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敌军的动静如何?”菲里德闻言又问。
“有斥候报告,说曾看见灾民后方的一座山丘上,出现过大批骑马的黑衣人。后来我派人去那座山丘察看,发现那批黑衣人早已离去了。”疾影如实禀报。
“看来,怀特心里非常明白他不得人心,没有多少段费而塔的人愿意替他卖命;已经决定把不要的人口,送给我军了。那我军就将计就计,暂缓攻打克莱茵城;先把这些灾民转化为,屯田的劳动力再说;广积粮,缓攻城。
传我将领下去:主力部队撤回关隘待守。将所有的灾民全部安排入关,进入勤王军控制的境内。给他们安排好食宿,在后方找好无人的荒地,就地屯田(连年战乱导致大量人口流失减少,为屯田提供了便利);同时,从中征召附和条件的士兵,扩充我军阵容。”
菲里德对怀特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把人力资源,当炮灰舍弃的**贵族战术,呲之以鼻;命令大军暂缓深入敌境,回防边界隘口;放灾民进入勤王军控制的领土(未被敌军染指),寻找荒山野岭,实施屯田战略;并从灾民中,广泛招募士兵。
“将军阁下。这一屯田,攻打克莱茵城的时间,势必大为延后。苏里南现在,在不断的增强敌军实力。再拖下去,恐怕对我军不利。”疾影闻言,无不担忧抱拳提醒。
“任何策略的实施都是双刃剑,有其有利的一面,必然有其承担风险、或不利的一方面。我军速攻克莱茵城,目的就是要使怀特;不至于在段费而塔西部富庶的国土上做大,最后凭借经济和人口的优势耗垮我们。
现在他自毁长城,把所谓的帝国境内搞得一片狼藉,民不聊生。我国正确的应对策略必然是:将以前没有,敌人拥有;现在敌人不要,主动送给我们的人力资源笑纳了。
假如继续强攻,便是被敌人牵着鼻子走;将会一步步踏入敌人设好的圈套,最终无法脱身。至于苏里南支援敌方的问题,只能寻求其它的办法的解决。
实在不行,只能看哪一方能从这拖延的时间内,获取最大的助益了。即使如此,也比不管不顾的进攻,掉进敌人设好的陷阱强。况且,敌军获取助益,可是付出了自毁长城的代价地。我军付出的却只有,和敌军等同的时间。”
菲里德非常老到的剖析了,一番敌我现在的形势对比;详细解释了,他下达命令的缘由。
“遵命——”疾影闻言,便双臂抱拳的退了下去。于是,十一万勤王军便撤回了边境地带,开始驻守各处关隘加强防御。大批灾民则通过边境隘口,从段费而塔帝国源源不断的迁徙、涌入了勤王军控制的区域,开始屯田生产粮食。
三个月后,大批屯田的灾民已经形成了气候,收获了一个季度的粮食(靠精灵族的法术辅助成长)。驻守边境关隘的勤王军的人数,也从十一万增长到了十六万;并且训练有素,兵精粮足。
本来有温彻斯特这种人存在,会用尽各种手段,催逼菲里德前进的。但这帮**贵族已经被彻底整死、整服了。(老温彻斯特等同于人质)雪悠和克罗索又支持菲里德的行动。
光靠一个没有兵权的精灵族——斯特朗长老,影响不了旧王都.伽利亚方面的决策。反观边境靠近段费而塔帝国一侧的景象。大片的良田无人耕种,导致土地荒芜。再深入帝国境内/由于大量人口流失,粮食减产。
克莱茵城附近的贸易商业城市圈,竟然还极端罕见的闹起了饥荒。
大商贾(雇工吃不上饭)、小商贩、手工业人口由于没有粮食糊口;纷纷拖家带口,席卷各种商品,被迫逃离城镇;开始追随迁徙的灾民队伍,从段费而塔帝国境内,前往勤王军控制的段费而塔的东部国境。
自以为得计的怀特就这样,眼巴巴的将大量人口与财富拱手送给了菲里德;愈加龟缩在囤积、堆放满了粮食的克莱茵城内,一天到晚的整日闭城不出了。
菲里德得知段费而塔帝国境内,爆发了大规模饥荒后;立即再次发兵,攻入帝国境内;占领了一大片荒芜人烟的土地,开始不疾不徐的朝克莱茵王城稳步推进。
很快,又有大批从西部涌来的灾民,出现在了勤王军前方。对此早有应对之策的菲里德,立即安排灾民;在勤王军稳定的后方,荒芜人烟的地方就地屯田。
结果,看似缓慢推进的勤王军,却一路上没有遭受半点阻碍;一仗都没有打,半个月之内就推进到了克莱茵城下;军队规模重新达到了二十万,并且兵精粮足。
“将军阁下。前方就是克莱茵城了,请问应该怎么攻下?”
已经遥遥望见,耸立在阿非细亚最大的淡水湖泊——莱茵湖中心岛上,仅以一座大型斜拉桥——布拉达大桥和外界相连,新天鹅城堡风格克莱茵城——高耸尖塔的疾影;骑在一匹骏马的马背上,请示位于勤王军队伍中间的菲里德。
“号令全军不要急于攻城,也别擅自靠近布拉达大桥。先切断这座都城和外界的联系,将其彻底围困、孤立起来。等摸透敌军城内的部署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菲里德骑在一头囫囵兽的背上,高举一副双筒白金望远镜;注视远方,用钢筋混泥土技术加强改造过桥墩,主梁高达二十九米的钢索斜拉式布拉达大桥,答复。
于是,二十万勤王军原地就地展开,将整座莱茵湖都团团包围了起来;更是重兵驻守布拉达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