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婶子。”王茶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秋墨听到喊声,忙迎了出去。
“茶香姐,茶香姐发高烧晕倒,怎么都叫不醒,送医馆去了。”
一向无所不能的大姐,忽然倒下,似是大山崩塌,让王茶花六神无主,心中惶惶。
“啥?”秋墨脸色刹白,心里像是缺了一块似的,立即往门外跑去,跑到一半又折了回来。
“哪家医馆?”
“镇上最好的那家,明仁堂。”王茶花喊道。
秋墨听了又往外跑,跑到一半又折了回来,进里屋拿了顶斗笠戴在头上。
两人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馆,梁茶香还没有醒来,依然烧的糊里糊涂的,萧清扬用酒精不停的帮她擦拭额头散热。
看着病床上眉头紧锁,极不安稳的梁茶香,秋末心头一颤,眼一闭晕了过去。
得!这边没醒那边又晕倒一个。
王茶花吓坏了,抱着秋墨大哭。
“不用担心,这位大婶急火攻心,气血上涌,休息会就没事了。”
穿白大褂的医生,和颜悦色安慰着,吓的面无血色的王茶花。
秋墨被安排在隔壁的病房休息,王茶花主动留在的身边照看。
梁茶香一直高烧不退,萧清扬衣不解带的,给她用酒精擦拭散热,棉签醮了水给她润湿嘴唇。
他一夜未曾合眼,第二天凌晨刚刚打个瞌睡,就被医生叫醒。
“是这样的。”年轻的医生搓着手指,“我们准备给这位小姐熬制一个新的配方,看看有没有效果。”
“好、好、好,快去吧!”
萧清扬说完,又拿起毛巾,醮了酒精给梁茶香降温。
医生期期艾艾,“只是我们这里还差一味药,我们医院人手不够,您看……,你们能不能自己去县城买一下?”
年轻的医生期盼的看着萧清扬。
“什么药我去买。”
萧清扬放下毛巾,没有丝毫的犹豫。
医生最喜欢这种爽快、通情达理的病人家属,当即喜上眉梢,“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写药单。”
等等!不是说只差一味药吗?怎的忽然冒出个药单来?
咳……咳……,只要能治好茶香,这种小事就不与他们计较了。
片刻后医生将药单送过来,上面开了五六味中成药,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萧清扬接过药单,瞟了一眼,就将它揣进怀里,二话不说就要出门。
“哎!”医生在他身后喊道,“这几味药都不太好买,只要把第一味买齐了,其它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吧。”
这位医生同志,自我感觉,自己是个挺有良心的好医生。
一路上,萧清阳如何着急,怎样坐船,自不必细说,到了县城,无暇欣赏城中美景,直奔最大的药店“益春堂”。
“掌柜的抓药。”
不等伙计上前招呼,萧清扬已经从怀里掏出那张药方,放到柜台上。
掌柜是位和蔼的长者,看完药方,利索的抓了其中的两味药材。
只是医生特别交代的那味药材却是没有。
茶香还等着他的药呢!
萧清扬心中着急,马不停蹄,又跑了三、四家药店。
第一味药,买是买着了,可数量差距太大,药单上写着“三斤”,他只凑到几两。
溧阳县城很小,药店不过就这么几家,都让他跑了个遍,萧清扬实在没办法了,又折回了益春堂。
他想着,不管怎么样,益春堂总是县城里最大的药店,就算没有药,掌柜的也应该知道哪有卖。
掌柜的捻着山羊须,沉吟一刻,“老夫确实认识一个药农,经常进深山采药,你要的东西也许他那里会有。”
萧清扬欣喜不已,“有劳掌柜了。”
“这位少爷,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只是说兴许他那里有,如果没有你也不要太失望。”
掌柜的不想打击他,但是丑话必须说在前头。没得到时候他好心帮忙,反而落一身埋怨。
就像医生给病人治病,治好了是你的职责没人谢你,治不好,病人家属就会找你拼命。
“掌柜的你放心,不管有没有我都会记着你的这份恩情。”
萧清扬也不是笨蛋,当然明白掌柜的心思。
“哈哈,”掌柜爽朗地笑了,“恩情就不必了,不要到时候埋怨我小老头就好。”
掌柜见萧清扬不含糊,说话也爽快了。
“有些远,咱得快着些,不然今天,还不一定赶得回来呢!”
赶不回来可不行,萧清扬出门雇了个“上山白老虎”(白色汽车)跟着掌柜进山找药农去了。
药农住在半山腰,白老虎只能开到山脚,萧清扬付了一半的价钱,让司机在山脚下等着,跟着掌柜一起进山。
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遮阴蔽日,山路上有许多的杂草、苔藓,并不好走,再加上又是夏季,蚊虫多如牛毛,就连蚂蚁都比外头的个大,黑漆漆的长着一对大翅膀,在树上爬来爬去,让人渗的慌。
萧清扬全然不顾这些,心下挂念着梁茶香,紧紧跟在掌柜的身后。
忽然,掌柜一脚踩在苔藓上,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小心!”萧清扬眼疾手快,急忙将他扶住。
“谢谢!”掌柜笑着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老啰不中用啰!”
他抬头看了看天,“走吧,还有一段路呢。”
刚一迈步却“啊”的轻叫了声。
“怎么了?”扶着他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