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凤凌毕竟救了他们父女俩,张厚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了李凤凌。否则受人把柄,免不了要被街坊邻居笑他忘恩负义了,张厚以后也别想着做人了。
张厚惴惴不安的把李凤凌带回到了家里,担心他会对张素素动手,所以张厚一刻都没敢离开李凤凌寸步。而张素素也跟着回来,她一语不发,在没揣明李凤凌真实意图时,也借口着张罗饭菜,独自跑到厨房里做饭去了。
父女俩都怀着同样的心思,担心李凤凌明着救他们父女俩人,其实是看上了张素素,贪图张素素的美色才会这么干的。人心隔肚皮,张厚也没想着会遇到什么好人。
对于张厚父女俩的心思,李凤凌可就不知晓了,不知道他知道被误会以后,会是什么表情。李凤凌来到了张家,先是把红泥给拴好,给红泥喂了些干草和水,就在一边与张厚唠嗑起来了。
对于这位老人曾经是父亲的护卫,李凤凌对他有种特别的感情,也对他甚是敬重。李凤凌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张伯,在下姓凤,字两刀,刚才在下听闻你是李太公的属下,可当年李太公一家,不是都被黑山六怪等人杀死了吗,可您怎么?”
在大仇没有得报之前,李凤凌并不愿表明出自己的身份,让更多人知晓,于是故意只把自己在十万大山里的另一个称呼说出来。
“噢,原来是凤公子啊。”一说起李府的事情,张厚的脸色也沉闷起来,郁郁寡欢道:“哎,当年李太公儿子过生日,要给他置办一匹汗血宝马,就派了我到西漠那边买马去了。原本一路还顺利,可回到了徽州城,我才听闻李太公一家遭难了。我的那些兄弟和李太公家人,一个都没活下来,就我一个人侥幸逃过了这一劫啊。”
李凤凌心底已经有了准备,也没太大的波动,只是道:“那么张伯可知道,如今李太公一家的骸骨,埋葬在哪里呢?”
张厚听了面露惊疑道:“凤公子,你问这是要……?”
李凤凌想了一番措词解释道:“家父曾经是李太公的好友,听闻李太公遭难后,甚是痛惜。可是家父疾病缠身,一直拖了十年也未见好。家父苦于不能祭拜当年好友,内心甚是不安,所以就让在下过来替家父以表心意了。”
张厚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是李太公的好友之子,那也就是我张厚的好友之子了。”有这一层关系在,张厚也没了刚才对李凤凌的揣测,对李凤凌热乎了起来。
他给李凤凌倒了茶水,才道:“不瞒凤公子,当年李太公一家遭难后,是秦王赵燕来给太公置办的后事的。秦王宅心仁厚,不忍心看着太公一家横尸暴野,就派人在肠子江畔的芒砀山,给他们修了墓地,一家三百多口人,包括护卫丫鬟家丁等,一共五百人,都葬在那里啊。”
知道父母等人尸骸有了着落,李凤凌心也一宽,露出了苦涩笑容。而这时,张素素也做好了饭菜,给端了上来。
张家日子过的并不宽裕,一些青菜和些许稀饭,就是一顿吃食了。张素素颇有歉意道:“拿这些东西来招待凤公子,实在是让公子见怪了。”说着,她低下了头去,站在了张厚一边。
自古家女不与客同桌,在张家这里,也是一样。可李凤凌浑不在道:“素素姐,趁着饭菜热乎,来坐着一起吃吧。”
李凤凌如今的来意张厚也清楚了,此时他对李凤凌也没了戒心,也道:“素儿,这位凤公子家父,曾经是李太公的好友,算起来与咱们也不是什么外人了,你也一起来吃吧。”
张素素见他父亲也没意见,又瞧了眼李凤凌,发现他正埋头扒饭,想来是真饿了。刚才李凤凌喊她素素姐,也让她心想着这公子还是知礼数的,不是什么登徒浪子,这才在旁边坐了下来。
三人一边吃饭,又是谈了些陈家的事情。
张厚这时道:“这位凤公子,吃完饭你就赶紧走吧,老朽担心陈车会找你麻烦来了。”
李凤凌笑了笑道:“在下要是走了,那你和素素姐咋办啊?哈哈,张伯你就不用担心了,在下自有办法对付他们的。”李凤凌已有了主意,此时他也不担心。
张厚和张素素也面露难色,李凤凌若是真的走了,他们父女俩是肯定逃不脱陈车的魔爪的。
不多时,就听到了外边有人在踹门的声音,看来这陈车是找上门来了。
李凤凌示意着神色有些慌乱的张家父女坐下来,他就一个人往门口那里走去。
砰的一声,大门给人一脚踹开了,走进来一个佩剑的中年男子。陈车跟在这人身后,脸色跋扈,猖狂道:“臭小子,你还算有种,居然真的没有逃跑。今天老子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凤凌打量了眼中年人,却见那人也在打量自己,他也没有心慌,只是淡淡道:“哦,你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个什么死法?”
陈车冷笑着道:“当然是把你当做杀猪一样慢慢把血放干了。”
李凤凌忽然想起一月前白猛也想这么对付他,这时笑道:“那你可要注意了,我也会把你当做猪一样杀掉的。”
陈车面色一冷道:“有种,不过你死定了。烈空,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他指了指李凤凌,直唤那个中年人的名字,示意他动手。
那个叫烈空的中年人,对陈车毫无辈分的直唤名讳,也不恼怒,反倒是脸上挂着讨好之意。
烈空看着李凤凌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