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凤凌心里也没底,他与女人之间的交往并不多,更不知道如何去劝慰女人,如今答应了张厚来劝慰张素素,李凤凌也不好反悔说自己不好开口,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站在张素素房间的门口,李凤凌心底一阵忐忑,琢磨着怎么开口,才能让张素素放开心,可思来想去,李凤凌也没想出个好法子,于是急的捉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可就在这时,嘎吱一声,房间的门打开了,张素素在里边走了出来,正碰到李凤凌站在她门口挠着脑袋,顿时有些吃惊意外的问道:“凤公子,你怎……在这里?”
李凤凌也被张素素的突如其来,给弄的支支吾吾,刚想好的措词,仿佛又给淹没在了脑袋中一样,一点都想不起来,只好讷讷道:“没……没……”他又忽然捉了下脑袋,道:“对了,我听张伯说素素姐心情不好,所以就来看看,恰巧见到房间闭着,这才不知该不该打扰。”
李凤凌又顿了顿道:“素素姐,你昨晚的事情张伯跟我说了,哎,这种事情实属难为,素素姐不要放在心上好了,或许过一段日子,刘员外感念你与刘公子的痴情,一定会点头答应的”
张素素神情哀忧道:“希望如此吧。”说话时张素素低下头又道:“今日我有点事,先去忙了,凤公子不必跟来。”张素素身影萧索,渐渐离去,在黎阳下拉出了一道寡淡的长长影子。
李凤凌心底叹了一声,只觉得情之一字,可谓让人沉沦。忽然想起他当初拒绝了毛小敏之情,也让她伤心欲绝吧……
“如今我欲要修习两断刀决,就必须要用春雷刀才行,否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属难办,没办法,得去二梅客栈一趟了。”
李凤凌想罢,就往二梅客栈而去。
来到二梅客栈,就见到了艳如火正在坐在门槛上,那尊庞大的身躯,坐在那看去简直是像一头牲口,让人见之惊叹。
不过李凤凌是不敢取笑她的,准备走过去恭敬的道个声。可是他走了两步,忽然面色大变,嘴巴张着和两个眼珠子瞪的跟铜铃一样,显得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循着目光看去,只见艳如火在低着头,整个人埋着身子,两手正在不停的在下边比划,似乎是在做什么。当仔细一看时,更是吃了一惊,原来艳如火这厮,竟是拿着春雷刀在剃脚趾甲!
拿着一把重逾二三十斤的大刀,用来剃脚趾甲,真乃当世罕见,不,这把刀还是百器榜上前三甲的名刀,如此名刀不是拿来叱咤风云,而是用来做如此卑微之事,甚至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此情此景,饶是任何人见了,恐怕都吃惊不已。
李凤凌的神情渐渐的变得阴沉起来,这把刀在他眼中,极为贵重,平时都是爱护有加,不轻易使用。可是自从春雷刀落入到艳如火与玲珑玉手中后,这把刀的威名似乎都被她们给羞辱掉了。
先是玲珑玉那此刀削水果,现在艳如火则拿来剃脚趾甲,实在是忍无可忍,无法再忍!
“你你你!!”
李凤凌脸色阴沉的跳脚骂着过来:“放肆,你怎能如此,如此做法,实在令人气愤,看我今天不跟你撕破脸斗个三百回合!!!”
怒气冲冲的直冲艳如火而来,李凤凌一副不要命的模样把艳如火惊的一愣,以为李凤凌哪根筋搭错了,竟是敢跟她这样说话?
艳如火冷笑着道:“臭小子,你活腻歪了,敢这样跟老娘说话!”
李凤凌已经是怒极当头了,浑然忘了这可是位恐怖的玄位境界上的强者,悍然指着艳如火骂道:“你这泼妇,为人不懂得知书达理,还满嘴自称老娘,简直有辱斯文,不能饶恕。今日见你拿着当世名刀,不知用来行侠义之事,却用来做如此卑微之事,更不能容忍!”
李凤凌一副痛心指责,出口成章,声音之大,在客栈内立刻传了开来。
姬如胭和玲珑玉闻声都赶出来,见到这一幕也是吃了一惊,呆呆在一边没有说话。
艳如火也被李凤凌这顿喝骂给整的愣住了,半晌都没反应。
李春雷刀夺取回来,扯着脖子与艳如火大眼瞪小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可是,接下来李凤凌顿时就心虚起来了,忽然意识到他似乎犯了一个天大的错了。
李凤凌的身后都冒出了汗,握着春雷刀的右手心都冒出汗来了。
艳如火回过神来,脸色骤然变成了一如乌云密布的天空。
“你骂谁是泼妇?”艳如火盯着李凤凌咬牙切齿。
李凤凌心底一寒,心虚道:“没啊,我没说你啊,我说过你来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勉强让自己保持着镇静,脚步还不停的往别的地方挪去,尽量的往姬如胭那里挪去,因为他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全指望姬如胭能否出手相救了。
“我真的没说给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如胭。”来到姬如胭身边,李凤凌还是紧张的盯着艳如火。
“好小子,你行啊,以为躲到我侄女这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李凤凌这点小小心思,根本没瞒得住艳如火。
说着,艳如火已经冷冷的向他走了过来,一副要把李凤凌千刀万剐的模样。
李凤凌自知是没法躲的过了,况且躲在女人身后,也不是大丈夫所为,于是心底一横,迎了上去,一脸坚毅的道:“春雷刀乃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数日前被你们夺走后,就一直未取回,今天来此取刀,却见到你拿着春雷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