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顿的肉了,当然比去年胖了。”

“以后大姐让你天天吃肉,好不好?”

“好。”

“好!”闻青一把搂过闻朋的肩膀:“那,走,跟大姐一块找房子去。”

“好。”闻朋伸手扒着闻青的胳膊。

姐弟俩以学校为基点,四面八方地找。这个时代南州市出租房还不像后来那样普遍,许多设施也不完善。

闻青、闻青两三个小时,不是民房区没安全保证,就是四周环境不行,整体房租都是第一个月三块钱左右,却怎么都不能令闻青满意。

“大姐,你要找啥样的房子啊?”闻朋有些累了。

闻青也有些累了:“今天看来是找不到,我们先回去吧,等开学之后,我自己来找。”

“那好吧。”

“嗯。”闻青抬步离开,路过一个叫做绿地花园的小区,小区外很简陋,两扇大铁门是半敞开的,铁门之上有个木头门头,“绿地花园”四个绿漆字格外明显。

闻青向内看了一眼,小区里是一排排的平房,或者三层小楼,十分整齐干净。

“朋朋,咱们进去看看,说不定这里有房子出租。”闻青说。

“好。”

姐弟二人进去后,找几个路人东问问西打听的,还真找到了房子。

房子也相当不错,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明亮整齐,并且还有电。就是房租贵,八块五一个月。

闻朋扯着闻青的衣角,小声说:“大姐,房租太贵了,太贵了,咱们刚才看的那几家,一个月才三块钱。”

“一分价钱一分货啊。”闻青笑着说。

闻朋:“可是,可是妈知道这么贵一定会唠叨的。”

“没事儿,回头我和她说。”闻青说。

闻青对这套房子很满意,房东说是本来是打算给儿子儿媳妇当婚房用的,结果儿子去了外地,在外地买了房子,不打算回来住了,所以房东才想着租出去,赚点零花钱。

闻青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挑了几处瑕疵,把房租每个月八块五,降到了每个月八块钱。

房东也同意了。当即闻青就押一付三,掏出三十二块钱给房东,并且签下了租房合同,拿了钥匙。

等到闻青、闻朋从绿地花园出来时,闻朋还不相信地问:“大姐,以后你就住这儿了?”

闻青:“对啊。”

闻朋向后指着说:“那房里还有电呢。”

“对。”

“那要是有电视机的话,是不是就能看电视了?”闻朋问:“我刚才从代销店经过的时候,看到那个小方盒子里有人在动,大姐,那个就是电视机吧?”

“对,那个代销店里的是黑白电视机,现在还有彩色电视机。”

“大姐,啥是彩色电视机?”

“就是里面人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我们看到的就是什么衣裳,比如绿色就是绿色,红色就是绿色,而不是我们看到的那种只有黑色和白色。”闻青细细解释给闻朋听。

闻朋似懂非懂地点头。

姐弟俩边说边去车站停车,等到两人下了公交车时,夜幕已经降临。

闻青又去肖姨那儿,同肖姨说了几句话,让她不要担心,她想到了解决裁缝店问题的方法,不过她没时间说,天都黑了,再不回去妈妈就担心了。

肖姨催促着她赶紧回去。

闻青便拉着闻朋一路小跑,县城里各家各户都点了灯,有煤油灯,有灯泡,反正都是昏黄黄的。

街道上有不少小贩挑着竹篓子,或者挑着木桶,或者拉着牛车,在各个小道穿梭吆喝。

“油果子豆腐脑来,卖油果子豆腐脑了。”油果子就是油条的意思。

“羊肉咸不烂来,羊肉咸不烂下酒菜来!”羊肉咸不烂就是羊肉、羊头、羊下水煮的熟烂,放上作料,味道浸足,尤其好吃下酒,以前闻青二叔就爱这道菜下酒。

“麻花喔,又脆又酥的麻花哟!”

“油果子豆腐脑来!卖油果子豆腐脑了!”

“羊肉咸不烂来,羊肉咸不烂下酒菜来!”

“麻花喔,又脆又酥的麻花哟!”

“……”

各种吆喝声,光听声音就觉得食欲满满,不少和闻朋差不多大的孩子,纷纷扑向小贩,嚷嚷着:

“奶奶,我要喝豆腐脑。”

“妈,我要吃麻花。”

还有小孩子在地上打滚:“吃羊肉,买羊肉,吃羊肉。”

闻青看向闻朋时,闻朋正在一脸羡慕地看着吃油果子的小男孩。

闻青停下来说:“朋朋,走,咱也去买。”

闻朋拉着闻青:“大姐,别买了,我不吃。”

闻青知道闻朋嫌贵,她手上也确实没多少钱了,于是说:“芝麻麻花四分钱一个,我们买一个,不让妈知道,等有钱了再买油果子和咸不烂?”

“好!”

闻青、闻朋正挤在小孩子堆里等着买麻花时,听到背后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纪宁芝和纪彦均。

闻青立刻不作声,幸好停下来买麻花了,不然和他们碰个迎面,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幸好现在天黑,麻花大爷只拿了手电筒,也没有照她,所以纪宁芝、纪彦均也看不到她。

“哥,陪我去看电影嘛。”纪宁芝又在撒娇。

“不去。”纪彦均不为所动。

“还有方方姐呢,我们一起去看啊。”

“不去。”纪彦均坚定地说:“我不说第三遍。”

闻青偷偷瞥了二人一眼,就见纪彦均身形挺拔地向前走,纪宁芝一直缠着。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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