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府衙大人家的公子,因为老狐狸不小心挡了他的快马,惊了马,摔了那公子,所以招来一顿毒打,老狐狸年事已高,根本经受不住,就这么活活被打死了。”乞丐说着老狐狸的遭遇还是心有余悸,一脸的悲伤,当时他就在旁边不远,因为害怕,根本不敢上去阻拦。
“好一个孙公子!”苏白一伸手,拉住乞丐的手,奋力前行:“走,随我去衙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看孙知府如何辩解,定要给老乞丐讨一个说法。”
苏白话刚落下,就感觉拉着乞丐的手一紧,紧接着乞丐的手脱手而出,他猛的停下,就见乞丐一脸惊恐的看着苏白,他边摇头,边往后退,苏白不解:“怎么了?跟我去衙门,我去击鼓鸣冤,法办那恶霸孙公子。”
乞丐一脸苦相,更加难看,他继续摇着头,边退边道:“公子好意我替老乞丐领了,可我只是一个要饭的,得罪不起那恶霸,还请公子放了我吧!”
话罢,乞丐急急忙忙的转身逃窜,仿佛见到了鬼一样,慌慌张张的。
苏白站在原地,看着乞丐匆忙离开的背影,他的眉心皱成一团,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乞丐会如此害怕,这般胆怯,他为乞丐伸张正义,讨回一个公道,可这乞丐的眼里却饱含恐惧,他没有去追小乞丐,只是呆呆的在街头站了许久。
“他们怕你孙知府,我不怕!”苏白转身,径直向着府衙走去,一路风风火火,步履生烟。
咚咚咚咚……
府衙外,鸣冤鼓被敲响,声浪一波一波,传遍四方,很快,官家人升堂办案,老百姓聚集围观。
啪!
惊堂木猛的一拍,一个肥头大耳,留着八字胡的官员老爷坐上公案前,这人就是孙知府,他一双昏蒙蒙的鼠眼看了看堂下,只有一人,年约十余:“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小民苏白,见过青天大老爷!”苏白跪地,抬头看着孙知府:“常听家父说起孙知府乃我通天府的父母官,为人和善,深知百姓疾苦,逢案必断,手下无一冤案、错案,深受百姓爱戴,乃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今日小民击鼓鸣冤,冤深似海,还请大老爷为我做主。”
“嗯,嗯……”苏白一阵恭维,只说的孙知府面上开花,笑的合不拢嘴:“本官受圣上册封,自然为朝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清廉为政,为民思虑,乃是本官的职责所在,堂下苏白,有冤诉来,待本官还你一个公道。”
“谢青天大老爷!”苏白伏首,磕了一个头,抬头说道:“在一个月前,小民的一位……”
说到这,苏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他要申冤诉苦的是一个街头流浪的乞丐,和自己非亲非故,起码有个缘由,思虑之下他再开口:“小民的授业恩师在街头不小心冲撞了一个闹事骑行快马的纨绔,一番赔礼,那纨绔仍旧不解气,拳脚相加之下竟活活将我恩师打死,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还我恩师一个公道,决不能让如此藐视律法,目无王道的纨绔子弟逍遥法外,祸害他人。”
啪!
孙知府怒拍惊堂木,鼠眼瞪的老大,胡须上挑,一脸怒相:“在我通天府竟有如此目无王法之事发生,你且说来此人是谁,本官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给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此人姓孙,正是孙知府府上公子孙东恒,还请青天大老爷大义灭亲,还我恩师一个公道。”苏白话罢,再度一个低头,触底声响。
堂外百姓一听,纷纷议论,但更多的则是退身出去,或是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大堂,他们深深知道面前这个知府老爷十个什么样的人,俱都无声,寂静一片。
“嗯?”孙知府一愣,暗道:“这小子是谁?前些日子的确听说恒儿打死了一个人,不过是个乞丐啊。”
孙知府想了想,随后双目转动,一脸阴谋,他看着苏白,双目圆瞪:“还有这等事情?且容本官查明,若真有此事绝不姑息,定会大义灭亲,给你、给百姓一个交代。”
孙知府冲一旁师爷使了个眼色,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了大堂。
只见那师爷施令堂上衙役遣散堂外百姓,闭了衙门大门,大堂之上就只剩下衙役和那师爷,不多时孙知府匆匆走来。
啪!
惊堂木被狠狠拍击,孙知府怒视苏白:“好一个刁民,竟然污蔑本官犬子,本官已经查明,此事乃是子虚乌有,完全是你一口编造,污蔑本官家属,玷污了官家形象,简直就是可恶,罪不可恕!来人啊,先给我打五十大板,然后押入大牢。”
“慢着!”苏白一喝,面露疑惑:“孙大人这盏茶的功夫都没过,就已经查清了?”
苏白不信,孙知府离开大堂前前后后不足一刻,连说话的时间都不够,怎么可能查清案情。
“当然,不然本官怎么知道你这贱民说的话纯属造谣,本官已经查实,犬子东恒近来一直在府中温读,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春考,从未出去过,怎么会害了你家什么恩师?”
孙知府表面厉声厉色,心里却在窃笑:“不过是个老乞丐,我当真是个什么人物呢,居然还敢来喊冤,真当本官闲得慌。倒是你小子,想为一个乞丐出头,想必也是来者不善,居然敢到我的地盘上撒野,真是不知死活!”
“大人仅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