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陪你。”慕郗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再将她衣服的扣子解开,在她柔软的腹部落下一吻,“小公主,午安。”)
嘉渔怀孕嗜睡,挣扎着醒过来,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才继续入睡。
慕郗城看着他太太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觉得没由来的安心。
只要她在他身边。
由于怀孕,嘉渔午睡的时间很长。
慕郗城最近都会抽时间陪她。
并非小题大做,而是轻微的流产后,第一个月内这个孩子不是很稳定。
午后2点,嘉渔苏醒后,是安静的卧室。
她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在,即便明白慕郗城有工作处理,她还是莫名的有几分失落。
最近,情绪起伏落差很大,真的有点依赖他。
起牀后,嘉渔走到梳妆台前。
看到上面的字条,是叮嘱她服用孕妇叶酸和给膝盖伤口上药的。
最近膝盖上的伤口在愈合,嘉渔怀孕不能在用以前的药,她用的伤药都是慕郗城委托管秘书给她用的纯植物用药。
对于伤口恢复效果会慢一些,但为了不影响孩子,已经很好。
正当她要给自己上药的时候,有人在卧室外敲门。
“嘉渔,起来了吗?”
听声音,嘉渔的动作顿了顿是傅姨傅雅兰。
“您进来吧,门没有锁。”
午后的2点时分,家里静悄悄的,傅雅兰推门而入后看到正坐着费力地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嘉渔,瞬间拧眉。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
嘉渔有腿伤自己处理很不方便,这么坐在梳妆台前很容易摔跤。
傅雅兰过来扶她,倒是嘉渔不在乎道,“没关系的傅姨,我没那么娇弱。”
她说得随便。
但傅雅兰扶着她坐在牀上,拆了绷带不觉得有她说得这么简单。
碎玻璃瓷片刺到血肉里,动了小手术,好起来会很慢。
“等着,你别动。”
嘉渔无奈,看着傅雅兰道浴室里去,等她再出来端了一盆热水上面搭着一条毛巾。
晚辈的好意,她推辞一次,两次算是客气,如若总是推辞倒是显得不领情。
所以嘉渔不再推脱。
本身腿伤没好全行动不便,为了孩子,她便顺从了傅雅兰的意愿。
“来把腿搭在这里。”
绷带解开后,那样深的伤口,让傅雅兰叹了口气,“嘉渔啊,是傅姨拖累了你,我很抱歉。”
嘉渔为了傅雅兰受伤,但是她一直觉得是举手之劳。
“别说这样的话,这怎么能怪您?”
温热的毛巾敷在她的腿上,嘉渔看傅雅兰的手指,时不时的和她腿上的肌肤接触,可以感触到上面的粗糙的皱纹。
是因为日常为家庭操劳,为儿女操劳而来的。
可这双手很温暖有母亲的感觉。
相比这一双手,嘉渔不得不联想起在宋家别苑紧紧扯住她手腕的那双手。
是宋菱的手。
纤细,白嫩,指甲透亮清润,外加一颗闪亮的钻戒。
一点都不像四十多岁的女人该有的手。
保养得体而美好漂亮。
可漂亮有什么用,就是那么漂亮的一双手推开了抱着幼时她的爸爸。
去了美国纽约,一去不复返。
傅雅兰给嘉渔用棉签上药,她说,“如果痛了,你就说出来,让我轻一点。”
“我不要紧。”嘉渔连连摇头。
除了姑姑陈屹舒,没有女性长辈对她这么体贴过。
可和陈屹舒一样的四十多岁,一样的二婚,这个女人却比姑姑活得辛苦的多。
嘉渔住清苑这段时间,听千信和她提起过,当年慕庭叔和唐慧离婚已经有47岁,而傅雅兰42岁带着诗音。
傅家不算富裕,可家教严格。
傅雅兰虽然比不过世家名媛的唐慧,也算知书达理,礼仪得体。
性格和善。
除此之外,她和慕庭结婚其实还因为曾经的渊源。
很多年前,慕庭、唐慧、傅雅兰本就是认识的。
所以,傅雅兰和慕庭结婚,让唐慧永远没办法接受。
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女人,最终竟然胜过了她。
她不满,她内心有恨。
明明最先提出离婚的是唐慧自己,最终却全怪在傅雅兰的身上。
因为曾经旧识,更因为唐慧是继子慕千寻和千信的生母,傅雅兰不和唐慧计较。
她若是计较,这家真的会乱做一团。
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她不想让继子们难做。
至于婚姻,她历来都听慕庭的,她丈夫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四十多谈爱情太矫情。
她把他当家人,当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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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药膏用完了,傅雅兰给嘉渔缠腿上的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嘉渔很多次都想要自己来,却被她执意拒绝。
从这件事情上看来,傅姨并非软弱。
她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
为了清苑这个家,妥协了很多。
“郗城外出前和我说让我提醒你记得擦药,既然我知道了总不放心你自己来。”
热水还在冒着蒸汽,毛巾放在里面被浸泡后再取出来拧干,嘉渔终究觉得这么让傅雅兰为她做这些不合适,接过毛巾自己擦拭脚踝。
漂亮的女孩子,漂亮的红色玛瑙,傅雅兰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得出卧室里的所有物品摆放都是遵循女孩子的喜好来得。
他们刚住这里没多久。
花瓶里的白玫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