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即将出阁的女子来说,嫁衣于她们而言自然是重中之重,总得要自己亲手缝制的才好。
不过,世家贵族的小姐们虽然女红学习并没有落下,但总归是要忙的事情眼花缭乱。基本上嫁衣都是由家中长辈准备好后,自己在领口绣上一些图案或者点缀一些饰品也就罢了。
沈鸿远今日见习秋过来拿订制的饰品,又想起前段日子她给绍亭写信让他留意着好的料子,便知道自家准王妃这是打算自己亲手裁制嫁衣了。
虽然早就料到会这样,但是这份用心还是让沈鸿远心下感动不已。
他温声说道,“那你们提醒着,让她多注意休息,别累着自己。”
“是,奴婢省得。”习秋福身答道,春杏也忙不迭的跟着行礼。
不多时,只见掌柜的取了两个锦盒过来,将其中的一个捧给了沈鸿远,便知道这锦盒内的东西必然是给自家小姐的。
春杏有些好奇,但是见习秋没有问,自己也缩着脖子不敢说什么,习秋笑道,“王爷这盒子是给小姐的嘛?”
“自然,来甄一阁取东西,我也就只能给小暖了。”沈鸿远也哈哈笑着承认了,屋外的周怡听到屋内的笑声,想要探头进去看看,却不想直接被沈鸿远的侍卫给阻拦了下来,周怡面对侍卫的冷眼,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不过,显然侍卫还记得周怡刚才看到他们那副恶心的样子,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平着声音说,“现在王爷在里头,您不得进去!”
“凭什么!宋如暖的那两个丫头还在里面呢!”周怡不忿。
“那是我们未来王妃的贴身丫鬟,自然是高看一眼,”另外一个侍卫嗤笑一声,斜着眼睛上下将周怡打量了个遍,看的周怡整个儿透心凉,才继续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周府的庶出小姐,也妄想攀我们王爷的高枝儿?做梦去吧!”话音刚落,俩人直接就将周怡给轰走了,末了,还不忘补充道,“我们王爷可是知道了,甄一阁以后都不会对周四小姐敞开大门了!”
周怡狼狈的被人赶出了甄一阁,又在门口听到这么一句话,整个人的脸面都被她自己给丢尽了,她埋着头,在丫鬟的搀扶下,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下朝回来的周海文得知自家女儿在甄一阁的事情后,真的是一口老血喷出来,只恨不得将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打死才好,连带着王氏也跟着受了冷落。
甄一阁里,春杏听到外面的声音,忍不住眼睛就有些往外飘,但是回头看看宁王和习秋都挺淡定的在对话,遂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习秋听沈鸿远说完,便说道,“那王爷这盒子需要由奴婢今儿一块儿带回去吗?”
“不必了,届时我会自己送过去的,你们就赶紧回去吧。两个姑娘在外头,时间长了,你们小姐该担心了。”沈鸿远微笑着说道。
“是,那奴婢告退。”习秋听沈鸿远这么说,也不再多问便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春杏有些兴奋,“哎,没想到王爷是这么亲厚,居然还能够关心我们这做下人的!”
“那是因为我们是小姐的奴婢,”习秋见春杏眼中的兴奋,严肃的提醒道,“我们能被王爷这么关心,都是因为小姐的缘故。我可是警告你,别想些有的没的,知道没?”
“知道啦!”春杏还沉浸在“王爷好温柔,好体贴”的兴奋之中,对习秋的话这会儿一看就知道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意敷衍的回答。习秋有些头疼的摇摇头,回去得和夏堇把这事儿说一说,免得这丫头自己走了岔路,把自己害了。
春杏稍微冷静了一下,忽然想起来,神神秘秘的凑到习秋耳边,小声说道,“嗳,习秋姐姐,你觉不觉得最近这段日子,夏堇姐姐有些奇怪?”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习秋莫名其妙的看向一脸神秘的春杏。
“夏堇最近经常和咱们换班守夜,而且,每次都是小姐在二楼的时候,你说,夏堇这是不是和小姐之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啊?”春杏一脸好奇的猜测。
习秋听到这儿便也了然,没好气的伸手就朝着春杏的脑袋锤了一下,“天天乱想什么,好好伺候就行了!”
“但是,习秋姐姐,我和暖冬也就算了,你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春杏不服气的问道。
“什么想法?”习秋斜着眼睛看春杏,看春杏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同样都是贴身丫鬟,为何她就那么受小姐的信任,而我就不是对不对?”
春杏低头默认,等了一会儿,见习秋没有说话,又抬起头来,就见到习秋意味不明的盯着自己看,她顿时有些不平,“我也是这么想的啊,那夏堇还是从老太君身边过来的,哪里比得上咱们从小和小姐一块长大的情谊?凭什么到现在,咱们还没夏堇得小姐信任?”
“……”习秋一脸无语的看着春杏,“你觉得,就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能得到小姐的信任?”
“我……”
“你什么你,”习秋没好气的给了春杏一个栗子,“就是因为咱们从小和小姐一块儿长大,小姐才什么都没说。”
“什么意思?”春杏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是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习秋淡定的很,“我天天跟在小姐身边伺候着,小姐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自然很快就能够察觉,只不过小姐既然不说,我也就选择了我不知道。夏堇是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