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见萧清扬闯进了屋里,怪叫一声,丢下梁茶香跑了回去。
梁茶香略一迟疑也跟了进去,屋里有些昏暗,让她很不舒服,这时那小姑娘也跟了进来,反手插上了门。
关门打狗,梁茶香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四个字。
那妇人见状迅速变了脸,倨傲的睨着萧清扬、梁茶香,“今天老娘本不想多事,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可怪不得我。”双目放着如狼的凶光。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的熟悉?这好像是强盗的口头禅吧?
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你……你,你想干什么?”梁茶香脑子乱乱脸色发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干什么?”妇人轻蔑的上前一步,“不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么,就在里屋桌上堆着呢,有本事你到是拿回去啊!”
她说着一步步的逼近梁茶香,也不知道多久没刷牙了,满嘴的臭气,熏的梁茶香,能把昨天的早饭吐出来。
梁茶香被逼的步步后退,眼睛余光不停的扫视身旁,有什么可以拿来自卫的东西。
萧清扬头脑嗡嗡直响,心中激起涛天巨浪。
他们竟然无意中闯进了贼窝。
他悔的肠子都青了,盗贼这种只在戏文中出现的东西,一直以为离他很远,没想到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的身边,他自己还是当事人之一,还有比这更狗血的吗?
念头闪过萧清扬顾不上其他,救梁茶香要紧,操起身旁的板凳向妇人砸了过来。
忽然,他身后的柜子动了下,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左眉上大大的刀疤,使整张脸看上去阴森可怖。
看到萧清扬的动作,快速的奔了过来,梁茶香心下一抖,睁大了眼睛,一句,“小心”刚刚出口,就见那人,一掌劈在萧清扬的后颈脖处,萧清扬软软了倒了下去,手中的板凳“啪”的落到了地上。
妇人听到动静转头一看,意识到自己差点被萧清扬砸中,恼羞成怒,一腔怒火发泄到梁茶香的身上,直扑上来,粗糙的大手,像钳子般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梁茶香被掐的透不过气来,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拼命的挣扎,双手用力的掰着妇人的那只大钳子。
“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人弄死了,咱可从不做赔本的买卖。”那高壮的男人说着,语气无比的轻松,好似他们谈话的不是人命,而是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咋的?看她长的漂亮,你心疼了?”
妇人酸不溜丢的语气,满满都是醋意,却也依言松开了梁茶香。
憋的太久,新鲜的空气一下子,进入到肺部,梁茶香有些受不住,抚着脖子干咳起来,妇人撇撇嘴轻蔑道,“真没用。”踢了脚地下的绳子对小姑娘道,“捆上。”
小姑娘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捡起地上的绳子,过来就要捆梁茶香。
梁茶香眼见逃走无望,反而镇定下来,这是她第二次差点死了,早没了第一次的惊恐失措,已经这样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死字,反正已有了二次的经验,再来一次也没那么可怕,乖乖的配合着小姑娘的捆绑。
梁茶香不哭不闹,引起了那男人的注意,疑惑的瞟了一眼。
妇人见了,眉心一跳,对小姑娘道,“把人送进去。”
又转回头不满的睨了刀疤男一眼,“怎么?还真上心了?”
刀疤男轻佻的,在妇人胸前摸了一把,“老娘们,就这点脑子,那丫头不哭也不闹,你就不觉的奇怪?”
妇人娇笑着打了刀疤男一记,“作死啊!”然后瞟了梁茶香一眼,轻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小丫头片子,吓傻了呗!”
刀疤男笑了一下,不再作声。
小姑娘捆好梁茶香后,又把萧清扬捆了个结结实实,打开那扇柜门,把挂在柜子里的衣服扒拉到一边,押着梁茶香,招乎了小男孩,两人拖了萧清扬,一起走进那柜子。
梁茶香吃了一惊,看似破败的小屋,竟然另有机缘,看着那个黑乎乎,不知通向哪里的洞口心下沉沉。
小男孩打开了手中的手电,拖着萧清扬率先走进洞口,梁茶香不知道,那把手电,他是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心下更加的不好,这手电绝对不会是在一直就拿在手里的,用膝盖想也知道,谁没事大白天的随身带把手电,况且那东西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份量也不轻。
而他进柜子之后,手里忽然就有了这把手电,看他的动作流畅,似乎经常做这样的事……
梁茶香叹了口气,也许这一次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早知道就不该跟着萧清扬走,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是那悲观之人,不到最后不会轻易放弃,萧清扬被打晕了,这会是一点指望不上,梁茶香当即收敛心情,静静的观察着洞里的情形。
于其说成是洞不如说是条隧道,地势平坦四壁光滑,除了手电照到的那方寸之地,到处黑暗一片,更是看不到尽头。
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尽头,同隧道的四壁一样,光鉴照人,似乎没有出路,可梁茶香绝不相信,会是条死胡同,你看那四壁光滑平整,显然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上头,而且那入口非常之隐蔽,这样小心隐藏的密道,要么通向什么秘密重要的地方、要么用来逃生,决计不会是条死胡同。
果然如梁茶香所想,只见小姑娘在墙壁上摸索了阵,一阵轻响,墙壁上露出一个半人多高的洞口,小姑娘、小男孩先吧萧清扬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