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进得门来,看见云潇正着折磨燕舒容,装作看不懂的样子,笑着问道:“潇潇在做什么呢?怎的这般开怀,说出来给孤听听。”
燕舒容闻言浑身一震,整个人直往旁边缩。
这些日子燕舒容是彻底知道了沈默的为人,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挺正常的,但对云潇简直是迷之宠爱,就算云潇说屎是香的他也笑着附和她说的对。
对于云潇这样对待她这位燕国长公主,楚国未来王后,竟然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像是要纵容着云潇将她虐待致死。
她从前总觉得云潇这样对她,待她翻身之日,绝不会让她有好下场。料想她碍着血缘亲情的份上,怎么也不会弄死自己,可这段日子下来她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她从前真是看轻了她。
她现在只想逃出这里,去到再也没有云潇的地方,过平平凡凡的生活。
思及此她泪流满面的扑倒在云潇的脚下:“妹妹!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念在姐妹亲情的份上,放了我吧。我保证远离京城,再也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云潇不自觉的挪了一下脚,脸上挂着雨打不动的笑:“姐妹亲情?这从何说起啊?你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而我不过是个卑贱的私生女,哪里配当你的姐妹啊?”
沈墨闻言揽住了云潇的肩膀:“夫人说的是哪里话,你出身燕国王室,又贵为郡主,哪里低贱了?再者孤已经上奏父王,舒容公主虽然死在了那场劫掠之中,可云潇郡主却有幸逃生,被孤所救,你我二人情投意合,当结百年之好。”
云潇闻言内心微微一震,这人动作够快的啊,出去一个上午就将事情办完了。这样一来燕云潇恢复了燕国郡主的身份,并且即将嫁给公子恒成为王子妃。
而燕舒容在外人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她被云潇没收了金印,便是逃的出去,对人说出自己的遭遇,空口无凭也是没有人信的。
思及此,燕舒容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凄苦,比哭还难看:“好,好的很!燕云潇我从前真是小瞧了你就连顾阳春,也看错了你!他对你一网情深,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娶我。可你呢?他刚死没多久,尸骨未寒,你就另嫁他人!这个难道就是你所谓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情吗?”
云潇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眼底泛起丝丝的寒意:“我是另嫁他人,可是你又比我好多少呢?”她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踱到燕舒容的身前,俯首一把揪住了燕舒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直视她的目光:“你明知道我和他两情相悦,却从中作梗,逼着他娶你,害的他最后战死沙场!这些难道都是我的错吗?”
燕舒容吃痛的挣扎起来,云潇的手缺如铁钳般,任她如何努力也挣扎不开。她只觉得整个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迷迷糊糊间又听见云潇的声音,宛若叹息般呢喃道:“好啊,你说你很爱他,我成全你左右你也是王上御赐给他的妻子,只要你自梳了头,为顾阳春终身守寡,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什么?终身守寡!
燕舒容闻言又要挣扎起来:“燕云潇你好狠的心,我从前虽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这段时间你对我百般折辱,早该还清了!为何要对我这样苦苦相逼!说起来你才是顾阳春的挚爱,你怎么不为他守寡呢!”
云潇提了她的领子将她生生的从地上拽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诡异而惊悚:“是啊,顾阳春他爱我,可他更爱燕国!他不惜付出生命也要守护那片土地可是燕国又为他做过什么呢!?他活生生的一条命难道就是为了换回你这种人的太平安乐,锦衣玉食吗?你也配?”
她手上猛的一用力,将燕舒容狠狠的推在了地上。燕舒容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紧紧的揪住她的衣摆,急切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她内心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思绪。
云潇低低的笑了起来:“呵呵你说我要干什么?燕王委曲求全,撤兵割城,还卖女求荣,如此软弱的君王哪里有能力守护燕国的百姓?”
她缓步走到沈墨的面前,抬手轻轻抚摸上沈墨的脸颊:“不如归顺了楚国,永享太平,殿下仁德,自然少不了他的锦衣玉食”
燕舒容闻言简直要昏过去了:“燕云潇你疯了吗?你知道吗自己在说什么吗!父王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他待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身为燕国的公主,竟然要灭燕国!”
沈墨一手覆在云潇的手背上,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润的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云潇那张倾倒众生的脸庞:“舒容公主此言差矣,燕国并不会灭亡,只不过是换一个更有能力的统治者而已。”
燕舒容忍不住怒吼了出来:“你们这对狗男女!你若真的害燕国灭亡,顾阳春不会原谅你的!”
云潇听着她的话,手上忽然抬起狠狠扇了沈墨一个大二瓜子。
沈墨愣愣的站在那,脸上表情冰冷的要将空气冻结,方要开口质问,只听云潇娇笑着说道:“你以为姜恒堂堂楚国王子,因何对我言听计从?他中了我的迷心蛊,内心只认定了我一个人,无论我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到时候他继位成为楚王,吞并了燕国,我就是幕后真正的主宰!”
说完,她双手张开望天,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沈墨听完她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妈蛋不要擅自加剧情进来啊喂!
燕舒容被她这话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