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只要有希望,景侍就愿意一试。”
“好,等回去了,朕会与你一同前去的。”在她潜意识里,事情应该不止他说的那么简单,所以她跟着一起去最好。
“天儿也不早了,,晚餐你也不用再吩咐人做了,带着侍子来朕这儿用晚餐吧?”李棽一直记得中午吃食是哪儿来的,一餐换一餐,各自不欠。
“谢皇上,景侍定会准时到。”
说完后,两人便朝着小花厅方向出发,这时李棽回过头来,瞄了他一眼,从上至下。
“景侍侯,你就打算这样去吗?”
景观看了一眼自己,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难为情。
“回皇上,景侍这就去换。”
景观在李棽的点头中,转身而去,内心止不住的懊恼,他怎么忘了呢?
李棽去花厅的半路上,碰见了一位侍人,看样子不像是专程在那等的,倒像是饿的没力气,在那儿歇脚的。
那人看到李棽,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隔的老远就娇滴滴的唤了一声:“皇上~”两个字却有三个音调,抑扬顿挫,好听极了,也让李棽难受极了。
“拜见皇上~”待李棽走近,那人弱柳扶风的依依一拜。
“免礼,”李棽看了看他的打扮,却还是面不改色的道,“你是何人?”
就这四个字,把那人心中想说的千言万语霎时堵在喉咙里。
“回皇上,是付侍啊。”付侍两字被他说的声声泣血、百转千回,说完后,他又委屈又娇媚的看了她一眼。
就是这一眼,差点没让李棽喘过气来。
“呃~付侍你在这干嘛呢?”李棽仔细的打量了他几眼,虽然此人拿腔捏调的,但确实长了一副好相貌,娇艳的如一朵盛开在春光里的红牡丹。
在宫里,李棽就没见过比郝俊丑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
一是原主的后宫,质量不是一般般的高,二是郝俊长相的确是一般般,三是长相更为一般般的也没机会见着她。
她对于付侍这个人还是有点印象的,在暗侍送来的资料中,付侍官付康维也在其中,虽比不得几位身处高位的,但在侍官中颇得原主的宠。。
“回皇上的话,付侍在这歇一会儿。皇上您是要去花厅么,付侍可否与您同行呢?”付侍睁着一双大眼,泪眼朦胧的看向她。
她倒是想拒绝,但奈何嘴不听话呀:“可以,一起走吧。”
付侍听了立马高兴的欢呼,又是蹦又是叫的,连恩也忘记了谢。
在此刻,李棽突然懂了,为何那么多的帝王喜欢外表艳丽,内心柔弱的女子,一是长相让人赏心悦目,二是简单的性格的确比外表更让人赏心悦目。
眼前的付侍便是如此,第一眼看过去,直觉认为他是个矫揉造作的人,但三言两语下来后,又觉得他天真可爱的厉害。
与这样的人相处,李棽乐意非常。
“你是没吃午膳么?”李棽问道。
付侍听了如一只被踩中尾巴的老鼠,立刻跳了起来道:“吃了吃了,回皇上的话,付侍吃了。”
“用过了午膳怎么还这么无力虚弱?”李棽只感到了好笑,难道承认很丢脸吗。
付侍支支吾吾起来:“回皇上,不是没吃,只是吃的有些少,有些少罢了。”
“哦,是这样啊,那等会儿你要记得多吃点。”李棽说完就快步走开了,而付侍却还在思考她留下的话。
不是他不想多吃,也不是没有食物,而是他不能多吃,其实他刚刚好想告状啊,但内心有一种感觉,皇上已不是那个皇上了,还会愿意为一个小小的侍官出头吗。他没有细想,直觉就为他做出了选择,现在想来幸亏他没有告状啊,怎么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呢?想不通。
李棽赶到花厅的后院时,院子里还没有多少人,但郝俊是早早到了,还有丰雪、叶来也是。
“做好了没?”李棽一边问一边揭开锅看,只见里面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混在一起,看不出来原材料是什么。
“这是谁做的?”李棽黑着脸道。
难道这就是他们一下午的劳动成果,是打算喂猪的吧?
这时郝俊和叶来俱看了一眼丰雪,然后郝俊指着叶来,而叶来没来得及伸手,手仅保持着抬起来的动作。
“叶来你要指谁?”李棽觉得叶来的动作很不对劲,他应该是要指向郝俊的,但被郝俊抢了先机,故只好僵立着不动。
叶来很紧张,说话都不利索了,看起来特别忐忑不安,他战战兢兢的举起手,指向了自己。
“回皇上的话,是~是侍子做的。”他的嘴唇都在抖动,显然没有说谎的经验。
“朕再问一遍,是谁做的?”
李棽话音刚落,便见丰雪吓的一哆嗦,神情害怕的看着她。
丰雪捏着小拳头视死如归的向前迈了一步,闭着眼睛小声说道:“母~母皇,是~是我做的。”
李棽当然知道是他做的,但她这么生气不是因为他浪费了食材,而是他不敢承认错误和让别人为他顶罪。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一直看的比眼珠子还重要的孩子,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气得手直发抖,也顾不上说些什么,直接拎着丰雪的后衣领出了后院。
郝俊和叶来看着皇上越来越黑沉的脸,心里大呼不好,皇上这下是真动怒了,他们两个便紧追李棽的身影而去。
李棽左手一直拎着他,手很快就酸痛,所以她换了一只手,见丰雪还在不停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