剩下脖子长的长颈鹿。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长颈鹿为了吃到更多的树叶,就把脖子长的特点遗传了下来。
这似乎也是正确的。
但实际上,进化论只解决了物种延续的问题,但为何有这种物种产生,却没有十分明白的解释。
比如说动物的眼睛,它是如何产生的?若说为了适应环境,那么眼睛这个器官涉及到几百万数千万的基因碱基突变,要知道突变的概率极低,物种具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如何选择,才能选择出一个所有基因全都发生突变的成功物种?
说起来达尔文进化论的渐变式进化仍旧显得简单而过于理想化,生命的严肃性和整体性不容假设为单细胞的简单突变,它不是单一的因果关系,而是一整套内部体系的体现,单纯的达尔文进化论角度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物种进化势必还有其它的理论解释!
至少,还有其它因素导致进化的发生,甚至掌握着进化的节奏。
在地球时期,达尔文进化论是推翻宗教造人学说的重要变革,因为它的客观性,广受科学家及反唯心主义者的好评,以至于后期“卫道士”不允许反进化论论文的发表,这更加给人一种印象:进化论并非确立于自身学说的科学性和完美程度,而是确立于众多崇拜者的信仰。
时至今日,地球文明开放的学术界已经确立了一个模糊的猜测:过于狭隘的进化论自然有它的局限性,但广义的进化论又有它的正确性,物种是进化而来,但是以何种方式进化而来,是简单的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还是夹杂了自然界物理定律的随机偶然,还有待商榷。
“这么说,这个提丝娜行星上的物种,经过穆里亚文明的介入,就是你口中的穆里亚后裔?”
“是,但也不是!”阿黛尔洛娜摇摇头道。
“穆里亚文明确实在提丝娜文明的进程中进行了干预,但这并不能说提丝娜文明是穆里亚文明的后裔。”
“那所谓的穆里亚后裔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