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有别,追求和立场不同,相互厌恶对方的行为习惯,不好强求同路,且行且珍惜。
各自回家,刘秘看看两个小儿,已经恢复康健。
刘秘给他们三天时间,让他们回家和父母告别(和家人商量定计),然后就立刻去福陵山。
吩咐他们之后,刘秘就离开,拿着一根熟铜棍,去鬼田泽的深处闲逛。
游荡三日,只找到一些野兽粪便,以及一头乱跑的水牛。
刘秘带着水牛回来,跑去县城找薛大户。
“薛大户,我要强买强卖。”刘秘对薛大户说。
“哎呦,刘生,我女儿已经定亲,你买我侄女可好?”薛大户赶紧迎出来,拱手笑道。
刘秘摇摇头,说:“不好,不好,你侄女才几斤啊?若你有个懂事的妹妹,倒是可以换我的水牛。”
我的牛足足两千多斤,你妹妹至多两百斤。一换一,你赚大了。
一通玩笑后,刘秘把水牛送给薛大户,只是有个条件,薛大户要派人看守刘宅,时常修葺,不要让房子坏了。
尤其是墙上的壁画,要用幔子遮蔽,好生维护。
说好这些事,刘秘回到家,看到两个小儿已经在家里候着,还有他们的亲属朋友。
李猎户,朱青山,侯氏兄弟,安氏女,还有其余一些盗户,都在这里。
这些人见了刘秘都打招呼,打听刘秘是不是真的要走。
刘秘敷衍的笑了笑,没和他们说话,只是对两小儿说:“走吧。”
李猎户的儿子狡黠的笑了笑,要说话,刘秘竖起手掌,让他不要开口(没得谈条件)。
李猎户的儿子却坚持要说:“跟你去福陵山,有什么好处,你能保证我们安安稳稳,比现在更好?”
刘秘变了脸色,一脚揣在李猎户的肚子上。
李猎户跪倒在地,胃部绞痛恶心,胃酸胆汁都吐了出来。
李家小儿脸色煞白,对刘秘怒目而视。
刘秘视若无睹。
朱青山变了脸色,候氏兄弟也都窃窃私语。
刘秘转身就走,安氏子却背着包袱跟了过来,他的姐姐和他在一起。
三人走出门外,薛大户送了一辆小马车和两匹驽马过来。
刘秘想了想,对薛家的仆役说:“我记住了,薛家可以送一男一女到福陵山,男的给我砍柴种地,女的种菜做饭。”
别人看刘秘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好好的,谁会把儿女送给你使唤,好像还欠了你莫大恩情似得。
仆役却眉开眼笑,还凑上来拱手乞讨:“刘生,我也有儿女,可否送两个给你使唤?”
看缘分吧。
众人看得一头雾水,其中有聪明的,隐隐感觉到仙凡有别,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这样,就成仙了?
昨天还都是盗户,我们辛勤劳作,你却到处作死,老天无眼,怎么就让你成仙了?
况且,似乎和凡人没有什么不同,凭什么瞧不起凡人?
侯氏兄弟起了纷争,侯三说:“所有的家当都留给你们。”就快步追自己的媳妇去了。
侯六大喊,质问他抛弃兄弟情谊吗,侯三头也不回。
马车上已经没有位置,侯三只能跟着一路小跑。
此后,盗户们反应不一,醉道人夜里回来了,听说刘秘的种种事迹,立刻去找薛大户说:“刘生的牛是我的,(你拿了我的牛),你送我一匹马……我若发达了,你可以送个儿子伺候我。”
骑上马,醉道人去追刘秘不提。
此后,侯大第一个想去找刘秘,侯氏兄弟商量一番,决定一起走了算了。
朱青山已经看不懂刘秘,心痛刘秘‘走错了路,成了****’,也只能跟着走。
等到这些人走后,河间县风向一变,对盗户纷纷不客气起来。
许多盗户被逼无奈,只能设法凑点盘缠,或卖了粮食,或沿途乞讨,朝福陵山去。
在迁徙的过程中,福陵山的阶层悄然出现。
侯氏兄弟和朱青山追上来,刘秘没有开口驱赶他们,但对他们已经不冷不热。
无论是赶路还是休息吃饭,刘秘只和安氏姐弟、侯三、醉道人一起。
其余人心中窝火,也不愿热脸贴冷屁~股,有的带着恨跟着,怪话不断,有的干脆走了。
刘秘都不在乎,弱者唯一的价值就是服从,弱者的附加价值是学习能力。
这些人没有眼力,又骄傲自满,不能谦卑的学习,所以他们必须学会服从。
而那些鼠首两端,甚至迫于无奈才追随刘秘的,刘秘不驱,也不重视。
至于安氏姐弟,侯三、醉道人,他们或者有头脑眼光,或者已经服从,可以把更贵重的知识分享给他们。
路上,刘秘给他们讲道:“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世而制。圣人上贤不离古,顺俗而不偏宜。”
圣人一日三餐,睡觉八小时,有知识和实践依据。
环境改变后,圣人会做出改变,始终维持在最佳状态。
凡人一日三餐,睡觉八小时,只是模仿。
环境改变后,不知道如何变通,事情耽误了,身体损害了,心中迷茫了。
另外,刘秘瞧不起女人,“女人从小不经风浪,不能坚持正道。所以女人比男人低一等。”
安氏女心中不满,问道:“女人有什么罪,一定要比男人低一等,难道没有指望吗?”
“吃男人所吃的苦,面对男人面对的迷茫,求生而不畏死。女人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名字。”但也就不再是女人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