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明塔的神圣议会大厅内,在光明大主教格里高远征帝国,至今音信渺茫情况下,格里夫站了出来。
由他这个格里高的心腹负责代理神圣议会的各项事务,并且做出各种重大的决议决策,维持日常运转。
其中就包括北上镇压赎罪谷暴动的这起决议,然而随着北方的全面溃败,格里夫意识到了不妙的地方。
他决定收缩防线,将退缩到光明教会实际上掌握的圣盾城、圣枪城、圣盔城、圣剑城这几座城市防守。
毕竟这些城市光明教会已经经营了有数百年之久,信众的基础根深蒂固,而且城池也要牢固得太多。
只要将战场摆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格里夫相信他肯定能够渐渐的扳回局面,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对方的弱点,哪怕他们在正面战场上所向披靡,可补给线始终是个大问题,就这样拖延下去十分不利。
他只需要将这支来犯之师拖住,时间将是他击败敌人最好的武器,这绝对是最为正确的决定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人闯入了神圣议会当中,尾随进来的还有一帮卫兵,这让格里夫愣了愣。
“阿方索和奥斯丁?你们进来做什么?现在正是召开神圣议会的时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你们立即出去,还有是谁给予你们这些卫兵闯进来的?你们来势汹汹的是打算做什么?搞清楚你们的身份!”
格里夫认出打断他说话的赫然是从帝国回来以后,就失势的阿方索,而光明骑士团的团长奥斯丁也在。
“神圣议会吗?因为你们决策的失误,致使教会失去了对北方的控制,现在局面一片混乱,你身为神圣议会的代理,不想着如何惩罚敌人,夺回失地,竟然想着防御退缩,这是不折不扣的背叛行为!”
阿方索当面指责格里夫的种种罪状,直接将他呵斥为叛徒,这让后者怒不可遏,气得浑身颤抖不已。
“你说什么?你这个从帝国败退回来的丧家之犬也有脸这样说?你立即给我出去,神圣议会可不是你有资格来的地方,卫兵呢,把他们统统给我驱赶出去,人呢?怎么不听从我的命令了?”
格里夫厉声呵斥,阿方索自从返回圣城以后就深居简出,他失去了在圣城内的话语权,沦为了笑话。
别说是他这个神圣议会的代理了,就算是普通的主教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根本就是落水狗嘛。
而此刻阿方索居然闯入了这神圣庄严之所,大放厥词,这让格里夫怎能不愤怒?当即呵斥士兵抓人。
“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吗?格里夫,以前我从帝国王都返回圣城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嘴脸呀,就跟条哈巴狗似的恨不得亲吻我的靴子,这次我失败归来,你就完全变了副嘴脸,这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但是不要忘了,你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完全是仗着格里高的势,虽说我被你们处处打压,但我依然是圣城的三号人物,如今格里高已经溃败,他带来的失利比我还更加的惨重,再加上如今北方的彻底沦陷。”
“你这个格里高的心腹,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虽说我在帝国溃败,但帝国那边可都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势力,你们却不一样,现在我已经得到了教宗大人的谕令,我将遣散神圣议会,重新组建。”
“而你将因为北方的失利,被送去接受应有的惩罚,光明裁判所将决定你的归宿,为了迅速平定现在的局面,我们必须掌握主动权,所以进军是唯一的选择,绝对不能后退,所以策略是……进击!”
阿方索手里拿着从教宗那里得来的谕令,声讨格里夫与格里高罪行之余,挥手命令卫兵前去抓人。
“什么?送我去光明裁判所?不,你们不能这样,我要去面见教宗大人,这不是真的,你们放开我,我要去面见教宗大人,你们没有资格抓我,格里高大人他绝对没有失败,他肯定会回来,你会后悔的!”
格里夫看到围拢过来的士兵,他尖着嗓子大喊,拼命的挣扎试图逃离这里,但是他实在太瘦弱了。
没挣扎几下就被卫兵给拖了下去,其他的光明主教面面相觑,全都噤若寒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既然把不相关的格里夫给带走了,那么我们接下来可以好好讨论下一个问题,我们现在要讨论的问题是,各位接下来将如何选择呢?是出局,和格里夫一样接受光明裁判所的审判,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阿方索走到格里夫之前坐着的位置坐了下来,他的目光扫视向剩下的光明主教,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一切听从阿方索阁下的安排,我们遵从您的旨意。”剩下的光明主教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是选择自保,与格里高迅速撇清关系来得好,只不过这片平静了三十多年土地。
怎么看都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与此同时在光明塔的最高层,一个极少有人踏足的房间内。
一个浑身上下都包裹着圣洁白袍的人缓缓的走向了窗户边,他已经有多年没有离开过这个楼层见人了。
他不用进食,不用喝水,不用排泄,极少有人看到过他真正的样子,关于他何时离开过光明塔这个问题,有人说是十年,也有人说是二十年,甚至有人说是五十年,谁都没有一个定论,但有的唯有虔诚。
是的,他是整个光明教会最核心的人物,地位恐怕仅次于他们所信仰的光明女神。
“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