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 吴钢和闫旭坐在一起。 他们坐在一个药铺里面,这是省城里最有名的一个药铺:广济堂。 吴钢和闫旭的面前是个老者,黑发,长须,抽着烟杆很长的一个卷烟。 “师父!”吴钢小心翼翼。 “嗯!” “我们群蜂局被人反千了。”吴钢说道。 那老者眯缝的眼睛睁开:“什么人?” “一个少年。” “少年?” “你们之中,有叛徒吧?” “呃——没有吧——” “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给我听。” “是,师父!” 一个小时后。吴钢说完,师父闭目。 过了好一会,师父看一眼闫旭:“那少年真的能空手夺下你的枪?” “千真万确,师父。” “我不相信呢,你和那少年是不是一起约好来坑你师兄的?” “绝对不是啊,师父。” “能空手夺下枪的少年,我真不相信。”老者断然说道。 “师父,人家也许是从小训练出来的呢,他捆师兄的手法,我都从来没有见过。” “什么手法?” “还是师兄说罢。” 吴钢又把砖厂被迫转让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那老者的眼睛睁开,盯着闫旭:“这出事,你和叫做王胜的小子都毫无损失,在给钱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堵车,这也太巧合了。” “师父,事情就是有这么巧啊!” 老者沉吟,过了一会,对吴钢说道:“吴钢,你到我二楼办公室来。” “是,师父!” 老者和吴钢离开柜台,走向二楼。闫旭一个人坐在这里。 师父对闫旭起了疑心。 鬼门的大五代最后一个字‘文’字辈的师父,谁能想到是广济堂的老板呢。广济堂,是药铺,不是赌场,也跟赌场一点都不搭边的好伐。 大五代字辈:耳梦国龙文;小五代字辈:仁义礼智信。鬼门分南北两派,并且彼此除了有字辈上的关系外,同门的关系并不好,其中牵涉到上几辈人的恩怨。到了文字辈,大家都不谈上辈人的恩怨,但是彼此也心照不宣,南北两派相互不待见。 吴钢和师父进了办公室,关上门。 老者说道:“现在是新时代了,千门的生意本就越来越不好做,路也越走越凶险。不过那少年千你的这个仇,我们必须要报回来。” “是,师父!” “你也知道我早就已经不干千术这行了,为了不使鬼门的南派功夫失传,我才收了你们几个弟子。” “是,师父,我明白。” “不过,鬼门从来都只有欺负人的,没有被别人欺负的。”老者神情一下子就犀利起来。 “请师父帮我。” “我是不会出手对付那个龚平的,我也不想让千行的朋友知道我在广济堂里藏身。” “是,师父。” “既然那少年是个千术高手,那么,为了我鬼门的名声,我们必须在千术上赢他。” “师父,我对千术赢他,毫无信心。” “所以你想怎么做?” “请外地杀手。” “不,千术赢他。” “师父,我的千术赢不了他,其他师弟的千术,就更不行了。” 老者不答,从身上摸出一副扑克,丢给吴钢:“你检查一下这个牌,有没有什么问题。” “是,师父!” 吴钢拿起牌,先检查牌盒,没有问题,再检查牌,一张一张牌仔细检查,对光检查,用放大镜检查牌边,牌角,再检查牌背面的花纹,不放过任何地方。足足检查了半个小时,才检查完毕。 “师父,这牌没有任何问题,就是街头上的普通扑克。” “你确定? “我很确定。” “你去把牌拿给楼下的闫旭检查一遍,记住,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闫旭是个叛徒,但是,他已经不可信。” 吴钢眼神一凝:“师父,要不要废了闫旭。” “没有证据,暂不动他。有了证据,出手废了他,让他永远不能再使用千术就行了。” “是,师父!” “你去吧,让闫旭检查扑克,然后再上来。记住,我这个二楼,不允许闫旭再上来,你去告诉他这一点。” “是,师父。” 半个小时后,吴钢上楼:“师父,闫旭检查过了,这牌没有做焊记,没有做磨砂,没有做折,没有巧,什么都没有,就是一普通扑克。” 老者一笑:“的确,你们说得不错,这本来就是一普通扑克,你们自然检查不出来任何猫腻。” “师父,你给我这一副扑克,要告诉我什么呢?” “跪下!”老者说道。 吴钢立即跪下。 “磕头!” 吴钢立即磕头。 老者也不叫吴钢起身,丢一张牌在吴钢的面前,说道:“捡起来,递给我。” 吴钢捡起牌,递给师父。 这是一张红桃3,老者把牌翻转,在手掌上一合,然后打开,牌变成了红桃2. 吴钢目瞪口呆。 千术,就跟魔术同源,都是欺骗人的眼睛达成的效果。比如魔术刀切活人,把人从腰间切成两半,再推开,头在一边,下半身在一边,相距起码有三米的距离,看得人目瞪口呆,但是只要把头和身子一合上,那个表演者就自己又跳出来,生龙活虎的。观众都知道这个魔术是假的,但是,你看不穿其中的秘密。 千术也是一样,变牌,肯定不能真正的变牌,是红桃3的话,事实上是不可能变成红桃2的,除非偷换牌。 然而这次,师父表演的红桃3变成红桃2,绝对没有任何千术手法,他就是硬生生的把一张牌给变了,就好像具有特异功能。 吴钢看得呆了。 这种拿着牌,不出千,不换牌,就在手上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