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九郎兀自生气。> 她继续唤:“九郎...九郎...”
她一连唤了许多声,直把周九郎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只好说道:“我精心想的点子呢...我还准备一晚上的誓言...再说了...我只是希望弥补你的遗憾...”
“我虽然有遗憾,但这遗憾未必需要弥补.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的遗憾,也是一种珍贵的回忆吗?”聂小凡说道。
珍贵的回忆?
“是啊...你想想,每个人成亲的都是自己上花轿的,只有我是被新郎官打晕抬上花轿的...算起来...我算是你抢来的新娘喽!”她捂着曾经的伤口说道。
这想法倒新鲜!
“这么说,你不生我的气了?”周九郎拉着她的手说道。
“当然生气啊!”她说道。不过神情也没有多生气。
周九郎:“......”
所以...为什么不给他机会弥补呢?
“生气归生气。可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表现好,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若是哪天惹我生气...新账旧账一起算!”她说道,语气坚定。
周九郎听得心内一颤,他听闻,凡为女子,吵架时必爱翻旧账,若是这聂小凡哪天与他吵架...翻起旧账来,该是怎样的景象?
不过...他才不会跟她吵架呢!“小凡...你身子不好,我一定会让着你的...”他说道。
聂小凡别过头冷笑,她才不跟他吵架呢...没意思!
“好了....知道你的心,不过...以后别弄这些歪点子了...”聂小凡说道。
她才不会承认这让她在柳玉茴香等面前难为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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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周府后,聂小凡便对柳玉道:“我这次出去,耽误了些时间,没见着你巧巧姐。你带个信回昌平,若周大叔和周大娘能找到她。便劝劝她暂且先回昌平去...这京城人多事杂,不宜久居...我过些日子再去见她!”
聂小凡知道夏月议亲的事情一出来,以周巧巧的性格,必然是不会留在六皇子府受辱的。哪怕她只是名义上的夏月的人。她倒也不担心周巧巧的安危,毕竟她可从来没忘,周巧巧是个杀手头子。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京城...对周巧巧来讲就是一滩烂泥,聂小凡别无所求,只求周巧巧能早日脱离此地!
柳玉对周巧巧的事一知半解,不过姑娘说的,她向来不会反驳,于是立马照着吩咐做了。> 姑娘身边,一等大丫鬟的位置是她的。管着小丫鬟和姑娘的簪环一类的贵重物品。而茴香则是近身伺候姑娘的...
照姑娘的性子,身边最多最多只能容得下两个人,若是再多...再多的话,姑娘连名字都记不住的...
“柳心也不小了,嘱咐一下江嬷嬷。为她好好找户人家,放了奴籍。再添五百两银子的陪嫁...总之,把她道。
柳心人也挺好,就是心眼多了些。心眼多了不见得有多坏,但若是身为奴仆,难免不敢放心用。是以...
时人有句话,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照柳心这条件,找个普通人家做当家女主人妥妥的。
就放了她去罢...
接下来的日子,聂小凡尽量静下心来,她既被禁足,怎么也得好好表现个个把月,周九郎再一求情,她便能明目张胆的出去了。她想尽快恢复自由身,能够和以前那般赚钱。但也不能太让周老夫人难做。
最主要的是,她有心修复和周老夫人的关系,是以她既然罚她,她便不能不认罚。总之,,安安静静的在留香阁待一阵子是蛮好的。除了日间陪周宝珠说说话,其它时候倒是太太平平的。
可惜聂小凡打算得好,日子还没平静两天,聂小凡便总觉得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说也奇怪,她有时觉得周九郎也有些怪异。比如她问他晚饭如何,他却答这两日外面也没什么事...一点趣味都没有...
如是几次,常常说得聂小凡一头雾水。
可仔细观察,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周九郎时时与她谈笑风生,怎么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莫非是我几日没出门,有些闷得神经了?”
聂小凡有时还自我怀疑...
又过几天,聂小凡这边有人求见。原是郝大娘过来汇报生意上的事。因她是聂家家奴,周老夫人倒没阻拦。
郝大娘带了这两个月的账册来。聂小凡将账册放到一边,道:“这也倒罢了,我过两日再看。倒是你难得来一趟,陪我说说话罢...”
她原是随意如此说,郝大娘却无端冒了一头冷汗...
聂小凡见此,不由得蹙眉道:“郝大娘有多忙?竟不能陪我这个东家说说话儿?”
“不是不是...”郝大娘忙笑道:“姑娘误会了...老奴确实有话要跟您说的。却不是闲话,原是一宗正事儿...姑娘,不如我们说了正事,再谈闲话如何?”
聂小凡:“......”
她只是想要除了身边人之外的人来陪她说两句话,还用拘束说什么吗?再说...郝大娘要谈正事,难不成她能拦着她不成?
聂小凡深吸了一口气,才从无语的境况中缓过神来。
或许是她闷在家里太久了,没表达清楚...不急,不急!
聂小凡恢复了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郝大娘请说。”
聂小凡自信,她的语气、态度,都已经用了毕生的涵养来保持礼貌了。为何郝大娘还是一副惊出一身冷汗的样子?
郝大娘确实有些战战兢兢,且还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