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下柜子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扫落在地,但是地上铺了地毯,也没有打碎什么,但是他们都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床上的女人身体在发抖,裹着被子目光发愣地看着前面。
她看到不是两个打架的男人,她看到的死去的自己,尸体被悬挂在城墙前面,底下是窃窃私语的人们,看到的是血淋淋的一片。
也许那都是自己的血,是自己的报应。
他们在打架,为什么呢?
曾瑜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已经腐朽坏掉了,醉意还没有过去,那些酒液从她的眼眶里不断地淌出来。
她现在应该做什么?眼睛里一片模糊,她揉揉眼睛,眨了几下,总算看到自己的衣服在床边,俯身去拿的时候却一头栽下去。
如果昏过去就好了,那么后来那些极度的煎熬和折磨也就不用去经历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晕呢?
大概因为自己贱惯了吧。
没有晕过去的本事,她像是失去了对于腰腹以下的控制主权,晦涩的令人耻于说出口的疼痛在提醒着几小时前的不堪,不,或许还没有几小时。
她“咚”地一声摔下去,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这才分开。
两人身上都带了伤,穆天更严重,因为他还要顾忌到下面那张随时都会掉落的浴巾。
陆延园想要上前帮她,可是他有什么立场,她遭遇现在这些都是他害的不是吗?
穆天倒是第一时间就上去了,可是曾瑜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死死地拽住那张薄被,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又像是遮羞布遮住自己的最后的一点尊严。
光裸的脊背上面还有几枚吻痕,精巧可爱的锁骨上也有暧昧的齿痕。
她跪在地上,身体被簇拥在被子里,身体一直发抖,好像房间里的空调温度低到可以致死一般。
“麻烦,”她的声音细微,茫然,开了口以后反而有了一句完整的话“你们先出去好吗?”
穆天在她前面拿到自己的t恤往身上一套,又在床上找到自己的内裤穿上,手里夹带着破洞牛仔裤走出去,可是走了半步又倒回来,蹲身在她面前,欲言又止。
“麻烦,”她的声音提高了很多,里面的恐惧情绪让她的声带都在痉挛“出去。”
穆天看到她的死水一样的表情,不敢再待,他不知道再多待一秒钟,这个少女会怎样。
他被陆延园扯着领口拖出去,门被关上。
“你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陆延园掐住他的脖子,穆天却在回忆刚才看到的少女的面容。
那种表情总让人联想到会轻生的人。
他皱着眉头,这才缓慢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曾瑜,不是那种可以跟他“玩玩而已”的人,她和过去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她们是自动献身,她不是。就算她喝醉了,做好了要献身的准备,但是对象不是他,是他面前站的这个人。
他违背了对方的意志,欺骗了对方,甚至于在她疼痛祈求得到安慰而叫了“陆延园”的时候,他没有否认,只是心中不畅快加重力道而已。
那个女人傻到疼极了也只敢攀附着他的身体,不小心制造出一些细微的痕迹。
只是因为,她喝得很醉,一直以为跟自己在一起的人是陆延园。
陆延园说得没错,他这是犯罪。
是,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