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再见的时候,她肯定早就忘记了,到时候再重新给她带一份礼物吧,难得遇到志趣相投的朋友。
林二春目送马车走了,看看手上的木盒子的确是有些期待,凑在鼻端闻了闻,一点味也没有。
胸前传来的疼痛又很快将她拉回了现实,化瘀消肿......不知道这会不会将她这一辈子比上一世可观的地方给消了,要是变成以前那样,那她真是白胖了一场了。
卓家的东西啊,还是谨慎点用,留着擦手擦腿擦别的地方好了。
她一侧头,就见悦来楼的新掌柜正伸长脖子往她这瞧呢,见她看过来,朝她笑了笑,带着说不出的暧昧。
林二春打了个哆嗦,利落的收回了视线。
真是毛病!
这悦来楼也陌生起来了,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熟悉感,虽然以前她也没有进去过几次。以后应该也不用再来了。
林二春毫不留恋的转身,等回到落脚的客栈,天已经擦黑了,可牟识丁还没有回来。
她自己吃了晚饭,回到房间又不死心的又将房间内的那张床给挪开了,又仔细的墙上、地上敲敲打打兼寻找了一遍,依旧是什么痕迹都没有发现,想来是全部封死了,林二春将床搬回原位,也不再找了。
等店小二送来了热水,她洗簌过后就倒在床上睡了,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才被牟识丁给叫醒了,他这才刚回来。
三九天的半夜,林二春赖在床上不想动弹,“有话明天再说吧,你先回去休息。”
奈何以前很是识相又恪守男女大防的牟识丁,这会居然一点也不懂事,将门敲的震天响,一副不开门就不罢休的架势,闹得临近的客房里客人都开始抱怨起来。
林二春只能认命的揉了把脸,穿戴整齐了点上灯,然后开门,门一开,牟识丁就歪着身子往前栽,林二春一把将他搀扶住。
牟识丁浑身都带着酒气,烛光下面色有些发红,咧着嘴笑道:“胖丫。搬完了酒,被刘掌柜留下来吃饭了,就到了这么晚了。”
以前如意茶楼的那掌柜虽然态度不错,但是却总有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还从未请过饭,现在至少说明了要么他是觉得自己的东西是真的好,要么他的主子有过交代了,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好消息。
就这点事,小题大做了。
林二春扶着他的胳膊,掐了一把,没好气的压低了声音道:“阿牟,大半夜你发什么酒疯!”
牟识丁目光精亮,精神十足,语气里也难掩高兴:“我不是发酒疯,我今天是真的高兴,我们总算是要开始了,胖丫,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大展宏图了?”
说完,有事咧嘴一笑,然后甩开她的胳膊朝前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半,才道:“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在怀里摸了摸,拿出一个已经毛了边的旧钱袋,豪气的拍在桌子上:“给你看看我们的银子。”
林二春自从跟牟识丁认识以来,还是头回见到他这么高兴,那毫不掩饰的喜悦也将她也感染了,也就不计较他一身酒气和半夜闹腾自己了。
同时,她也在自我反省,还是银子都自己收着没有给阿牟看过,这回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以后还是将银子都交给他吧。
她摇了摇头,将门给合上了,坐在牟识丁对面,揶揄:“我们早就开始要大展宏图了,说得像以前没见过银子似的,今天得了多少银子,让你喜得这么放浪形骸?”
牟识丁被冷茶水呛得连连咳嗽,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抱怨道:“什么是放浪形骸?我这是......总之就是高兴。以前都是小打小闹,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只见着往里投银子了,这会暂时没有什么花销了吧?”
林二春斜睨了他一眼,然后拿起那个钱袋,里面是一张银票,摞得高高的一架子车露酒,连带着酒坛子快三百斤了,刨掉坛子的重量,酒是两百二十斤,银票面上是三百两。
林二春挑了一下眉头,这种露酒市场上还没有,不知道行情的情况下,如意茶楼能够给出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现在市面上的中等粮食酒的价格也才一两银子而已。
成本价林二春是早就有数的,主要是水果、烈酒和糖,哪一种的价格都不算低,而且,坛子也是要钱的,抛开这些,还有一半的赚头,好像是挺多,但是其中还没有算上她跟牟识丁两人的辛劳,以及欠着胡稼谦画画题字的人情......
认真算起来,还不比卖糖果的利润高,还费时费力。
不过,这个价格也在两人早先商定好的范围内,这会林二春自然也没有意见。
牟识丁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了,道:“跟刘掌柜商定了,先暂时定这个价格,等这一批卖完了,看效果如何,价格还能够继续调整。
对了,我跟刘掌柜告辞的时候,荣三小姐那边传话来了,约了你明天见面。胖丫,你这表情不像是赚了钱的样子啊!”
林二春的情绪的确没有牟识丁高,老实说,她觉得牟识丁见到这银票的反应都有些过度了。
这银子是他们应该拿的,又不是从天下掉下来白捡的,再说这批酒本来就是准备借荣绘春和荣家的路子,走的必定是高档路线,到时候卖出去的价格肯定是不低的。那刘掌柜人也精明,自然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他也是认同这酒的价值的,说起来大家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