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为何对我紧追不放?到底有何企图?”那黑衣人驻足而立,并为转身,语气尤为愤怒道。
“你又是何人?为何这般打扮?又有什么企图?”路冬阳见那黑衣人停了下来,也就停下脚步,驻足不前,站在距离那黑衣人两丈的位置,脸色一沉,喝声问道。
“我是什么人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见也问不出什么,那黑衣人故意加重语气道,加快脚步,快速离去,想要摆脱路冬阳。
“想走?没那么容易,疾风符。”路冬阳祭出一道疾风符,打在自己身上,脚下速度急剧上升,朝那黑影快速追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黑衣人勃然大怒,反身一剑,直接朝路冬阳门面刺来,剑锋虽然犀利,却有失精准。
“剑法倒挺犀利,不过我可不怕。”路冬阳使出风驰电掣中的步法,急忙向侧边闪去,避开了那黑衣人的愤怒一击,并未还手。因为他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人。
“你到底是谁?我并未招惹你,为何苦苦相逼?”那黑衣人见对方轻易避开,愤怒如斯,发出一声爆喝,再度持剑刺去。
“我还想知道你是谁呢,光天化日之下,一袭黑衣,有什么不轨之心?”路冬阳见这一剑更为犀利,翻身避开,快速从背上拔出雷引剑,这一举动,晚霞照在路冬阳的脸上,尤为醒目。
“哥~”
就在路冬阳转身之际,那道黑影这才看清楚了路冬阳的容貌,身体一顿,不禁大喜,娇躯猛颤,手中长剑脱落在地,喜极而泣。
“哥?”路冬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称谓,叫的一怔。更是一脸不可置信,随即反应过来,快速揭去那黑衣人的面纱。那黑衣人的容貌一点一点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切。路冬阳则越来越激动。
“梓宁?”
这一刻,路冬阳脑袋一蒙,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这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真的是我哥,你真的是路冬阳。”路梓宁一下扑到路冬阳的怀中,嚎啕大哭,眼中冒出无数心酸之泪。
“梓宁,你真的是梓宁,你~你没~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路冬阳任凭路梓宁扑到他的怀中,小心拍打着路梓宁的肩膀,泪如雨下。
久违的幸福感突然降临,让路冬阳不知所措。血脉相连的亲情,让路冬阳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馨香。路冬阳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
造化弄人,世界很大,一个人的能力果然是渺小的,明明有亲人在世,他却丝毫不知。
“哥~能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路梓宁几乎哭干了眼泪,这才将身体从路冬阳身上移开,看着路冬阳肩上的鼻涕眼泪,有种想笑的冲动。
“梓宁,我也是,我也没想到在这世上竟然还有亲人,若是知道,我早就找你去了。”路冬阳可没有心情去关心自己的衣物,盯着路梓宁的眼睛,一刻也不愿意离开,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我虽然知道你还活着,但是条件限制,我不能来找你,不要怪妹妹我啊~”路梓宁一脸欢喜,兴奋的不得了,将路冬阳的长袍给脱了下来,拿到旁边的小河边搓洗起来。
一阵微微风拂过,路梓宁那散落的秀发随风飘扬,路梓宁长得倒与路冬阳有八分相似,虽然一身黑衣,却也遮不住她那妙曼的身形,婀娜的步伐,玲珑的俏脸,白皙的皮肤,柔美的秀发,明眸皓齿,美不胜收。唯一不足的就是,他的眼睛虽然很大,也很漂亮,但是眼神中却失去了很多色彩。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仅凭这一点,将她的美大大打折。
“梓宁,那****是怎么逃出来的?这些年又去了哪里?”路冬阳穿着单衣,站在后边静静的看着为他洗衣的路梓宁道。
被这么一问,路梓宁正在搓洗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眼中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蹲在那里并未吭声。
“给哥说说,不要怕~有什么委屈通通道来,哥哥会为你出头。”路冬阳看出了路梓宁的异常,便知道路梓宁这些年过得并不比他好,一阵心酸。
“那晚,府中突然来了一批恶汉,他们手持刀剑,凶神恶煞,见人就杀,老弱妇孺一个也不放过。爹爹与他们厮杀半天,却也抵不过那批恶人,最终被人一剑穿胸,战死当场。
娘亲见爹爹战死,心若死灰,将我藏在床下。含泪撤下一块白绫,吊死在了房梁上。
我躲在床下,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看看一个个熟悉的人影倒下,最终晕死过去。等我醒来之后,路家上下一片狼藉,尸横遍野。
当时,我很想将他们一一掩埋,但看着他们一个个死相凄惨,年幼的我很是害怕,最终放弃了那些打算,几欲发疯,逃出路府。
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却也寻不到你的身影。再后来,我来到了郁家门口,想去投靠,结果连郁家的大门都没能进入,就被赶了出来。
走投无路,当时都有了寻思的打算。浑浑噩噩的走出了烟云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终晕倒在一座大山之下。等我醒来之后,周围有好多人,他们的年龄与我相仿。后来一问才知,我被天剑宗的人拣去,当了丫鬟。
在天剑宗,每日伺候那些修道之人,端茶送水,偶尔有机会还能偷学到人家习武弄剑,这些年下来倒也学会了些皮毛。
我一直在打听烟云城这边情况,直到前几日,我才打听到你的出现,欣喜无比,这才偷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