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消息的人是有情绪的,通过屏幕上发出来的这段话就让宋菱透彻。
索性从牀上起来,将电话拨了一通拨打过去。
嘉渔没有想到宋菱会给她这么打来电话,但是她不意外,也在意料之中,推门出了诗音的卧室站在走廊上接通电话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囡囡,告诉妈妈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最近过得不好受了欺负。”
嘉渔依旧默不作声。
深夜,她接通了宋菱这个女人的电话。
她说,“上一次我没有接你的电话,一直到现在你都给我发简讯,你既然想要把我爸爸的东西交给我,我要,我们明天见过后,希望你不要再打搅我的生活。”
“囡囡,你的嗓音为什么这么哑,这么晚还没有睡觉是不是慕家人对你不好,你丈夫对你也不好吗?”
“我过的好,过得不好,这么多年都已经长大了,和您没有丝毫的关系。没有您打扰,我会过得更好。”
嘉渔和她的交流有过几次都是这样戳她心窝的话,宋菱惭愧又自责,可面对囡囡今晚的说话的嗓音和往常都是不一样的。
这孩子心里藏着很多东西,像是真的受了委屈。
陈屹年在世和她不多的交流里,有提囡囡其实是个不太喜欢表达的孩子,她宁肯很多思绪都藏在心里,这个孩子固执又执拗自己认定的事情,别人说得她都听不进去。
“我知道你讨厌妈妈,可是,囡囡你今天是不是过得很不开心,妈妈是真的担心你的。慕郗城对你不好,是不是?慕家人比你相像的复杂。”
“我认识他19年,你呢?”嘉渔反问回去。
“你要相信我,阿渔,我是真的为你好,你不明白你嫁的人有多复杂。”
“真的担心我吗?”嘉渔握着手机,原本压低的嗓音变得极致沙哑,“别人的妈妈要是真的担心,都不会是你这样的,不会是你一句担心就可以一笔带过的,宋菱女士,没有人是像你这样用一句空乏无力的话来关心人的。”
“可是,你不让我见你我怎么能和你好好谈谈,怎么能知道你生活的近况对你嘘寒问暖,你把我关在你的世界之外,我连看都看不到,我……”
“留着你这些温暖的冠冕堂皇的爱,去找别人,别再找我。”
随着通话的挂断,宋菱握着手机已经泣不成声。
——wendy是她的养女,她自陈屹年过世后已经在赎罪了,可是还是太迟了。
如果当年她能理智一些,就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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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渔通完电话,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回到室内将台灯关了坐在一片黑暗里很久。
直到手机屏幕里闪现,凌晨的1:20分,她离开了傅诗音的房间。
因为慕郗城高烧输点滴,客厅的灯光还是亮着的,有女佣走动,嘉渔下楼看到从厨房里出来的人,正站在灯光下看着她。
“不是要输到凌晨2:40。”
他走过来抱她,“你太累了,不能让你一直等。你该休息。把牛奶喝了我抱你回房间。”
她说,“也许我会在诗音的房间睡得。”
“你不会。”
“嗯?”
“没有我,你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