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胭笑声恍如深谷黄莺,动听悦耳,听到人的心里,仿佛是吃了一颗蜜糖,甜滋滋的甜到心低去了。
李凤凌看着她时,竟是也痴痴的笑了起来,那副模样,显的贼憨贼哈的,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何玉梅眼见于此,心底咯噔一跳,尤其是李凤凌看向姬如胭的眼神,让她神色微微变的凝重了起来。
“凤公子,你……没事吧?”何玉梅忽然在一旁问道,令李凤凌顿时回过神来,眼眸依依不舍的挪开了姬如胭,道:“噢,我没事。”
何玉梅面露疑问的看着李凤凌,想要把心底的疑问抛出来,可是姬如胭也觉得刚才失态,这时略显尴尬的道:“都怪我,不该如此失态的,让凤公子见笑了。”
一听姬如胭提到自己,李凤凌心底一紧,急忙道:“没事的姬姑娘,在下倒觉得姑娘笑时如柳上黄鹂,赏心悦目,怎会笑话姬姑娘呢。”李凤凌话一出口,心底的紧张也散去,笑着问道:“只是在下不知,姬姑娘为何发笑呢?”
姬如胭听言差点又笑出声,急忙用衣袖遮掩,才缓缓道:“说出来恐怕会伤了凤公子自尊,其实还是因为凤公子的话,才让我如此失态的。刚才凤公子与我师尊对峙时,一副视死如归之态,表面上看凤公子绝非怕死,可其实凤公子心底是十分不愿意死去的。刚才何师姐说过师叔绝非滥杀之人,不会危及凤公子性命,我还以为凤公子会大松口气,暗自庆幸一番,可是凤公子却出人意料,还明目张胆继续挑衅师叔,简直是自找死路。不过我倒认为,凤公子刚才的话,不过是扯牛皮来撑面子罢了,反正我师叔又不取你性命,你挑衅她就算被教训的惨不忍睹,也至少有了台阶下,不至于失了面子。所以我才听言凤公子话后,才忍不住发笑,还望凤公子见谅。”
李凤凌展颜一笑:“以在下的愚昧和狂妄,来搏得姬姑娘一笑,也是人生一大快事,焉能有芥蒂之理。”
姬如胭闻言轻笑,语笑嫣然,可何玉梅忽然一旁道:“凤公子,既然你要带走春雷刀,何大姐奉劝你还是早早离去吧,否则二圣回来,你恐将是无法脱身了。”
李凤凌有心要与姬如胭继续交谈一番,可何玉梅横来一句,让李凤凌也觉得颇有道理,没有其他处寻想,恋恋不舍道:“说的也是,只好先离去了。”李凤凌深深看一眼姬如胭,道:“姬姑娘,在下先且离去,不知有时间可否邀约姑娘一同出游呢?”
姬如胭闻言一呆,却又点头笑道:“好啊,你有时间就过来找我吧。”
李凤凌心中高兴无比,重重点头才离去。
何玉梅见此这幕,长叹口气,道:“小师妹,数日前越千丈来寻你,不知你有何想法?”
姬如胭翘起嘴巴道:“哼,那家伙看似一副正人君子,可其实心术不端,这些年他在越夫剑池所做之事,当真可以瞒得了我们姬雪峰么,简直是自欺欺人。若非看在师尊的面子上,我早就跟他翻脸了。”
姬如胭一边说着,眼神里露出了丝丝的厌恶。
李凤凌取春雷刀而回,径直往府衙当中的练武场而去。在那里,场地比较宽阔,是个适合练刀的好场所。
早已经把两断刀决了熟于胸,李凤凌照着刀决上的指示,步步扣入,提起了真气运转周身,并把些许真气凝入刀中,顿时,春雷刀散出淡淡蓝芒,一道刀气蕴含而出。
李凤凌见此又惊又喜,一跃而起提刀劈落:一刀断生死,则为一刀两断!
地面起惊雷,春雷刀刀势落地,径直劈开一条裂缝,直达十丈之远,可谓可怖。
李凤凌倒吸口气,一来惊叹功力达到小天位后,施展春雷刀起来,威力比起往昔,还要过甚,二来是惊叹两断刀决的玄妙,竟然照着刀决运转真气,施展出来的刀势威力更猛。
不过李凤凌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起来,他在两断刀决当中,看到了刀意一说,将的是用刀者自身与刀的融合,达到的一种境界,一种两者相融的境界。他刚才在用刀的时候,也曾仔细感受这种刀意,可是,直到刀势劈出,都没甚感觉,这让他些许失望。
“刀意这种东西,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稀奇的很,我对此不太了解,如今无法感受出来,也实属正常,到时候黄甲子前辈来寻我,倒可向他问问,了解一番。”
李凤凌喃喃,露出思索之意。
时间流逝飞快,今日已到了提审陈车的日子。
今日府衙门前,聚集了数百徽州百姓,众人携家带口,或者亲朋好友皆到于此。目的在于指证陈车罪孽,或者围观陈车被绳之以法之事。
陈百弓早早来此,面色阴沉如冬雨,看起来冰冷彻骨。今日钦差提审陈车,无疑是给陈百弓脸上扇了一巴掌,让他在徽州颜面尽失。
旁边黑鸠静静的站着,脸色显的憔悴与苍白。因为陈车这件事,他没少被陈百弓喝骂,甚至差点被废掉武功,贬为下人。凡此种种,都让黑鸠整日过的提心吊胆。
尤其今日,府衙门前出现了如此多站出来指证陈车的百姓,让陈百弓对他更是阴阳怪气,黑鸠愈发的心情压抑与不安了。
虽然聚集了数百人,可却此地却出奇的静,静的没有一个声音传荡的出来,所有人都静静的注视着府衙大门那里,哪怕是那些不懂事的三岁小毛孩,这个时候也都安静的盯着那个地方。
所有人都在等待大门打开的一刻!
一股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