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绞弦的练习者,骨骼间的组织非常韧,总有一天超过骨头,就代表大成了。
一颗新鲜的头颅抓在手中。滴答着鲜血的头颅充满死气,眼睛暴睁,带着不可置信的灰色光芒,启明歪头看看,觉得和老菲比很像。
“死在弱小的人手中,很不甘心吧?”
启明举着头颅站起来,尽管身体摇摇欲坠还是坚持着。这是给盗贼团以外其镇民的信号,如果现在还不敢反抗,死去也好,因为没有生者所具备精神。
“跟他们拼了!”有人尖声呼喊。
看到死去家人的尸体,后勤场的酥牙抓住一骑的马尾巴死死不放手。马吃痛后蹄连踢,那种力量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酥牙嘴中流出鲜血,竟然没有松手。又几次踢,竟然将马尾巴拽断!
他飞出去,嘴中喷出红色碎块,那是碎裂的肺脏。
马尾不停流血,带来剧痛。原本温顺的坐骑竟然像疯牛一样蹦跳。骑手倒霉摔下马,被蹄踩踏死去。
“跟他们拼了!”
“狗娘养的!”
“表字养的!”
不断的响应,预示着盗贼团的杀戮已经起不到威慑力。
盗贼首领的死去,并且是小孩子割掉头颅,使以前所有对暗纱母子有意见的人感到羞愧。
那种惭愧中夹杂愤怒,恐惧中掺杂痛苦的感觉化为一句句脏话,喷薄而出。接下来是行动,将这些强盗永远留在这里,用鲜血祭奠死去的亲人。
逃避和恐惧一旦被抛弃,身体强壮的矿工就变成了可怕的人。如果这时候依旧有盗贼首领这样的人物,反抗是不成立的,但是现场没有第二个。
汉斯瞬间就被几人围攻,他和小镇的人最熟悉,人们潜意识中没有把他当做凶残盗贼,也就不觉得他有多么了不起。
单方面屠杀变成近身肉搏。镇民使用一切可以用到的武器,石头、敌人掉落的尖刀、甚至是牙齿和指甲。
老可卡和敌人拥抱着,呈恋人之间的亲密。他用最显眼的大板牙啃噬着敌人的喉咙,直到力气从全身消失。尖刀扎进了他的右胸,虽然不是要害,但血流带走他的生命。
蹲在地上的蒂尼婆婆从后面伸手抓住盗贼的下体,看力度能捏碎核桃。盗贼拼命地尖叫,手中的刀挥舞着,却恰巧砍到同伴。
巴焦眼中含泪,背着什么一个劲往前走。原来是一个盗贼,他用腰带从后面套住敌人的脖颈,反身搭在肩膀上,就像他平时从矿井中背石头。被尸体绊倒,回头发现,敌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