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自然是厉害无比,我等望尘莫及。”姚采买赶紧拍马屁。
上官夫人脸色这才略为缓和:“不过这是鹏儿第一次与人做生意,能做成这样,倒也不错了,这些经验,还是以后慢慢再学吧。做生意的人,十个有十个是奸的,不奸的商人,上哪里赚钱去?再说了,和同类市场比较起来,他们也算赚了不是吗?”
姚采买哪里敢说不是?
姚采买突然想到什么,又将上官浩然后来突然见到曾家小女儿时的样子描述了一番。
上官夫人喝了口茶,用帕子浅浅沾了沾唇角道:“噢,据你看来,那姑娘人品如何?”
姚采买脸有迟疑,“这个,奴才就不好说了。”
“有什么不好说的,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那奴才,就把当时的情景都模仿出来,夫人自行判断吧,免得奴才判断的有失偏颇。”
没想到这姚采买倒也好本事,竟是将曾安心当时说话的神态语气动作,模仿的有七八分相似。
上官夫人如看戏一般,待姚采买表演完了,这才笑道:“你倒是聪明。学得这样滑溜的手段。不过我看出来了,鹏儿好像的确是有些喜欢这姑娘了,竟然连送厨子的话都说了出来。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个姑娘,有些刁蛮嚣张的很。她不过是村姑,我家鹏儿生的一幅福像,家里又有钱,爹爹又是镇长,她也竟然敢在鹏儿面前摆脸子?她算什么?”
姚采买自然是立即顺着上官夫人的杆子爬,将曾安心越发贬的一文不值。
“再仔细观察一阵子吧,若鹏儿真是喜欢,到时候打发人送些银子过去,买了来侍候他就是了,哪里有这许多烦心事。对了,你去看看小姐最近都在干什么,既不来学习管理帐务,又不见出门游玩,整日的在闺房里闷着做什么?”
姚采买匆匆去了不过顿饭功夫,就又返回了,而且脸色不大好,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夫,夫人,小姐,她,她不在房中,穿着她衣服坐在房间里绣花的,是她的贴身丫头柳绿。”
上官夫人手里的茶杯一下翻倒,她呼的站起来,快步朝上官朝笛的房间走去。
柳绿已经被奴才们扣住,罚跪在院子里了,此刻早就吓的眼泪冒出来,一连磕头跟上官夫人请罪。
上官夫人脸若冰霜:“说,小姐去哪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柳绿你胆子肥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立即把你发卖到妓院里去?快说,小姐倒底去哪儿了?”
柳绿吓的哆哆索索的,直一味磕头求饶:“夫人,小姐说,如果奴婢敢泄露她的行踪,她回来就要把奴婢给打死,夫人,求求你了,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能说。”
“柳绿,你如果现在不说,即刻就要死,你若是说了,夫人或许还能保你一命,你还要犯糊涂吗?”姚采买一番威逼利诱的话,终于攻破了柳绿的心理防线,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将她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倒底去哪儿了?只知道小姐自打行春大典结束后,回来白天跟正常人一样,说说笑笑,但每每到了晚上,就一个人对着一张玉叶子流眼泪。昨晚更是哭了一宿,晨起的时候,突然又说什么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她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一定要再试试看,然后便逼着奴婢穿她的衣服坐在房间里,她又换了奴婢的衣服,不知道去哪儿了。”
上官夫人听完后,气的胸口起伏不停,站起来,啪的一下就给了柳绿一耳光,直打的她嘴角出血。
“贱婢,小姐哭了这么多天,为什么不见你来回报,你是死的不成?拖下去,先关在柴房里,每天只准给一个馒头一口水,等找到小姐再跟你算帐。”
上官夫人发落了柳绿,便急忙让人将上官浩然唤了来,急切切的问他,可知道上官朝笛去了哪里。
上官浩然最近正失意呢,自己都没精打彩的,哪里有心情注意别人,自然也是一问三不知。
母子俩愁云惨雾,才刚赚了一笔大钱的喜悦,彻底被冲刷干净,赶紧让奴才去找上官达,命人到处去找。
上官家闹翻了天,与此同时,王卓云也在县衙后院里闹翻了天。
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只是听了墨棋的话,想要对曾安心表达自己的心意而已,为什么明明很简单的事情,现在变得这样复杂了?
昨晚母亲还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证,说一定帮他把事情办妥,但是现在陈妈妈在母亲面前,声泪俱下的控诉曾家人没礼仪粗鲁不知所谓,是什么情况?
陈妈妈还在原氏面前告状,明明见着夫人脸色已经青紫,怒火快要到了边沿,她还没有停下数落。
“你不知道他们家的人有多嚣张呀,居然还说要一起去投井,然后什么三尸四命的来威胁奴婢,又说要去京城告御状,让皇上砍您和老爷的头呢?
老奴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跟在夫人您身边,不管走到哪儿,就算是到了宫里,连贵妃娘娘见了老奴,也是笑容满面的,也有几分体面。
没想到,到了那曾家,非但没看见一杯热茶,还被如此侮辱。奴婢,奴婢真是替少爷叫不平呀。这样的女孩子怎么配得上我们家谦谦君子一般的少爷?”
“你可有和他们家人说清楚,你去的意思?”原氏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