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筱悠看清来人后就是一呆,旋即脸上露出惊喜和不可置信,刚想开口说话,秦明伟已抢先道,“小师妹?”
“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梁筱悠忙不迭的点头,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大师兄,你也还活着?”
“好,好,好!”秦明伟激动的手都没地方放,“太好了,太好了,我们都还活着!”
梁茶香待在一旁看傻了眼,哪有人见面这样问候的?
还有,这秦明伟怎么又成了她母亲的师兄?那她岂不是得叫师伯?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
当日梁筱悠告诉她当年于萧镇之间的恩怨,并没有提起其他人,是以梁茶香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伯很是感到意外。
梁茶香忽然想到,同样害怕栀子花的秦夫人,不会是梁筱悠的师姐吧?
“大师兄,”梁筱悠擦了擦眼睛,“当年你们走了之后,为何后来突然没了音讯?后来回来的三个人,说你们在路上遇到了暴风雨,你和其他人一起跌落山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秦明伟脸色冷了下来,梁茶香也竖起了耳朵。
“跌落山崖?”秦明伟冷笑一声,眸子里满是阴霾,“当时我们在路上的确遇到了暴风雨,也的确有人跌下了山崖,至于我吗……”
他朝梁茶香望了望,“被人袭击之后,推下了山崖。”
在秦明伟望过来的时候,梁茶香莫名的心中一凛。
就听秦明伟说出了,这句话,难怪秦明伟听到她被人砸伤扔下河,会如此的激动,原来先前,他自己有过同样的遭遇。
梁筱悠想到某种可能,眸子一紧,“是谁干的?”
秦明伟却似是不愿多谈,“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说了还有什么意思。”
秦明伟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梁筱悠的情况,当年茶场为什么会失火?为什么一直没有她的音讯,等等诸如此类。
梁茶香静静地听他们说话,想起自己跟秦明伟前次合作,猜测秦明伟的事情,可能与萧镇有莫大的关系。
当天,秦明伟就派人退了那小院,把梁筱悠母女的东西,搬进了秦家大宅。
开始梁筱悠不同意,秦明伟说什么也不依,“如果没有师父,我这个人几十年前就没了,哪来今天的儿女双全?并且师父待我像亲生儿子一般,师父没了,我就是你的兄长,作为兄长,怎么可以让妹子流落在外?”
最后竟然威胁道,“你们不同意搬过来也行,明天我就带着全家,搬你们那小院去。”
梁筱悠拿他没办法只得妥协。
而梁筱悠也没有,立即住进秦家大院,她留在了医院,一直照顾梁茶香到出院。
好几次看着梁茶香欲言又止,梁茶香知道她想问什么,索性就把真相告诉了她。
“我和萧清扬的婚事是假的,当时庄博华逼上了门,曲管家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并且把庄博华如何逼迫曲管家低头,一一告知,梁筱悠听着就长长的舒了口气。
最后若有所思道,“那你对萧清扬,当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梁茶香垂下了眼帘,“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么?”
有意思能怎样,没意思又能怎么样?现在他们之间,不再是一个报仇的距离,而是横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萧清扬出院之后,立即去了梁家小院,一路上想着,自己要怎么跟秋墨沟通,道歉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很多遍,思索着自己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获得秋墨的认可。
虽然王妈已经同他说过,他和梁茶香的婚姻就是一场戏,一场做给庄博华看的戏。
可他却固执的认为,不管是不是做戏,既然梁茶香穿上了嫁衣,戴上了自己家祖传的凤冠,跟他拜了堂,那梁茶香就是他萧清扬的媳妇。
萧清扬握了握拳,给自己打着气,不管怎么样,今天他一定要求得秋墨的谅解。
可等他自信满满地,来到梁家小院,敲开竹篱笆的院门,竟然跑出来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青年。
萧清扬愣了一下,迟疑道,“请问秋婶在家吗?”
青年疑惑的打量着萧清扬,“您是……?”
萧清扬本想说亲戚,转念一想,还是老实道,“我是兴隆昌的,梁茶香已经好几天没有上班了,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哦,是这样啊!”青年笑道,“她们已经搬走了!”
“搬走?”萧清扬又是一愣。
“是呀,昨天下午刚刚搬走,”青年说道,“好像是秋婶子,失散多年的兄长找了过来,听说家里有个大房子,把她们母女接过去一起享福,你看这屋里的家具一样都没搬,只带走了所有的细软。”
“知道他们搬哪去了吗?”
青年挠挠头,“这我哪知道,昨天下午秋婶子带着一个男人,说是她兄长的管家,一起来找我爹把房子退了,我在旁边听他们说了这么一嘴。”
萧清扬向青年道了谢,赶紧去隔壁的王奶奶家,找王茶花打听情况,王茶花和梁茶香处得像亲姐妹似的,别人不清楚,王茶花一准知道。
谁知王茶花还不如,刚刚那个青年知道的多。
昨天王茶花上白班,就王奶奶一个人在家,梁筱悠过来也没跟王奶奶说要搬去哪里,只说家里的兄长找来了要搬走,以后有空会来看她的。
王茶花也是晚上回到家,听奶奶提起才知道了这件事。
萧清扬很失望,王茶花安慰道,“你也别着急,茶香姐肯定会联系我们的,要不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