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良回过头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是请雪女和张良出去的。
原本巴巴的站在张良身旁的雪女,还想趁着这个时间多和张良在一起,但是这次出去是为了跟大家再聚聚,虽然张良在门口被迎接的时候已经几乎跟雪女宣示了身份。
但是真的到这种时刻,张良还是选择一个人静坐在琴师的席位上,不过她的席位比较靠前罢了。
雪女自然是坐在另外一边的席位上,正好处于两人抬头可以相见的位置,这种刻意的安排,不用细想也知道,多半又是福伯费了一番心思。只是让张良颇有几分无语的是,从这个宴会一开始,雪女那边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基本上看不到她的面容,因为已经被挡的严严实实的。
在这种情况下,张良除了一个人饮酒,似乎没有其他的路子。
幸好的是,在妃雪阁之中,张良并非一个人不认识。
酒过三巡,宴会也渐渐的散漫了起来,大家开始自由走动,或是寻找自己的好友,或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坐在一起。
“坐而对饮总是比一个人自斟自酌要有滋味的多。”一道身影走到了张良的案前。
在众人的心中,对张良的身份总是抱着许多的好奇,一个小小的琴师,却能够跟雪女关系匪浅。
无形之中也造成了众人对张良敬而远之的心态,对此张良倒是乐得清静,抬头看了眼前人一眼,张良继续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总比和某些俗人对饮要好的多。”
“那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找你喝酒的。”眼前人露出一个惋惜的神情,接着转身做出要走的模样。
张良好笑的摇头,抬手拉住了对方的袍袖,嗯,古人宽大的衣袖在这种时候还是挺方便的嘛,一拽就拽个正着。
高渐璃的身材纤细,被她这么一拽,险些摔倒,不过幸好张良使力不大。饶是如此,当高渐璃回过头的时候,满面无奈,眼前的张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显然是看出了自己并未打算真走的心思。
即使是这样,高渐璃看着张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许多嗔怪,这人看起来清清冷冷不好接近的模样,刚才的动作却又是顽童一般。只是看到了她此时的模样,再怎么想出声责怪,也烟消云散。
“坐,难道要我抱你坐下?”张良见到高渐璃的模样,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却忘了自己似笑非笑的模样多么让人想要多看两眼。
高渐璃听到张良的声音,这才努力让自己从她的面容之中脱离出来,但是一回神就是张良的调笑,让她十分的无奈,却还是乖乖的顺着张良坐下。
那边的雪女好不容易从众人的缝隙之中探出个小脸,第一反应就是去偷看某个家伙在做什么,结果却看到了某个人和高渐璃拉拉扯扯的画面,顿感气血上涌。
忿忿然的雪女想要说话,却又被众人给挡住,连带着张良和高渐璃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弄的她百般无奈,却不得不应付。
当雪女好不容易将这些难缠的人都应付完,定睛一看,却发现张良的座位上空空如也,不由惘然,幸好福伯一直帮她看着那边的张良:“张琴师和高琴师,似乎是想要多聊一会儿,于是两人提着酒去了。”
“……”两个人,多聊会儿,提着酒去了,这几个关键词在雪女的脑海中快速组合,然后成为一个新的事件,只要短短的几秒钟时间。
“雪小姐,你要去哪里?”福伯看到眼前的雪女面色不断变幻,下一刻便看到她匆匆离开的模样。
“就说我身体不适,先行离开。”福伯老远的听到了雪女的话语,但是,他面色古怪的看着雪女那哒哒哒飞奔的小模样,不由得无语摇头,就这还身体不适,还不是听到张琴师和高琴师走了的消息。
但是面对着其他人,福伯还是打足了这份外交辞令,面对其他人的询问,他一律挡下,通通用雪女已经喝的足够,不再回应。
而当雪女回到房间的时候,便发觉张良的房门紧锁,里面灯火通明,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旋即,面对着自己没有办法打开的房间,雪女恨恨的咬了咬牙,就算是她,也不可能在有个外人在场的情况下贸然敲门。
即使张良在听到是她会开门,但是雪女还是忿忿不平的先回了房间,她决定明天再好好的找张良算账。亏的雪女还特地退掉了那么多要应付的人,不就是为了跟她多相处一会儿,没想到她居然一转眼就跟另外一个女子钻到了房间里,实在是让人愤然。
张良此时却是十分无辜的,她刚才等了雪女那么久,不也为雪女那边的忙碌模样而叹息,就眼前的雪女的那副样子,想要看到她,真是不容易。
眼见着雪女这一晚恐怕很难跟自己说上话,和高渐璃也是许久未见,张良聊得兴起,才想到和她返回房间来,把酒夜谈。
却不知雪女在门外看着房内两个人的身形,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间,心累之余,却是把这笔账都记到了张良的身上。
“此行去赵国,你肯定是大有收获,看你那脸上那龙飞凤舞的模样便知道了。”高渐璃喝了一些酒,双颊粉红,俏生生的面上多出了几分好奇的意味。
高渐璃可不是什么谁都能邀请的角色,在妃雪阁之中,张良离开之后,她也算是声名鹊起,不知道多少人仰慕她,想要邀请她共进饭食而不可得。只是高渐璃十分清楚眼前的张良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见到她邀请自己去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