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曹小姐关心。”梁茶香弯了弯唇角,“他脚受伤了,医生嘱咐多休息。”
言下之意就是不劳您操心了,哪凉快哪呆着去。
真是籁皮狗,怎么赶都赶不走,曹玉琴心中忿忿,再转头见苏晓菁仍然神采奕奕。
这让她非常的郁闷,算算那药力,是时候也该发作了,怎么苏晓菁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不成她没喝?
不可能啊,自己亲眼看着她,把那杯酒喝下去的。
怎么回事?真是怪了。
苏晓菁没晕,她自己倒是,不知道是被这两人气的,还是怎么的,突然感觉脑袋有点晕。
曹玉琴抚了抚脑袋。
一直关注着曹玉琴的苏晓菁、梁茶香,相互交换了眼神,点了点头。
“我怎么有些头晕呢,”苏晓菁学着曹玉琴的动作扶了扶脑袋,“真奇怪,也没喝多少啊!”
发作了!
曹玉琴一听来了精神,顾不得自己脑袋有些发晕,殷殷上前,“是吗?我扶你上楼休息一下吧。”
苏晓菁皱了皱眉,“不用,茶香陪我就好。”
戏要做足全套,不管曹玉琴打的什么主意,不能让她看出破绽来。
“那个,我也有点喝多了,我跟你们一起上楼歇一歇。”
曹玉琴打定主意要粘紧俩人。
她早就算好了,梁茶香把苏晓菁送上了楼,总不会一直待在那里不下来吧!待她下楼之后,自己叫上杨亚达,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苏晓菁从楼上再弄下来。
“曹玉琴,你要不要脸了?黏着我有意思吗?”
苏晓菁寒着脸,完全是本色演出。
虽说知道自己是在做戏,可苏晓菁步步紧逼,曹玉琴脸色也不好看了,“苏晓菁,怎么说我是你家亲戚吧?用得着这么刻薄吗!不过是想上楼休息一下,你干嘛这么不待见我?我碍着你事了吗?”
“我就是刻薄,就是不待见你,有本事你走啊!”苏晓菁也动气了。
不过到底有所顾忌,两人吵的声音并不大,再加上音乐的掩盖,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
“好啦好啦,别吵了!”梁茶香唱起了红脸,“这么多人,也不怕丢脸。”
亲自扶了苏晓菁,招了个女仆扶了曹玉琴向二楼走去。
曹画芗看到两人的情形,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本不想多事,但作为女主人,不过问一声,似乎有点说不过,让外人看到也会觉着她这个继母刻薄。
“这是怎么了?”曹画芗站在三步开外,雪白的手帕按在鼻子上,好似两人得了什么传染病似的。
梁茶香礼貌的点了点头,“晓菁和曹小姐喝醉了,我送她们上楼休息会儿。”
曹玉琴头脑昏昏沉沉,却还未失去意识,曹画芗的动作、表情,落在她的眼里,不可己见的扯了扯嘴角。
这就是口口声声,为她打算的好姑姑!
罢了,她不求她帮她,但也别坏了她的事才好。
“姑,”曹玉琴虚弱的喊道,“我有点头晕,上去休息一下!”
曹画芗心中不屑,这个死丫头,真是一点指望不上,这么盛大的酒会,来的都是贵家公子,苏戈那边没希望,另钓个有钱的金龟婿也好呀!
她们曹家以前虽然也是个大商,可现在不是没落了吗,不然她怎么就给苏老爷做了填房呢,曹玉琴找个财大气粗的,她在苏家腰杆子也直些不是。
就知道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呢!
这心里不屑,脸上却不能不表现的大方得体。
“怎么喝这么多呀,快上去躺着,一会儿让厨房,给你们熬点醒酒汤送上去。”
醒酒汤?
那怎么成?她好容易把苏晓菁弄上楼去,下边还有好事”等着”,怎么能让人上去送醒酒汤?
曹玉琴脊背僵直,“不用麻烦了姑,躺躺睡一觉就好。”
苏晓菁也很给力,说了句曹玉琴迄今为止,听到苏晓菁说过的最动听的话,“别挡着我休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曹画芗气的心尖打颤,“你……”
“她喝醉了,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梁茶香不痛不痒的说了句好听的,率先扶着苏晓菁跨上楼梯。
曹画芗瞧着苏晓菁的背影啐了口吐沫,更打定了主意,极力促成杨亚达与苏晓菁的婚事。
她那好姐妹,可是出了名的“大好人”,苏晓菁若能嫁过去,她一定会“好好”招呼苏晓菁这个儿媳妇的。
被曹画芗这么一耽误,跨上楼梯,曹玉琴就已经昏昏沉沉,意识不清了,等好不容易爬上二楼,她整个人都倚在了女仆身上。
女仆脚不沾地的忙了半日,本已累得够呛,把曹玉琴半拖半架的弄上二楼,出了一身的大汗,后背的衣服都粘在背上,黏黏的非常难受。
梁茶香瞟了她一眼,似是随意的推开最左边的那扇房门,“把曹小姐送进去,”指了指楼上,“我把晓菁,送回房间。”
女仆给梁茶香道了谢,架着曹玉琴在梁茶香的眼皮子底下走了进去。
这时“昏睡”的苏晓菁突然醒了过来,和梁茶香一起快步跑上三楼,只是她们并没有进房间,而是躲在楼梯上注意着二楼客房的动静。
很快看到女仆从屋里走了出来,之后……之后就一直没了声响。
两人也不知道,曹玉琴究竟玩的什么花样,左等右等无果之后,梁茶香回到了一楼客厅,而喝醉的苏晓菁只能留在房间“睡觉”。
苏戈、汪梦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