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的惊喜令杨勋难以自抑。
对方才一落座他张口就道:“赢溪,恕我冒昧直言,你一天做两份工作实在太辛苦,小心身体吃不消,物质上的东西够用就行,不要过分去追求它,尤其是正当青春年华,伤不起的女孩子家。”
这番话暖人心扉,武赢天不免产生感动。
“她”觉得此人可交心,也就话无掩饰。
“你说错了,不是两份,而是三份工作。我早上在这里,下午去服装店,晚上落酒吧。”
“啥啥啥?三份工作!”
杨勋极为震动,食物没咽尽就赶话道:“老天,你这是何苦呢?是不是家里特别困难?”
“她”的心又热了热,“别误会,我兼职这几份差事绝不是因为钱。”
“那是为什么?”
回想起于肖二人争执的场景,武赢天忽地一笑。
“为了朋友们,如果我放弃其中任何一份工作,他们之间就会发生激烈的吵架。”
杨勋还是不太明白,这工作与朋友又何干系?
“你这是何方道理?我理解不过来呀!”
“他们三人既是发小,同时也是我的三个老板,关键是我们之间是朋友关系,所以他们个个都想关照我,谁也不肯拉下。幸亏只是三个朋友,要是十三个的话,啥也不用干了,光换地方都能跑死我。”
杨勋可算明白了,笑得几欲喷食。
武赢天被他那不雅的滑稽样子弄得音韵婉转。
收了笑,杨勋道:“不说了不说了,天气凉,冷食物对胃不好,赶快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约会?
杨勋张口就约她出去,于公于私于男于女武赢天都很抵触,“她”本想当场拒绝,但临了忍了忍,反正吃完再说也不迟。
男人吃得快,他抱着手默默等待武赢天,直至“她”空盘。
“赢溪,麻烦你请个假,我真有重要事情要与你相商。”
武赢天尽管受过他的恩惠,但也不能随便听命于人。
“她”道:“要不……改日吧,这里我可是第一天上班,不能随意请假。”
杨勋道:“我确有非你不可的急事,昨天晚上本打算说的,可等我回来以后你已经走了,那位姓肖的老板死活不肯告诉我你的电话,我是急了一宿。”
武赢天略感吃惊,双方几乎是陌生人,只有浅薄的交情,什么事情竟然可称之为非“她”不可?
“我没想到你是第一天上班,设身处地考虑,这请假之事确实有些勉为其难。不过……”
他皱了皱眉头,“这样好了,把你的老板朋友叫过来,我亲自跟他来说,如果实在不同意的话也就算了,咱们另约时间。”
武赢天十分担心帮忙是借口,约会才是目的,大家都很陌生,“她”可不想乖乖就范。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能明说吗?”
杨勋的神情显然是左右为难,他长喘了好几次气才缓缓开口:“你与一个人长得十分相像,我希望你能顶替她的位置。”
武赢天万万没想到初始印象还不错的对方给出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缺德的回答。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打赏,昨日他如此大方,原来是有求于自己!
“她”压住火气连发两问:“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我冒充她?”
此事似乎难以启齿,杨勋几欲开口却又忍住,他的精神状态很不佳,表情煞是难看。
见他不便,武赢天也就不再追问。
“她”冷冷道:“既然不方便说就不要为难,你昨天给的小费我还给你,咱们互不相欠。”
“不不不,赢溪你别误会,这完全是两码子事!因为你确实长得很像一个人,才令我关注到你,继而从街上跟你进的酒吧。”
杨勋霎时慌张,“但是昨晚的小费完全是因为你精彩的表演心甘情愿给的,就算你不像某人我也照样会给,真的!”
他高举右手,“关于这一点我杨勋敢对天发誓!”
发誓的手很快落下。
他又道:“至于想求你帮忙之事,那是稍后才突然产生的念头。”
刚落下的手再次举起。
“我可以发誓!”
虽然对方的发誓很随意,就像家常便饭一样,或是小孩过家家,但武赢天综合判断下来认为他不像在撒谎。
“她”道:“如果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你不妨说说看,倘若我真能帮上什么忙,一定不会推辞的。”
只见杨勋左顾右看,确认附近没人后这才凑过来,压声道:“你只管听,千万别害怕,更不用有任何的负担,因为我不会强求你做不愿意做的事,再说也强求不了。”
“请讲。”
“我之所以让你冒充一个人,其实是想粉碎一个组织。”
“什么组织?”
他逐字顿道:“地下组织,铁马会!”
武赢天大为意外!
“她”急发三问:“你究竟是什么人?铁马会与你有什么关系?那个像我的人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这几个问题显然戳到了杨勋心灵的软肋,其眼眶很快湿润,说话声也夹杂哽咽。
“那个与你十分相像的人叫杨璐,她是我的亲妹妹。”
“啊!”
“她”一惊再惊!
“铁马会是她丈夫所开设的地下钱庄,势力跨越好几个省份,组织非常庞大。”
一通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