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放和馨儿在茅房突然聊了起来,易天放本可以逃走,可不知怎的,他好像要了解馨儿,所以不停的打听着馨儿的一切。
“姑娘,你为什么非要抓我不可,就因为我是神族吗?”
茅房外的馨儿沉默了一阵后,回答道:“长老要我来,我就来啦!”
易天放听得出馨儿本意并不想抓他,只是受命于戴云芬,他心中一喜,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欢喜,只知道馨儿不讨厌自己,他心里就像抹了蜜一样。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也是和长老一样吗?”易天放紧接着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长老要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难道长老要你杀人放火,你也照做!”易天放不解道:“你不能为了别人活着!”
馨儿听到易天放的话,一时没有搭腔,反而露出了一种回忆的神色,她回忆片刻后,一脸痛苦道:“我的一生会为了秘族而活!”
“为什么?”
易天放不明白馨儿一个花季少女,为什么会说出如此沉重的话。
“我的父亲是秘族族长!”
原来馨儿竟然是戴立人的女儿,易天放突然听到如此噩耗,他心神一阵暗淡,戴立人是太子老师,与汉王一脉天生敌对,与自己更是死仇,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与馨儿相处下去。
不过这是馨儿又说道:“当年我父亲迷恋外面的花花世界,决定出山帮助大康太子,我族因此分裂!”
“自那刻起,我的身上就承担着秘族的兴衰!”
易天放发现馨儿小小年纪就要背负那么重的担子,他又是可怜,又是心疼,可转念一想,又发现问题。
“你为何没和父亲一起离开秘族!”
易天放的话仿佛一记重拳,打在馨儿心窝里,她脸色痛苦,回想起当年的事,回忆道。
“当时我父亲想要出山,遭到我爷爷的反对,两人因此势同水火,那时我母亲也不愿离开家乡,可父亲一意孤行,丢下我们母女,带着族中青壮一起离族,从此再也没有回家,母亲也因此郁郁寡欢,不久就撒手人寰!”
“自母亲离世的那天起,我身上就肩负起秘族的兴衰!”
说着说着馨儿忽然潸然泪下,母亲的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也是她到现在也没原谅戴立人的原因,今天因为易天放,她不知不觉将心中最难过的事情道出。
听到馨儿的哭声,易天放真想冲出茅房,一把搂住馨儿,安慰她,可他还是制止了自己,他透过门缝,看见馨儿梨花带雨的俏脸,心里一阵挣扎,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
馨儿哭了一阵后,就恢复过来,她重新振作后,对着茅房道:“我没事,这么多年,我早就看开了!”
“你很坚强,比我都坚强!”
“这没什么!”馨儿不好意思道:“你也很厉害,为了师叔不惜以身犯险!”
馨儿不提南剑平还好,她一提南剑平,易天放顿时想到了天象显示南剑平九死一生,现在非常危险,而他就是救南剑平的关键。
易天放想到南剑平后,归心似箭,遂不再与馨儿闲扯,虽然心里不愿意,可他还是准备施展闪步,离开此地,先与师傅汇合,然后一起去救南剑平。
可就在这时,戴云芬的声音突然传来。
“馨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要你看着那小子吗?”
戴云芬一早去看易天放,却发现他人影无踪,就连馨儿也失踪,她怕馨儿被易天放拐走,所以急忙出来寻找,好在她在茅房外看见馨儿,顿时松了口气,可她发现没有易天放踪迹时,心里一急,急忙追问馨儿。
“南啸天就在茅房里!”
馨儿怕戴云芬误会,赶紧解释道:“他一早想要出恭,所以我把他带到茅房,让他方便!”
“馨儿!你怎么这般大意,那小子奸诈如狐,你怎么能让他脱离你的视线!”
戴云芬担心这又是易天放的诡计,所以怪罪馨儿看护不力。
馨儿委屈道:“我虽然没有看着他,不过我们一直在聊天,确定他在茅房里!”
“你答应一声,证明你在里面!”馨儿要求易天放回达一声,证明他没有逃跑。
“前辈,我还在!”易天放想一走了之,可听到馨儿被戴云芬责骂,一时心软,没有逃走,反而出声证明。
“长老,你听!”馨儿大喜过望道:“他没逃走!”
戴云芬听到易天放的话,暂时放下心来,不过她也没有大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珠子,往茅房外一扔。
小珠子落地后,发出一阵豪光,一道无形的屏障笼罩茅房,易天放发现不对时,为时已晚,戴云芬已经施法完毕,他能感觉到茅房外有一道无形的力量笼罩着他,只要他逃跑,就必须先将这道力量打破,可这样势必会惊动到戴云芬。
戴云芬做完一切后,对着馨儿语重心长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知道你天生良善,不忍他人受苦,可南啸天身份特殊,我们不能不防!”
“这颗天华珠,是我今天刚刚做出来的一件法器,它可以划出一个元气罩,以后南啸天再要出恭,你就将元气罩打开,这样他就算想要逃跑,也会惊动我!”
戴云芬说话声音颇大,不仅是对馨儿说的,也是在告诉易天放不要起逃跑的心思,否则势必会惊动她,到时她不会留手,一定会以雷霆手段击杀易天放。
馨儿城府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