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祸害还留在府里?”苏老将军怒气冲冲地进来,他才进府门?7??碰到一长公主派来送信的人,信里写了今天在长公主府发生的事,也写了她所查到的一些事实,以及最好的解决方法给他参考。苏老将军气得老脸胀红径直就寻苏林来了。
苏林连忙站了起来,低头垂手,像个犯错被抓着的孩子,连大气也不敢出。
苏老将军坐下,想了下有了决定:“你们去问问她,愿意不愿意进瑞王府,愿意就今天晚上抬过去,不愿意的话……”他不说话了。
吴氏窃喜。
苏林倒是有些不安,小声地问:“父亲,这有些……不妥吧。”
苏老将军瞪了他一眼:“不妥?”
苏林面红过耳,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声道:“父亲,我们将军府的姑娘怎么能去做妾!”
苏老将军一掌拍在桌子上,冷笑一声:“怪道她敢这样兴风作浪,原来是有你在后面撑着。瑞王府这样大张旗鼓地上门聘她为妾,只怕就是的着不容拒绝的幌子。一但传出去那是我们府上的姐儿,虽说不会为这事毁了其它姐儿们的婚事,但日后府上还能有一丝颜面吗?再说她不去瑞王府,你认为她还能许与哪家?什么样的人家会放着清白的姑娘不要,拣这名节尽毁的?你愿意替她的错事承担,但将军府不行!”
苏林羞惭难当,一月滴水成冰的日子,他身上却一阵一阵的冒冷汗,心里开始恨起苏如碧来了。他清楚,家中其它的姑娘挑的夫家都是信得过的,不会因这事毁婚,但一但这风声传出去,只怕同僚好友都会在他的身后指指点点的,他有什么颜面见人。
苏林还是感觉自己个闺女给人做妾丢人得慌,连忙求着:“父亲,要不您与瑞王爷说一声,哪怕是做个侧妃。”
一个杯子直接砸到了他头上,血带着茶水一块儿流了下来,苏林被砸懵了。苏老将军怒道:“她做出那种事,还想我舍下老脸?我明白告诉你,要不是顾着五姐儿的亲事在即,我就掐死她了。送她出了这个门,就与她一切两段,反正妾娘家也不算得是正经亲戚,这比侧妃合适。”
吴氏恨不得马上将苏如碧这个麻烦扫地出门,插嘴道:“老爷,虽然说是做妾,但那是瑞王世子,她是个庶女,又是事出有因,传出去也不能说老爷是卖女求荣的。”
苏林想着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咬牙应下:“好。”
没一会儿功夫,苏平端着个托盘匆匆进来,苏老将军指着那盘子里的物事道,“如果她不愿意,这白绫一条、砒霜茶一碗,就让她挑一份。”
苏林和吴氏到小院时,苏如碧才刚刚醒来,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不停的发抖。
门吱呀开了,桂香瞧见是苏林窃喜,扬声道:“姑娘,老爷来了,你……”话没落音,就瞧见了吴氏,吓得她连忙往后缩了缩。
苏如碧强撑着爬起来,还没说话双目就红了。
苏林并没心软,站在床边冷冷地瞧着苏如碧:“瑞王府请了媒婆上门,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苏如碧理智还在,咳嗽了一阵,问:“父亲,是正妃还是……”
吴氏一下子笑了出来:“原来还盯着正妃的位置,你也配?”
苏如碧一肚子气顶在胸口,撇开脸颤声道:“宁为小家妻,不为大家妾。”
这话要是没今天落水的事,必定会让苏林赞扬几句的。现在听在苏林的耳中只是个笑话。他怒道:“名节已毁,还想为妻,也不想想谁家还愿意要这残花败柳?”他一挥手,流云将盘子端了上来:“要以示清白也行,这是白绫一条、砒霜茶一碗,你自行了断,倒也是洗净了府上的名声,我会厚葬你的。”
苏如碧小脸苍白,倔强的神情再也维持不住了,看着托盘里的白绫和毒药,身子剧烈的抖了起来。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何舍得再死一次,还又是在这花样年华。
吴氏讥笑道:“怎么,舍不得死,那就是应下了?”
苏如碧不敢再做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康靖对她是一往情深,不止一次的对刀子许诺,只是名份上委屈她,不会让任何人亏待她,还会让她生下长子,将来会立她的儿子为继承人。等她的儿子当了世子,或者成为将来的瑞王,那她就是瑞王府的老太妃,这身份足够秒杀将军府的所有人。
这么一想,苏如碧强撑着点了头。
苏如碧这样轻易的退缩了,苏林对她的看法更是坏了三分,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道:“夫人,都交给你了。”
吴氏乐开了怀,点头应下:“老爷放心。”
吴氏先去侧厅见朱大姑,直接从她手上接过了纳妾的文书,让流云去送给苏林签字,让然后苏平帮着陪朱大姑去官府将纳妾文书备案,朱大姑走之前还塞了个荷包,说当晚就送姑娘过府。
自认为见过不少世面的朱大姑都有些楞了,用得着这么着急吗,这家的姑娘看来还真有问题,不由得脸面上也流露出不少的轻蔑。
吴氏半点也不在意,她还得想怎么送苏如碧出门。这做妾可不比当正妻,最多带走一个婆子两贴身丫头,家具也不用备了,衣料也能给次一些的,好些颜色也不能用,甚至连一些首饰都有规格限制。这些都让她心情舒畅。
朱大姑从官府出来就径直去瑞王府将事一说,瑞王妃有些坐立不安了。她之前还真没想这么多,只是想将之前从将军府受的气都全部还给将军府,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