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前倒是有幸见得皇上几面,但近几个月来,他几乎没有见过皇上,所以他对李棽的认识还停留在以前。
那以前的李棽在他心里是个什么样子的呢,是个多好的皇上说不上,但一定是个爱玩的,心思不在政务上的。
所以他一听侍子传话皇,他其实也不怎么在意,心想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但他没想到,这一等直接就从太阳东升,直到太阳西落,而期间皇上的人影他都没看见,更别说献上计策了。
夜渐渐深了,守门的侍子看向他的眼光都带有了异样,再加上肚中饥饿的很,他也慢慢待不住了,一扭头就回了住处。
赵方琪想着明日不应该能见着皇上。
第二****又是很早,不过这次他有备而来,他的衣兜里放着几块点心。
他正心想皇上怎么还没下朝时,就听到那边传来了声音,他朝那边看去,果然瞧见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纤细的身影正去。
他急急的一喊:“皇上~”
皇上没有看他,倒是惹来她身边的大侍的怒怒一瞪,他当即便闭嘴了。
然后他就看见皇上的身后还跟着一溜的大臣,皇后,那些大臣就也跟着进去了。
他心里庆幸,还好郝大侍瞪了他一眼,不然让那么多的朝臣知道,他一个后宫侍人附近,肯定会误以为他是来与皇上私会的。
到时候别说是见皇上:了,就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赵侍官越想越怕但又不舍得离开,他还没见到皇上呢,他还没告诉皇上他想到的锦郎妙计呢,所以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于是他往后退了几十丈,远远的的动静。
这次他没有等多久,大臣们便从里面出来了,只是一个个的神色都不好看,他很好奇里面究竟谈了些什么。
外头领头站着的是曹杨曹大侍,这个人他略有耳闻,不是个捧高踩低的主,比那郝大侍不知道好多少倍。
他笑嘻嘻的上前与曹大侍打招呼:“曹大侍,里面只剩下皇上一人吗?”
曹杨认得向他走来的这人,赵方琪,既不受宠又没家世,但心胸狭窄,自尊心强。
曹杨压低了声音与他道:“赵侍官还是快快离去,里头除了皇上还有大臣呢,若是被朝臣知道您在这儿,可不好了。”
赵侍官其实心里也怕,但曹杨名声好,再加上与他说话轻声细气的,给他壮了不小的胆。
“赵侍就是问一问不敢干什么,就在这等大臣走了便是。”赵方琪笑道。
曹杨见他不走,心里骂了一句,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但面上没说什么,只是冲一旁的侍子一瞪眼。
这时一直静站在边上的两个侍子向前迈了两步,默不作声的挡住了与他们衣着不同的赵侍官,以出来的人看不见他。
赵侍官这次找到了个说话的人,即使对方没回他几句,但也觉得高兴,时间也不知不觉的过的很快,在他看见内阁三走出来,直到人影消失后。
“劳曹大侍为赵侍通报一声,赵侍有要事求见皇上。”赵方琪开口道。
曹杨心知皇上定不会见这赵侍官,但还是装模作样的道:“那还请赵侍官在此稍等片刻,容侍子前去禀报。”
赵侍官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这宫里能对他恭恭敬敬的人,还真是不多,曹杨人果然不错,待他向皇上说出了他的锦囊妙计,他定要皇上好好嘉赏曹杨一番不可。
李棽此时正在计算着如何用最少的预算实现最大的利润,但会计这门学问她真的是好多年没用了。
所以当她听见曹杨那些无关紧要的通报时,她的内心是抓狂的。
曹杨这个人最大不如郝俊的地方就是,他不会设身处地的为李棽着想,若是郝俊此时定会把赵方琪给轰走,而不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还来烦她。
不过这也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曹杨不懂她的心思,二是曹杨的确比郝俊细心。
她想都没想就道:“让他回去,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以后也不要来了。”
曹杨将这话传给了赵方琪,毫不意外的见他惨白着一张脸。
“曹大侍你确定?你确定皇上不愿见我吗?”赵方琪不可置信的道。
“赵侍官您别让侍子难做,皇上确实是如此说的,您就听皇上的话回去吧。”曹杨只觉得自己经营多年的好脾气就快要崩塌于人前了。
赵方琪没办法,只好又晃晃悠悠的回了住处,回到了整个皇宫唯一没有皇上亲自取名字的地方。
再过的一天,他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坏消息,于别人来言是坏消息,于他来说兴许是一个转机。
因为昨天没有见到皇上,他不但被同院的人嘲笑了,还着了寒,第二天起来的就玩了些。
“你听说了没?”一个伺候他的侍子道。
“听说了什么?”这是他对面屋子里侍官的侍子。
“皇上今天早上下旨了……”
一听到这那个侍子有点激动的道:“不会是让咱们出宫吧?”
“你想多了,你以为那种好事儿是家常便饭吗?”
“啊!那是什么?”那个侍子有点呆。
伺候赵方琪的侍子声音低了低:“听说皇上要举行划龙舟比赛。”
“什么……”那侍子声音一下拔高,让赵方琪都吓了一跳。
另一个侍子连忙捂住他的嘴,急道:“轻点,现在知道的人还不是很多,咱可别当这个传话筒。”
那个侍子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