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歇着吧,劳恩斯。”费尔南多藐视的语气对他说。
“这用不着你亲自动手。”
克鲁格改变了主意,点头同意让那个叫劳恩斯的狼人亲自动手,费尔南多也只好听从克鲁格的。
劳恩斯一步步向我们走来,他的眼球变得又红又亮,像两颗红宝石,身上的肌肉变得突出,整个身体完全变成了一副直立行走的狼的模样,向我们狂奔而来。如果我不阻止他,他就会过来杀死伊莎贝尔,如此看来,我们只能孤注一掷了。
我将伊莎贝尔挡在身后,摆出一副要战斗的姿势。劳恩斯如发了狂一般冲到我跟前,对我来说他只不过是狼族中的一个无名小卒罢了,我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反应,我就迎上前去飞身将他扑倒在地,和他纠缠在了一起,他跟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先是扯掉了他的下巴,然后将他的双臂拧断,并用手指戳瞎了他的双眼,他痛苦不堪,放声惨叫。事已至此,我没有退路,我掐住他的颈部,用力扭动,发出骨骼断裂和肌肉撕裂的声音。最后,他的头被我拧了下来,他的无头尸体在地上抽搐了一阵子,终于不动了,流出的大片鲜血很快染红了雪地。
我提起狼头,将其举过头顶,向其他狼人示威。“看到了吗?”我放声大喊,“你们就为了这个吗?还有谁想过来试试?”周围的狼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克鲁格和费尔南多相互对视了一番,又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
我用力将狼头扔到克鲁格跟前,嘲笑道:“还有什么话要说?这就是狼人,我本以为他有机会伤到我,没想到他如此不堪一击。”
克鲁格越听越气,他气势逼人,那眼神像是在警告我。不过我已做好随时应对的准备。克鲁格一气之下,用力一脚将劳恩斯的头剁成肉酱,脑浆涂了一地。
我还是将伊莎贝尔护在身后,她也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坚持住,亲爱的。”我低声对她说,“即便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块儿。”
“可恶。”费尔南多十分恼火,他攥紧拳头,嘴里发出咆哮声,锋利的指甲也在迅速变长。
“冷静。”克鲁格向他耳语道。
我扫视着四周,看着每一双凶煞的眼睛,“今天谁敢乱来,我就要谁的命,你们谁想当下一个牺牲品,那就第一个冲在前头,来吧。”
伊莎贝尔仍在坚持,她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眼睛里积满泪水且充满真情地对我说:“我知道你能脱离险境,别管我了,你快跑,再慢的话……我们谁也走不了。”
“别瞎说,这也许是我们命中注定。”我又把目光转向克鲁格,“没想到我会落到你的手里,这也许真的是我命中注定。”
克鲁格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你们血天使杀死了我父亲,今天可算是苍天有眼,把你和我安排在了一起,你受死吧。”
看来我今天真的是难逃此劫了,现在我只能远望那座雄伟、壮观的城堡。虽然它近在咫尺,但又像海市蜃楼一样遥远。“真没想到我在临死前还能看到这座城堡。”我嘀咕道。
伊莎贝尔紧握着我的手,用微弱得只能勉强听到的声音对我说:“求你了!快离开,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我说过,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话音刚落,一辆吉普车突然从我身后的森林里飞驰而来,狼人们一阵慌乱之后,又迅速躲到周围的大树上,就连克鲁格也后退了几步。吉普车在经过我的跟前时,后门突然打开了,那一刻,我看到了弗兰克,他一边朝我大喊:“快上车。”
我抱紧伊莎贝尔,纵身跳进车里,驾驶员是薇诺拉?卢卡斯。我当时什么都不顾了,只感觉汽车正在向前飞奔,伊莎贝尔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我朝后窗望去,看到我的同胞们都赶到了,并开始与狼人进行肉搏战,很高兴他们在我危难的时候出现。
我们绕到城堡东侧的大门外,弗兰克很快下了车,将门打开。等我们的车进去时,他紧接将门关上。随后他又去南门招呼所有正在与狼人作战的同胞进入城堡。而那些狼人也在我们强大的火力下退却了,逃往山下的雪林之中。
我们下了车,看着周围的一切。艾利亚斯还是那么壮美、迷人、充满神秘,只不过院子里长出了一些奇异的植被。
我现在可没心情观赏留恋已久的城堡,我将伊莎贝尔抱进城堡,将她放到中世纪大厅的花岗岩石桌上。我抚摸着她冰凉的脸庞,不断安慰她:“亲爱的,你会没事的,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你,想想我们的从前,遐想一下我们的未来,打起精神,求你了!”
她有气无力地说:“你不必如此为我担心,起码我现在还活着。”
弗兰克和奥尔特赶紧去了医疗室,希望在那里能找到所需的药物,争取将伊莎贝尔从地狱的边缘拉回来。但他们一无所获,因为那里都是些用来治愈被阳光灼伤的药物,看来没希望了。
大家一个个呆若木鸡,眼睛里充满无奈和悲伤,有几名女士甚至流下了眼泪。伊莎贝尔无力地用手抚摸着我的脸,流下了遗憾的泪水。敌人研制出的这种有毒的子弹是专门用来对付我们的,她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眼睛里的光正在消失,曾经的美好回忆正不断在她的脑海中快速回放。通过她的眼睛,我可以看到她站在大地的尽头,面对一望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