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柳梅的继父请来施工队和风水师,正式举行开工仪式。
家公和柳梅参加简短的仪式,就交给岳父打理,驾车去了五百公里远的青城县靖安乡。柳梅的亲生父亲病亡后,跟随妈妈改嫁到马安县。现在她嫁人了,希望带着女婿返回老家探望爷爷奶奶和亲戚们。
我是儿媳的身份,实在不宜跟他们回去探亲,连老爸都诉责我莫明其妙。家公和柳梅盛情邀请,霍云天吩咐让我路上帮忙开车,防止家公疲劳驾驶。在青城县里,我去酒店入住,没有跟他们回乡下。
要是跟他们回去,怎么介绍我的身份,别提多尴尬。
晚上,他们风尘仆仆的赶回乡下跟亲戚见面。两人喝多酒,就在爷爷家里过夜。我一个人在县城广场闲逛,饱览小城的秀美风光。
上午十点钟,他们才开车出来,回程的路上绕道去金河古迹观参,踏上明朝遗留的古城址,探访金碧辉煌的古寺院,坐上揽车到金山顶饱览壮丽河山。
傍晚时,我们就在清园县吃过火锅饭,去宾馆休息,
一路上行程紧凑,我也玩得尽兴。哪怕风景不算绝美,可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山水,总会让我产生一种别致稀奇的感觉。
我喜欢旅行,喜欢看不一样的风景,能让我放松身心,享受着大自然的安逸。
我在房间里洗过澡,站在镜子前用洗面膏涂抹额脸,手指轻轻的揉搓再清洗,希望能保持容颜美丽,讨得霍云天的喜欢。
我打开电视机,拿着摇控器在搜索音乐频道时,见到柳梅敲门进来,胖脸上露出一抹窃喜的晕红,笑起来有点傻呼呼的模样。
柳梅关上房门,说:“安姐,我告诉你一件事。”
我挽着湿漉的秀发,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搜索音乐节目:“什么事?”
柳梅说,刚才霍中宁打电话给霍云天,询问他做什么,哪天出差回来。霍云天就老实回答,说是今晚汽车公司的老总钟飞宇宴请几个工程师吃饭,召来几个陪酒女消遣。
召陪酒女?
柳梅压低声音,说:“我老公追问,他就承认借着喝过酒,一个晚上苦闷,就把陪酒小-姐带去过夜。”
我怒火中升:“真的吗?”
“安姐,你别透露出去,否则我老公就怪我多嘴多舌,下次我也不敢透露给你。”
我知道霍云天有轻微的爱瘾,隔着一两天不消火,肯定浑身发痒难耐。可是都三翻五次的保证发誓,怎么能背着我胡来。
我拿起手机想拔打过去,就被柳梅伸手禁止。
柳梅害怕的央求:“安姐,你们要是关系不合,我就后悔自已是乌鸦嘴。你都知道霍云天耐不住寂寞,纯粹是生-理的需求,你就不用计较。”
我想了想,也就罢了。
霍云天曾想让我陪同下去,刚好碰到青萝山景区转让谈判的事宜,又碰上月例来了,没有打算下去的计划。
哎,召就召呗,我就当没看到。霍云天都让我陪去康城出差,我又为了挣钱没跟下去,算是我的错。
我很不高兴,真的不高兴,懊恼得怒火升腾无法平静。
柳梅靠坐过来,挽着我的手臂安慰:“安姐,我是把你当成亲姐姐才告诉你。刚才老公给霍云天打电话时,听到霍云天跟小-姐在房里谈情,传来不雅的响声,我坐在老公的身边都听得清楚。”
柳梅从来不跟我说假话,也不敢说假话。家公的人品正直,也不是油腔滑调的人。哪怕学跳华尔兹的老来卖风蚤,也只是跟柳梅关起房门来跳。
这么说霍云天去招伎是真的?
我尽量不去胡思乱想,也不想纠心恼怒。
“安姐,你要是再板着脸,下次我就不敢多说了。”
“要是你老公去找别人,你会欢天喜地不成!”
“我遭到猜信老爷抛弃时,你就劝告我说,生气只会伤了自已的心,会让人容易变老变丑陋。”柳梅温声的劝解,“咱们女人最怕就是心情不好,吃得不好保养不好,就会老得快,男人都嫌弃。”
“哎,算了吧,他玩就玩呗。”我索然无味,看着摆在电视柜前的酒说,“你陪我喝两杯,一醉解千愁。”
红酒是宾馆配卖的,价格标得不贵,我就打开盖子的倒满两杯,拉过椅子的坐下来。两人坐下来碰杯,轻轻的啜饮时,听到家公霍中宁过来敲门。
四月天是草长莺飞,气侯变得炎热了。家公霍中宁穿着亚麻长衬衫,配着蓝色休闲裤,梳理乌黑整洁的头发,精神抖擞的敲门。
柳梅请他进来,挽着手臂的坐在桌子前:“老公,云天说什么时侯回来?”
“后天下午。”
我倒满一杯红酒,递到他的面前:“爸,下个星期六,就是五十五岁生日。我和柳梅想替你过个隆重的生日。”
霍中宁放下酒杯,感激的罢了手:“要是想庆祝,你们陪我吃一顿饭一起喝酒跳舞,就足够了。五十五岁的老男人,还能有什么好庆祝的,人生都过来一半多,就等着入棺材了。”
“老公,你继父四十八岁,你就看起来比他年轻十几岁。他们都说,如果不看年龄,你就是三十七八岁出头。”柳梅喜上眉梢,道不尽的欢心,“爷爷奶奶见到你了,就说你看起来像四十岁,说我没嫁错人。能陪着你,算是我的好福气。”
霍中宁由衷的哈哈大笑,感觉跟同龄相比,安逸的生活让他看起来年轻有活力,说:“我四十五岁的时侯,电器厂就倒闭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