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是来杀人灭口的,你怎么办?”玛丽上前一步,冷冷看着波莉。
波莉回头看了一眼帕斯卡尔,跟着使劲往边上一跳,往墙角里一蹲,两手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出去逛街了,根本就不在这里——”
罗素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笑到一半扯动胸口伤势咳嗽起来,还是一边咳嗽一边笑着。
帕斯卡尔吞下药丸后浑浑噩噩的,发觉周围乌云密布,阴风怒号,密雨如线,抬头看去整个天空压在头顶,像是悬挂不住即刻就要塌下来似的,半天空依旧残留着一点微光,仔细看时才发觉竟是圣母像上火光。身前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站在圣母像下不紧不慢往前走着,眼见就要装上圣母像,帕斯卡尔刚要出声示警,蓦地发觉竟喊不出声来,身子空荡荡的像是只有一双眼睛飘荡在这里。那黑影走到圣母像前,圣母像身子竟扭曲起来,顷刻间就扭成麻花一样,头顶高举那火炬也直直坠落。黑影穿过残碎不堪那圣母像,继续沿着赎罪大道往前走着,脚步过处身后建筑竟沿着他足迹折叠起来,那黑影的足迹像是中线,整个亚特兰蒂斯则是一张纸,竟在一股无形力量之下沿着中线折叠起来。
“何等狂暴的魔法啊!”帕斯卡尔忍不住感叹,先是赎罪大道像是地震一样现出裂缝,跟着两旁地面竖立起来,上面的建筑却纹丝不动,直到两边地面相撞,高楼大厦顿时就被挤扁,一块块断壁残垣如雨般撒落。这个世界像是按下静音键没有一丝一毫声音,不过帕斯卡尔看到这场面,却在心头响起震天动地的轰隆声,觉得自己似乎也要被这狂暴的魔法卷入而挤成齑粉,忍不住得心慌。哪知自己竟安然无恙,依旧飘飘荡荡的紧跟着那个黑影,黑影步伐看去也不快,不过片刻间赎罪大道就走过一半,两旁牛顿学园跟柏拉图学园缓缓竖了起来跟着拍到一块,不容他作何感叹那黑影已到圣灵殿前面,两侧教堂从中裂开挤压到一块,断壁残垣面包屑一样从空散落。
帕斯卡尔见着黑影不知施展何等魔法,竟像是扭曲空间一样将整个亚特兰蒂斯折叠起来,无尽恐慌之中竟浮起一丝快感,刚要上前去看下那黑影尊容,怎奈身子此时却像被钉住动也不动,张大嘴巴也喊不出声响,正浑身难受之际陡然一声尖叫,那黑影蓦地转身,帕斯卡尔看得清清楚楚,那黑影赫然竟是自己!一惊之下,顿时惊醒,发觉身子黏乎乎的,浑身直冒冷汗。
“你醒了,”麦克斯韦说话是依旧隐隐带着微笑,“没什么事吧,我带了医生过来。”
麦克斯韦说完玛丽上前跪在帕斯卡尔身旁,伸手搭在他腕脉上紧闭双眼。帕斯卡尔只觉得玛丽手指微凉,触手处竟觉得一阵清爽,恨不得将其握在手里,不过自知不配消受就要挪动身子,却听玛丽却斥道:“不要动。”帕斯卡尔知道她在号脉果然不再乱动,不过也忍不住好奇,这门手艺失传已久,就算是四荒一些招摇撞骗的古医也只能翻来覆去背一些套话唬人,不知道玛丽是否家传习得。
过了一会玛丽站起身子,转身向麦克斯韦汇报:“没什么大碍,想来只是透支魔法浑身乏力。”
麦克斯韦点点头,身后带着三角帽的那人皱眉道:“没有伤到脏腑筋骨?连皮外伤都没有?之前不是逼得老大法拉第笼都使出来了吗?”
玛丽冷冷看了赫兹一眼,似是根本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我不是说你……我的意思是……”赫兹支吾着,不知道怎么说好。
焦耳笑道:“怎么没话说了,马基雅维利没教你怎么跟女孩说话吗?”
“住口!”赫兹一阵脸红,他少年老成酷爱钻研权谋,觉得选秀比武可有可无故而未曾出场,没想到听说有人将麦克斯韦逼到险境,故而跟着来见识见识。
麦克斯韦坐到床边刚伸出右手,罗素身子一翻:“你干什么?”波莉忍不住转过头来,从指缝中偷偷瞧着,看神情正痛苦挣扎着她这个上司要不要上前搭救这个唯一的手下。边上富尔顿等人齐刷刷冲着麦克斯韦出手,赫兹猛一张口发出一声女子尖叫般的声响,富尔顿等人都觉得身子一,双耳微微刺痛。赫兹一张口震住四人,扭头去看玛丽哪知她目不转睛看着床上帕斯卡尔,竟好似浑然未觉。
“不要紧。”帕斯卡尔见麦克斯韦右手隔空划过他胸口,所过之处一阵噼啪轻响,知道身上残存电流被慢慢吸走,身子顿时一阵轻松;若说之前好似挟山超海让他浑身难受喘不过气,这回顿时轻松起来忍不住撮唇长啸,啸声清脆竟似凝而不散,连麦克斯韦在他身旁都不觉得刺耳。帕斯卡尔啸声绵延许久才渐渐止歇,低声说了句谢谢却依旧不愿去看麦克斯韦。
“不要紧,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告诉你,这一届选秀的录取名单,帕斯卡学园早已上报给牛顿学园了。”
“什么?!”
波莉一下子跳了起来,赶紧掏出芦苇纸记下来:“号外号外,选秀隐藏惊天大阴谋!据牛顿学园一高层人士透露,这一届选秀名单早已内定,那么选秀的目的何在呢?仅仅是走走过场吗?还是逗人玩?”
麦克斯韦此言一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