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伦德施泰特充满期待的看着曼斯坦因,自从最高统帅部采取了曼斯坦因的方案之后,伦德施泰特一直都非常看重曼斯坦因,并且随着渐渐的接触他发现曼斯坦因就是一个军事天才,所以,他对曼斯坦因的任何一个意见都极其重视。
“让步兵上!”
“让步兵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伦德施泰特满腹狐疑,他无法理解曼斯坦因说这句话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何止是伦德施泰特不理解?几乎整个指挥部内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向了曼斯坦因,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话。
但是因为曼斯坦因是此时指挥部当中唯一一个担任过步兵师师长的人,所以当他说出让步兵上的时候,所有人真的很期待曼斯坦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让步兵向更靠近桥头的地方移动,等到距离桥头足够近的时候,炮兵再开始进行炮火打击并掺杂射击烟雾弹。等炮火打击开始之后,各个桥头可以派遣少部分步兵营连发动攻击。”
“让步兵直接进攻?参谋长,你没搞错吧?那样只会增加没必要的伤亡,步兵太脆弱了。”
“说说你的理由!”
伦德施泰特制止了那个提出反对的参谋,让曼斯坦因继续说下去,他相信曼斯坦因这样说是一定有他的理由的。
“法国人之所以一直没有炸桥,就是为了等我们的坦克上桥,他们真正担心的并不是我们的步兵,而是我们的坦克部队!所以,派遣步兵要比派坦克更让法国人放心。”
“其次,步兵部队想比坦克,目标更多更脆弱,所以会更加吸引法国人的目光,从而为桥下的工兵提供另一种意义上的掩护。”
“最后,因为坦克没有上桥,而步兵又只是小股部队,所以法国人一定不会太过厮杀,他们会想方设法吸引我们的坦克上桥,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所以负责进攻的步兵部队反而相对要安全了很多。”
曼斯坦因并不太会说服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释能否说服在场的众人,他此时只能寄希望于伦德施泰特理解自己的意图。
显然,伦德施泰特明白了!
“就按照参谋长的意思去传达命令,但要求装甲部队随时做好渡河的准备,一旦炸药拆除成功,立刻开始渡河!”
……
炮击再度展开,桥下的工兵们看着烟雾再次笼罩在河面上,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他们也在争分夺秒,早一秒拆除炸弹,不仅意味着整个部队可以早一秒发动攻击,更重要的是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早一秒离开这该死的战场,不用再守着这么一大堆随时可以要了自己命的炸药。
桥下在紧张的忙碌,而桥面上,德国步兵们也开始小心翼翼地前进。
李凌的坦克此时距离桥面并不是特别远,透过望远镜,他看着德国步兵一个接着一个消失在烟雾中,至于烟雾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是他能看清的了,此时,他只能等待着命令。
直到几分钟之后,河对岸的爆炸声突然猛烈起来,直到他的部队收到来自司令部的命令,全面进攻开始了!
“一营二营随我进攻,三营暂时不要动,跟在大部队的后面,三营的具体指挥由三营长魏登费勒负责。”
开始进攻之后,李凌当即下达命令,直属第一团立刻动了起来,只是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把三营给单独放在后面。
李式坦克歼击车确实是好东西,但是在这种短兵相接的攻坚战当中,这种脆皮货色实在是没办法拿到前线!
咔嚓!
随着天空一道闪电劈开阴云,瓢泼大雨顷刻降下。
烟雾弹产生的浓雾迅速消散,一切仿佛是在一瞬间,随着烟雾的散去,战场的情况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尸体遍布桥梁边缘的步道上,显然法国人在发现德国步兵开始进攻之后,立刻对桥面进行了机枪扫射,给这些德军士兵造成了严重的伤亡,而更多的德军士兵则匍匐在桥面上,不敢抬头。
曼斯坦因失算了,法国人并没有为了吸引德国坦克上桥而对德国步兵手下留情,反而是直接展开了杀戮,他们生怕有任何一个德国军人靠近他们,法国人显然更希望德国人永远也不要上桥。
当法国人看到德国坦克开始大规模进攻的时候,当他们想要引爆那些原本布置在桥下的炸药的时候,现实告诉他们,他们提前布设的炸药,一个都没有爆炸!
“不!”
随着法国军人的一声满是惊惧的长叹,德军坦克开始冲上桥面,向着对岸冲去,与此同时,成百上千的橡皮筏被推下河岸,德国步兵开始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进行渡河。
德国炮兵的轰炸开始更加偏向法军阵地的纵深地带,他们要给全面展开进攻的德军部队提供足够的安全距离。
这个时候的默兹河对岸,顷刻间化为人间炼狱。
由于桥面一次可通行的坦克数量有限,更多的德军坦克只能在河岸边等待,而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可并没有闲着。
调转炮口,用最直接的方式,这些坦克仿佛是炮弹不要钱一样喷吐着怒火将弹头砸向河对岸任何一栋没有倒塌的建筑物当中!
法国人布置的防线,在如此密集的直射火力面前,几乎顷刻间化为废墟。
李凌坐在指挥车里,只能凭借着潜望镜那狭小的视野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瓢泼大雨让他根本就没办法打开舱盖,但这狭小的视野在此时对他来说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