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华脑子清明了一点,立即改口:“没什么。”
她真是色令智昏,表白这种事怎么能由她先来?太不符合她人设了,要憋回去,憋死了也得等他先开口。
不过这坚持现在似乎没什么意义,毕竟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她的清明就维持到这里了,因为苏长越顺着她的手心,手腕内侧,又是一路亲了下去,他此刻的精力充沛,对珠华有无穷无尽的热情探索之心,对她从头到脚都兴趣满满,片刻都闲不住。
顺着亲到她纤细颈项,下巴,重新回到了她唇瓣上探入。
珠华这一二年又长高了点,不过仍只到苏长越肩膀处,他在她上方时,能把她罩得严严实实,他就以这种完全压制的状态圈着她深吻了一会,然后移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珠华耳尖一动,有点急地追着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苏长越道:“没什么。”
珠华:“……”
抬脚踹他一下,讨厌,她是真的没听清啊!
苏长越在她耳边笑了出来,胸腔微微震动着,连着灼热的吐息一并都让她完整接受到,他低笑着道:“我说,我这半生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把你娶回家来。”
刚才明明不是这句。珠华不太满意,不过,咳,这句凑合一下也能勉强接受。
她飘飘然了一会,机智地开始挑刺:“我不相信,难道不是你中传胪的时候?”
苏长越道:“那不一样。”
借口,敷衍。珠华冷傲问他:“哪里不一样?”
“我可以不中传胪,不能不娶你。”
……传胪没白中。
人还是应该多读点书,情话都要说得高级一点。
珠华咬着唇试图抑制住傻笑,但是没有成功,不过也不重要,因为苏长越随即又亲下来。
珠华一边应和他一边有点烦恼地想,应该克制一点了,不能再继续了,她感觉嘴唇都发麻了,万一肿了,天亮了她怎么出去见人呐。
她摸到了他的肩膀想推开他,但是手上完全使不出劲——算了,天亮再说好了。
她退了步,苏长越却得寸进尺,手掌顺着她因纠缠半天而松垮的衣襟探进去,薄茧磨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立时勾起她一阵战栗。
“不,不行……”
缠了这么久她本来就很有感觉了,这一触就不怎么受得住,忙去拦他的手。
当然,仍是无法撼动,苏长越感受着手下的绝妙温软,低头吻在她锁骨处,出口的嗓音更哑三分:“没事,我轻轻的。”
他的动作仍然十分温柔,看着不像要失控的样子,珠华拦阻的心就不那么坚定了,不、不继续到底的话,就摸一摸应该没事吧——
周遭仍是静谧,四面帷帐的床铺里仿佛自成一个小世界,昏暗微弱的光线助长了她的胆量,也瓦解了她的意志,让她很快放弃了抵抗,丢盔弃甲。
直到苏长越的手又往下去,她的警惕心才又生出来:“你昨晚才……不要,我还痛着。”
“你先说没有不适。”
那时她不知道要交流得这么深入啊!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珠华苦兮兮地求饶:“我骗你的,我不适得很,全身都痛。”
“真的?”
珠华连头不迭:“真的,真的,我腰好酸,背也疼,腿都抽筋。”
苏长越:“……”
他没说话,但是发出了一阵忍俊不禁的笑声,笑完绕过她的阻拦,坚定地继续了自己的动作。
脑抽诉苦诉过头导致信用破产的珠华对自己的愚蠢无言以对,只能随着他的爱抚,被席卷入昏沉的情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