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的金屋藏娇,彻底把常玟养的滋滋润润,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儿,鲜嫩的恍若脱胎换骨。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可以去拍“太太口服液”的广而告之了。徐俊适时地飘过不屑的眼波鄙夷道,你这是跟肚子沾了光。
他常笑她是顶着锅一样的肚子,而她懂得他对将遇良才的那种渴望,她总是回应的恰到好处,锅里炖着的是你的饭。
他唔一声了然愉悦,回头便是款款柔情,咱俩的饭。
这似是而非的绵绵情话时常回响在闲时的遐想中,特别是午后,懒洋洋的靠在软枕上,就这么随意的想到哪儿是哪儿,他的一句,咱俩的饭,便会从不知名的角落倏忽间蹦了出来,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惹她傻笑一下午。
初识时,她何曾想过会有这般美好,上天,大约还是怜悯人的,晓得人们为情所困的苦恼,故而,网开一面,使得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是幸运的,因为有他,有他独一无二的眷顾。
一阵微不可察的窸窣声儿隐在耳畔,她朦胧里有意识到,是徐俊回来了。她翻了身,试着坐起来,却有一双大手扶助了她,不无歉意的道是吵醒了她。
月份越大,她越是频繁入厕,他哪里会知道这些。常玟故意使着女人喜欢被宠的小心思,隐而不说,偶有时候,她竟也会攀了他身上娇嗔痴嗲,装傻充愣卖萌在徐俊那儿倒也是吃得开,男人一旦卸下面具,其实,底子里都不外乎于此,面对常玟的娇痴,也是喜形于色的欢欣。
她操着睡意犹存的鼻音问他,“一股子烟味,又烦心了?”
他腾出左手揉揉下巴,这是他掩饰情绪的惯常动作,他说,“纷纷攘攘的还不就是那些人那些事。”
“你把我圈进在这儿,简直是与世隔绝,有时候我瞅着蓝天白云,就会想着别人会在做什么。他们大概都不会像我这样闲的吃了睡睡了吃吧。”常玟话里透出隐约的幽怨,这种贵妇人的生活,即便她再怎么努力着去适应,却始终是如油水分离。
“你是谁啊?”徐俊哪里听不出她的情绪,只是,外头的纷乱,已经使他应接不暇,如果常玟在外面活动自如,只怕早已成为那些人眼中的靶子,他怎能掉以轻心。他不能输掉她,一旦触碰到她,总是让他领会心里的疼痛,他轻笑道,“你是我徐俊的爱人,这世外桃源不是谁都能随便入住的。”
她再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偎在他臂膀里,手上绞着他的衣角玩|弄,过了一瞬,徐俊道,“过几天我陪你出去走走,总待在家里,我怕孩子也会闷坏了。”
本来好好的情话,落到他嘴里生生就变了味儿,拐着弯抹着角的把无辜的孩子给牵扯到尚未领略过的世界里来,这样的奇葩,约摸着也是徐俊独创的绝技。常玟抽抽嘴角,心里不由自主的就腹诽翩翩。嘴上却是迎合的紧凑,“是啊,总裁的孩子怎么着是要比别人家的孩子多见世面,开阔视野是第一。”
果然是心心相印,他提头,她断尾,夫唱妇随的甚是默契,徐俊心花怒放只余,声音更是柔和如水了,“我扶你去卫生间。”
你没在家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应付的,要是独独等了你才入厕,那只怕是膀|胱都换仨了,常玟这几日很是不耐他的絮叨,类似市侩妇人一般的絮叨,只是,夜深人静的时节,临睡前的时节,咋说也不好去找别扭,其实,心底里,她很是享|受他这般的殷勤,虽然是承他所言,借了肚子的福,“那劳烦总裁大人岂不是太过意不去了?”
看她似莺莺燕燕般的灵巧,徐俊不禁莞尔,“原来还是记得口号,看来你倒是挺想念那段时光的。”
初识闲卿之时,怎可忘怀?那可真真是她生命里最灼灼的时光。那时候的他,给她的印记是飞扬跋扈为谁雄、不可一世的豪情万丈,他哪怕是随便丢一个眼神都是裹足了与众不同的傲睨得志。她如此这样说,并非是不再仰视他,而是,不知何时起,他润物细无声的待她温柔了起来,终日被他的柔情所笼罩,渐渐的竟是习以为常,让她凭空生出些娇纵,对他淡了之前的那种伴君侧的忧惧。
“那是我的初恋时光,没有可比性。”她回的很是自然,毫无扭捏。
“是吗?看来大山里的闭塞,还是有可取性的,至少保留了山泉的纯洁。”徐俊瞟过沾沾自喜的她一眼,道,“大学三年能空窗也是不一般啊。”顿了一顿,又是忍不住的补上小气一句,“那时候,好像有个胖球总是在你身旁滚来滚去,他还自掏腰包讨好过你,难道你就没为其所动?”
常玟思索了半晌,才想起久远的那一桩陈年旧事。关于庞闻给她掏十元钱的恩怨,她竟不晓得徐俊时过境迁已久,还历历在目。难不成路遇说上一言半语,就是暧|昧的了?那他呢?整日里都是蜜蜂般自花中过,如他这般调调儿,倒是他更不堪了。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他是居高俯瞰的州官啊,而她呢,是昂首翘盼的百姓。仰俯之间,何以平等?
常玟有心说三道四辩一辩,可她审时度势计量一番后,明显觉得这是鸡蛋碰石头愚蠢之举,只得偃旗息鼓恹恹作罢。可惜的是,她有心成全那人的自大,那人却是并不容得她有愧,“十块钱就差一点拐走了你?也难为山里的孩子没见过世面。”
这话就离谱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常玟抬起蹦灿星的目光,掷地有声,“当初要不是你那个啥,我也不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