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的监考老师满脸通红,也不知是被羞得还是激动的。
长着娃娃脸的女老师伸手一把拎过老教授,对——“拎”——这个看着娇小的女老师力气倒是不小:“导师你看!你看!这里有一台翻译机!”
被一把拎到了圈子最里面的老教授:“……”
老教授额角抽了抽,把自己的衣角从女老师的手里一把拉出来。
他瞪了那女老师一眼,面无表情的将自己被女老师抓得有些褶皱的衣领整理整洁,顺便抬起头,随意地顺着女老师和考生们的目光看过去。
这一看,他却也愣住了。
由于这测试特殊,华大又财大气粗,所用的显示屏自然好质量。
刚才沈子清又将它调成了完全显示模式。
这一下子,自然清晰不已。
老教授看了几眼,像是有些不相信般的呆了呆,取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擦了擦,才又戴上猛地向前方看去。
此时那显示屏上显示着的正是那份被沈子清翻译完毕的错置图纸。
黑色的原稿,沈子清用的红色的字,端得是鲜明的很。
这这这这这是——
老教授大跨步上前,紧紧的抓着了那显示屏的边缘,脸上的狂喜表情溢于言表。
他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这考场里的考生们这么激动了!
事实上,他也很激动。
年过六旬的老人死死地抓着显示屏,指节都用力的有些泛白。
他在显示屏前反反复复地把那份图稿看了无数遍,才猛地转身,在考场里搜寻了几圈,在看到站在角度里的沈子清的时候眼睛猛地一亮!
他快步走到沈子清身边,抓着他就问:“这是你自己翻译的?!全部?!”
沈子清愣了一下,见是刚才那个在报名点帮了自己的老人,便点头道:“是啊……可这不是测试要求的内容吗?”
沈子清的表情有些迷茫。
事实上,当刚才他完成那架五矢连弩转身、却看到监考老师一脸激动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就有些迷茫。
更别提后来周围那些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一下子涌上来的考生了。
这可是测试时间,他们这样涌过来看其他考生的图稿难道不是作弊的行为吗?这可是要取消录取资格的!
这些考生亲亲苦苦、甚至是千里迢迢来华大参加测试,难道就不担心自己不被录取吗?
自己的图稿有什么特别神奇的,值得他们都这样?
甚至连监考老师、和这现在才刚赶到的老人也是一副狂热的表情!
沈子清又回头看了显示屏上的图稿一眼,表情莫名。
他实在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值得激动的。
这很难?
125:→_→我就笑笑不说话。
可是沈子清不明白,不代表其他人不明白。
特别是对于老教授而言,此时在他的眼里,沈子清就是一块璞玉、一块瑰宝!
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个能独立翻译出五矢连弩错置图纸的人是个什么价值!
诚然,这五矢连弩的错置图纸是所有错置图纸里最简单的一份,现在考生们显示屏上的那份更是已经经过了他们华大教授们修改的。
难度没有原稿那么大。
但纵使是这样,也不是人人都能独自翻译出来的!
老教授肯定,哪怕就是现在外面那些最有名、最厉害的机甲制作大师,在他们年轻的时候,也不定能独立完成它的翻译!
更别说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
沈子清这已经不仅仅是天赋了啊!这简直就是奇迹!
老教授激动的手都在抖。
十分钟前受到女老师信息的时候,他还在心里说她少见多怪、大惊小怪,可现在,他的表情甚至比那时的她还要激动。
老教授的一双眼都有些红。
他伸手一把抓住沈子清的手,忙不迭的道:“好啊!好啊!我果然没看错人!那老家伙也没有!”
他第一次听到沈子清这个名字是从他一个多年老友那。
他那老友年纪大了,虽年轻时混得不错,但临老了却也固执地回了家乡。
他知道,老友是在担心自己的家乡若再不出几个有能力的人,就真的后继无人了;可那小地方就好像被下了诅咒一样,数十年来一直没什么奇迹出现。
可几个星期前,华国统一结业测试的时候,他那老友突然打电话给他。
那严谨了一辈子的人在电话里喝得醉醺醺的,不停地说着“老天有眼!老天有眼!水蓝星终于有救了!”,听得他一头雾水,细问之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沈子清”这个名字,并从老友那拿到了关于沈子清的所有测试资料。
他把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却也激动起来。
老友激动的是沈子清那达到s级的精神力强度。
可他不一样。
s级的精神力强度纵然超乎常人,可跟另一点比起来却根本不算什么。
在那份资料里还混着一张沈子清结业测试的书面试卷。
那是一张远代史的试卷。
那份试卷就是他参与出题的,他自然知道有多难。
可沈子清却考了个接近满分!
老教授把那试卷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边,越看越想拍案叫绝!
这解题思路!这知识底蕴!最重要的是这对机甲方面的知识超乎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