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必要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找了个借口询问那老道点事情,也跟着追了出去。
我家楼层不高,电梯被占用,我只能跑楼梯。
追出了单元门,外面的天竟然越发的阴沉了,看来要下暴风雨了。
远远地就看到,两个人,不对,应该是一人一鬼才对,在前方不远的花丛旁已经开始交流了。
耿烈的脸就像外面的天一样阴沉着,却挂着诡异的笑容,瞧着已经瘫痪在地的老道,似笑非笑的调侃说:“道长不是说已经把我镇压了吗?那般把自己捧上天,在别人面前夸夸其谈,怎么见到我反倒怂了?我现在已经送到你面前了,你大可以利用你那通天的本事收了我,我瞧着你的法器不少呢。”
老道闻言,吓得哭爹喊娘的抹眼泪,说了实话:“大人!您饶了我吧!我也是受人唆使,为了钱不得一起接下这摊子事情的。我从小有阴阳眼能够看到鬼,因此被别人看重,说是给我一笔钱,教我怎么做假道士,诓骗那张家的两位财主,还说哄好了还有外快。我是财迷心窍啊!”
“又是为了钱的蠢货!”耿烈恨得握紧了拳头,隐忍的又松开了。只是那一瞬间,鬼的怨气凝聚,周围的温度就急剧下降了好几度!好可怕!
这些话我都听着清楚,什么高人就是狗屁!
气的跑上前去,扯着他的衣领也不管他什么身份就要削他。
却被耿烈抓住了手腕,“娘子莫急出手,再问问详细的!”
假老道已经吓瘫了,瞧着我们的一唱一和,想要趁机脱身,可不知为何身体就是动不了,急的满头大汗。一个劲的哀求的望着我,可怜兮兮的求我让耿烈放过他。
我刚才还纳闷,明明跑的比兔子还快,怎么这会功夫变怂了,瘫在地上了?原来是因为某个死鬼的原因,动不了了!
耿烈的这声娘子叫的让我有些酥麻,听着别提多别扭了。甩开耿烈的手,气不打一处来甩了句:“什么娘子?我有承认我是你的什么人吗?这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可没有承认是你老婆,别叫的那么起劲。”
我现在胆子很大,已经完全没有之前那么怕了。
反正现在自己已经被他那个了,连鬼娃都有在肚子里了,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就是死。也没有好脸色给他,当着外人我也不领情。
一想到一辈子的大好年华,竟然就这样毁在了一个死鬼的手里,我真恨不得将这个男人挫骨扬灰!可又一想到,我爸妈生养我不容易,为了他们我也只能将就了。
该死!到底是谁研究出来冥婚的?还不能离婚!
气归气,冷静的想想,不得不说耿烈说得很对,总要问清楚才行,不然后续问题还是会很多。
我爸妈就是喜欢研究老祖宗的哪点玩应,却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在考古方面都是上级安排的,没有过任何的擅自行动,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人盯上算计我们一家。
耿烈也不在意我如何不给他面子,只是无奈的撇了撇嘴,踢了脚假老道:“诶,没听到我说什么没?我媳妇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我扶着上颚,很无语,这死鬼的脸皮怎么这样厚啊?完全把我的话当成放屁了!
“极阴之体,他们只是告诉我说,张家的这个女孩子是难得一见的极阴之体!出生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这样的体质百年难遇。联系方式都是靠匿名信的方式,我没有联系地址。那些法器也都是他们给我快递来的,我知道的都说了,两位行行好,放过我吧!”假老道苦着脸,好像真的已经是山穷水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可炸了!
“极阴之体!果然是极好唤醒封印魂魄的祭品!”耿烈喃喃的说了句,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冷笑。
黑亮的眸子闪过猩红之色,那老道紧绷的身体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发觉自己能动了,立即屁滚尿流的慌忙逃走了,这下连法器之类的身外物都丢下了。
我有些生气的瞪着他质问:“你怎么放他走了?”
“那就是个平凡人,问不出什么的。更何况,既然他们用你把我唤醒了,就一定还会再派人来试探。毕竟,我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耿烈自信的望着假老道逃跑的方向,扬起了笑意。
“什么?他们?难不成还有和你一样活了四百年的人?”这话我听着心里直打鼓,忍不住问了句。
耿烈听出了我的好奇,侧头看向我玩味的笑道:“你很想知道?”
那表情别提多恨人了,好像在说,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我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不才不要在低三下四的被他操控呢!
冷哼一声,“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只要别祸害我家里的人,你的事情,我没有兴趣。”
只问出个这么个不咸不淡的答案,让我很郁闷。
其实我很想问问什么是极阴之体,我明明出生在白天中午十二点整,怎么会变成极阴之时了?但一想到,那个假老道什么也狗屁不懂,估计问了也是白问。
问耿烈?算了,这死鬼的心眼太多了。我爸说那船上的骸骨都是明朝的人,算起来应该有四百多岁了。我们一家子的加起来还没有他的岁数大,问他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刁难我呢!以后问明白人顺便提一下好了。
“诶?小妍?你的伤好啦!”秦昊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
我微笑着和他打招呼:“是啊!你今天怎么跑来了?”
“来看看教授这边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