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民的绝技?”
“你以为只有贵族才有拿手绝技吗?”帕斯卡尔冷笑道,四荒名义上隶属帝国,不过却如同城市中的垃圾桶一般,虽然存在却不曾真正映入帝国视线之中。瓦特偏不信邪,右手肘蒸汽狂喷铁钳抓向帕斯卡尔,中途铁钳攸地弹出,心想就算他反应再快也不及闪躲,哪知眼见铁钳就要扣住他肩膀,却像撞上一层无形气墙,就见他肩膀一沉身子再度往后飘去。
原来荒谷流传着飘飘道人的传说,飘飘道人偷鸡摸狗坏事做尽,却没人制得住他,原因就是别人不等碰到他身子他早已飘开,仗着这个绝技横行乡里,后来被设下陷阱用火烧死。故意本意是告诫孩子不要仗着自己有点小能耐就胡作非为,帕斯卡尔却有自己解读。小时候就觉得飘飘道人那神奇本领好玩,后来接触魔法略有小成之后,抽出几天时间琢磨出来,若是将魔力盈溢出来罩住全身,不等别人触及他身子已先撞上魔力,这一来魔力就如同海绵一样起到缓冲作用,后来不断调试魔力密度,运用得越来越纯熟,不过这样做魔力消耗太大,实战中用处不大,今天为了折辱瓦特而故意施展出来。
瓦特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右手喷气管对准帕斯卡尔狂喷出来,怎料帕斯卡尔不闪不避竟负者双手硬接下来,虽然魔力将蒸汽隔开,不过高温高压的蒸汽冷却时,却迅速吸收周围热量,再度凝成冰晶。只见帕斯卡尔肩膀一晃,就将冰晶震开裂缝,身子跟着穿出。
“黔驴技穷了吗?”书页托着帕斯卡尔身子浮在半空俯瞰瓦特,看台上一阵起哄声,不少人出言挑拨激将,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黑子虽然长得黑,不过却很厉害嘛!”波莉没想到帕斯卡尔能将瓦特玩弄于股掌之中,不再担心反而加油助威,“黑子使劲揍那瞎子,给瘦子报仇!”
“胡说些什么,你才是瞎子!”爱丽卡争辩道。
“他不是瞎子,干嘛换上玻璃眼?我知道了,号外号外,特大丑闻,帕斯卡学园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帕斯卡学园头号丑女勾引浪荡富家子,还想着嫁入豪门,不惜出卖自己同班同学,真不要脸啊!偏偏长得还那么丑!”
“你个肥女胡说八道!”爱丽卡俏脸刷的染上一层红霞,抽出长针就要给波莉来上一下,给爱丽丝硬生生拉住:“你别生气了,她也是为了卖报纸,先给罗素包扎下伤口吧。”眼下帕斯卡尔不在身旁,波莉也不敢太过分,吐吐舌头做个鬼脸不再说话。
竞技场上瓦特再次扭动气阀,这一来气压计指针几乎已冲到末端,连气阀处四周都喷出蒸汽,肩膀上两个螺帽都不停晃动。
“老大,你弟弟动真火了呢!”欧姆说道。
麦克斯韦忍不住微微摇头叹气:“他已然输了。”
“主人的哥哥,为什么这么说主人?”妮可尔说话时依旧看着瓦特,虽然瓦特未能向往常那样势如破竹击溃帕斯卡尔,不过场面上毕竟占据上风。
“你主人的哥哥是说,你主人轻浮燥动,处处落在那个帕斯卡尔的算计中,就算这一场比试能勉强赢下,以后帕斯卡尔进境势必会超过你主人。”胡克耐心解释道。
“未必,要是他今天就死了,就不会超过队长了。”玛丽冷冷说着。
“不可造次。”麦克斯韦淡淡说着,竞技场上帕斯卡尔浑然不知,他的生死已在这一瞬反转。
瓦特身后呼地喷出大团蒸汽,身子窜上半空后一拳打出,帕斯卡尔就像断线风筝一样飘飞出去,直没入桥底阴影中。瓦特想也不想,身子前倾在蒸汽推动下,攸地飞到桥底,见帕斯卡尔果然毫发无伤站浮在半空。
“敢问一句,你为何如此鄙视庶民?”
“庶民只因为自己一无所有,就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往往为此不择手段,这就是犯罪!”
“你说的很对,只是你可曾想过,追求自己力所能及的是犯罪?那么阻拦别人追求力所能及的是不是犯罪?”
“说什么力所能及,庶民注定是庶民,就算有些天分,生在四荒没有好的教育,天分也会荒废掉!就算有些人能自己钻研成才,从小缺乏教养,也没法子好好运用这些天分,每每沦为江洋大盗。如果每个阶层的人都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做好分内之事,社会就能像金字塔那样无比稳固,就不会有那么多犯罪!”
“你所谓的教育、教养,从何而来?你贵族衣食住行所消耗的一切,是谁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难道说几句祈祷就会凭空闪耀出神圣之光,食物酒水就会出现在你脸前?”
“亚特兰蒂斯早已自给自足!”
“自给自足?那么在此之前呢?亚特兰蒂斯如何建立起来?你真以为是圣母不孕而生,并将这亚特兰蒂斯当作摇篮赐给白色教廷不成?”
“住口——”瓦特肘后喷气,右手铁钳攥成拳头,一拳打向帕斯卡尔,冲到中途脚后跟忽地喷出一股蒸汽,右脚呼啦啦划个半圈踢向帕斯卡尔。帕斯卡尔本来缩着身子往后卸力,没想到瓦特会有此一招,百忙中身子一歪避过头颈,肩旁却重重挨了一记,身子轰然一声被踢飞出去撞上桥墩。瓦特刚要得意却见帕斯卡尔身子顺着桥墩滑落,桥墩上显出一个凹坑,裂纹蛛网般散开,他却没事人一样。原来帕斯卡尔与人交手时本就浑身贮满魔力,这次更是让魔力盈溢周身,瓦特这一击虽将他护体魔力撞散,却不曾真个伤及筋骨。
瓦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