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一凛,警惕的看着他,不动声色的向车门摸去——从里面锁上的门,让我的心凉到了底。
难道这回真的,难逃魔掌?
“光头,你是想被老大逐出鹰帮吗?”大个子冷眼看着猥琐的小光头:“别忘了,这个女人是老大亲自下令,命我们两个来将她带回去……你想,若不是老大看上了她,能这么大费周折的弄她回国吗?”
听他的口气,仿佛那老大认识我般,且还对我有不良企图。老大?鹰帮?我的生命中,应该没有犯到黑帮人物才对吧?那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是,他们其实抓错了人?根本不是我,是另一名与我同名同姓的中国女子?
我的心里存了这么一丝侥幸,呜呜嚷着,用力踢着小光头的座椅,我有话要说啦!
“吵什么吵啦?!”小光头显然心情很不好,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连忙指了指嘴巴上的胶布,手刚碰到唇,我傻眼了,天啦,秦佳你怎么会这么蠢?他绑了你的手,还有手指头可以动啊,我完全可以自己撕开嘴上的胶布呼救的啊!天,你都做了什么蠢事了,错过了绝佳的求救时期,如今在这个车上呼救,只怕惹怒小光头,我会死得更难看。
郁闷的扯下胶布,皮肤与胶布的拉扯战,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但是,现在却不是顾着疼的时候:“我说,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
“绑错人?”大个子的嘴唇嘲弄的掀了掀,背书般流利的说道:“秦佳,二十四岁,五岁丧父,幸亏有一大笔遗产,你与你母亲的生活才不至于过得很落魄,十八岁,相依为命的母亲在给你送饭的途中,遭遇了车祸,从此瘫痪在床,二十岁时,母亲离世,你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哈佛,四年间,没有回过国……”
我心里的那一丝侥幸也土崩瓦解不知了去向,只能呆滞的望着他,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那么清楚我的一切?
“你们,到底是谁?”我虚弱的问道,还能颤抖着发出声音来,我其实还有些佩服自己,至少没有很没出息的立刻晕死过去,虽然这个时候晕死过去是我此刻的强烈愿望!
“什么都别问,乖乖的跟我们走吧!”小光头呵呵笑着,笑容很是邪气:“到了那里,你想知道什么,老大都会详细帮你解答的,嘻嘻……老大最怜香惜玉了,特别是面对你这样的美人胚子。”
抑制不住全身筛糠般的颤抖,我歇斯底里的大叫:“停车,停车你们这些坏蛋,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要去见什么老大,放我下车放我下去……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是在犯法,只要你们将我放了我可以不追究我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放了我吧!”
“秦小姐,很抱歉,这不是我们俩说了就能算的!”大个子依然用不温不愠的语气说道:“请你安静的与我们配合,不然吃亏的只会是你!”
他在警告我,要我乖乖配合他们的行动,否则——
“大东,要不给她喂点药?”小光头厌烦的看这歇斯底里的我,很受不了的用力搓着手臂:“我最受不了女人这样哭闹,那让我烦躁得想杀人!”
大个子想了想,居然点了头答应小光头的无理要求:“行,给她喂点药吧,免得你等下受不了把她弄伤了弄残了,我还没法跟老大交代呢!”
我紧张极了,害怕极了,瑟缩着缩在后座的角落里,紧紧闭上嘴巴,再不敢出声,药?他们打算强迫我吃什么药?不,不管什么药我绝对不要张口!
小光头看着我的表情,诡异的笑了笑,从副驾驶座上往后跨来。我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不停的摇头,手臂上却突地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只注射器扎进我的三角肌里,里面的药水,被快速的注进了我的体内。
该死的,这两个人,明明说的是喂药,为什么却对我做了肌肉注射?太没道德了,说话太不算话了……哦呸呸呸,简直就是卑鄙无耻……
昏迷前停留在我大脑里的,就是对这俩卑鄙无耻的小人的怒骂。醒来时,脑袋有一霎那的空白,闭了眼睛,昏迷前的那一幕突地跃上了我的脑海:“啊——”
我尖叫一声,猛地弹了起来,才发现,我躺在一张极软极舒服的大床上。房间很大,里面摆设的东西也很简单大方,以浅蓝为主——这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醒了?”低沉醇厚的男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我条件反射般抬头,一张比大个子更刚毅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眉毛很浓很浓,长得几乎入鬓,眼睛不算大,眼神慵懒,随意的打量着我,鼻子很挺,嘴唇不薄不厚,配在他那样的脸上,却分明没有半点突兀。
这个男人长得算不得好看,但是很有阳刚之气!
“哟,这就迷上了?”见我近乎发直的盯着他看,他调侃的说道,眼神微微一挑,流泻出来的却是嘲弄。
我回神,手指紧紧抓了覆在自己身上的薄被:“你……你是谁?”
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我能感觉到此刻已经蹦到了嗓子眼的心脏。
“这会儿才害怕,会不会太迟了点?”他原本倚在门上的身子,缓缓的朝我走了过来,眼里的嘲讽更深了些。
这个人,绝对不是因为喜欢我对我有意图才掳我来的,因为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压根看不起我!
那么他掳我来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呢?我自问,我很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