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手忙脚乱想要拉开他们,英宁则干脆抬手就想要击晕洋葱头,但是洋葱头瞧见旁人攻击他就更加着急着要将红脸大汉的脑袋吞下去。

红脸大汉只得举手有气无力地道:“快,快都别动,让那个小子来!”

龙族长也道:“还是让他们自家人来吧。”

昭然其实心里也有些发毛,他只要想起一路上多少次得罪过洋葱头,就不由自主想要摸摸脖子上的脑袋,但别人都开口请“自家人”了,他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好在洋葱头看见他也很委屈,昭然试了试,总算拿手将他的小牙从红脸大汉的脑袋里给拔了出来,看着那两个小坑,昭然还是不自禁地打了哆嗦。

“臭,臭。”洋葱一合上嘴,鲜血就从小嘴里涌了出来,他粉白的小脸顿时皱成了抹布,挤出人生里的第一个字。

昭然心想苦主还在旁边呢,万一要他们赔偿可怎么办,现在他们可是穷得丁当响,于是连忙替他遮掩:“哈哈哈,小孩子香臭不分。”

什么意思,这是说人肉很香,还是人血很香?

这话说得歧义颇多,旁人看他的脸色也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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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走到一边,便有人开口道:“这孩子不能给他养!你看他都养出了一个凶物!”

“不错,不如就让阿苏养吧,白氏一族擅养百鸟,养条小蛇应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红脸大汉擦拭着脸上的血道:“不然就给英宁,让他们作个伴。”

英宁瞪了一眼他开口道:“我才不要养容氏的人。”

龙族长这才睁开眼道:“好了,天蟒将军本来就是凶物,他的后裔当然像他。再说你以为真是养条小蛇,他还是人,是有自家人的,你们确信能带得走他?”

他这番话说完了,众人不禁瞥了眼红脸大汉,瞧见他头上的那两个还在汩汩冒血的小坑均都默然了。

“可是他要接近佛子,带着这个小男孩……怕是不妥吧。”那个秀气的年青人插嘴道。

“是啊,虽然容氏一族跟凡人贴得很近,可是这小男孩一张嘴便要露出端倪了。”众人纷纷道。

龙族长沉吟了一番,转头问那名叫阿苏的美貌女子:“你们过去跟容氏一族走得很近吧,当知这些事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阿苏道:“那也是祖上的事情了,不过我知道天蟒一族的尖牙到了三岁便会学着自己缩回去了。”

“等不了三年这么久,三天之内,你想办法教会这小男孩怎么把尖牙收回去。”龙族长又转头对那个秀气的年青人道:“清尘,将你家的定颜珠借这小男孩一用吧。”

“这怎么行?”旁边有人立即道,“这可是斐氏一族的至宝。”

“再至宝,也没有如今咱们一族复兴的大事重要。”那名秀气的年青人从脖子上爽快地将珠子交了出来。

龙族长瞧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才拿着珠子朝昭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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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知道在他们的眼里他与洋葱头还不算是“自家人”,因此坐在旁边耐心地边喝茶边等他们商量完,而且放在桌上的百花饼滋味还不错,唯一不高兴地只有洋葱头而已。

龙族长把方才他们所议之事告知了昭然,昭然听了当然高兴,洋葱头的尖牙进了城的确是个麻烦,更何况他们还白赚了一颗珠子。

英宁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声道:“这颗珠子是裴大哥借给你的。”

昭然略有些扫兴,但转念一想,别人的自己的,还不都一样戴,便又高兴了。英宁瞧见他兴高采烈的样子,突然返身拂袖走了,连龙族长都没叫住他,而后窗外便一暗,那只庞大的鹰隼腾空而起,英宁竟是骑鹰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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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便又留在了龙族长的住处几日,这几日英宁日日来,很少开口讲话,但都面色不善,一日他突然开口道:“开个价吧!”

“开什么价?”昭然躺在竹椅上晒着太阳,这几天是自他从坟墓里爬出以来日子过得最舒坦的几日,想吃什么立即有人双手奉上。

即使他开口想吃佛子鱼,也有人当即前去容安镇,且不多时即回,鱼端上手还是温热的,恰好入口,昭然都有点乐不思蜀。

“我姑姑的人皮!”英宁黑着脸道。

昭然看了他一眼:“不卖!”

英宁恨不得咬昭然一口:“你凭什么赖着我姑姑的人皮!”

昭然瞧了眼一副要暴走的英宁,懒洋洋地道:“因为你姑姑不会愿意她的人皮落在你的手上。”

“你怎知我姑姑不愿意她的人皮落于我手里?”

“我将人皮交于你,你是葬,是烧?”

“自然是妥善保存!”

昭然一笑:“你日有所思了,夜不能寐了,便拿出来抚摸一番,又或者干脆藏于被窝中,与它同榻而眠!”

“你,你,你……”英宁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他自觉得自己绝不会像昭然说得这般猥琐不堪,但却又脸涨得通红也憋不出下面的字来。

昭然在躲椅上撑着头慵懒地道:“对你姑姑来说,你不过是她救回的一头鹰崽子,她给过你教导,视你如晚辈子侄,她若活着自然会想办法让你发乎情,止乎礼,可是她如今死了,所以她必定不愿意自己的人皮落在你的手里,从而改变了你们本来的关系。”

英宁的一双凤目差点滴出血来:“你凭什么……”

昭然干脆地打断了他:“因为她喜欢的人不是你!”他说着掉头开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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