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幕十一闻言神色忽变,带着一股惊怒之色,双手猛然闪过两段青烟,向着身边提议的幕氏大汉打去!
只听“噗呲”一声,幕十一身边的几名同族的大汉,猛然被幕十一打得弯腰吐血,他声音满是傲慢:“这般乘人之危,借人之手杀人之事,我幕十一不屑为之。”
“是,少主。”
周围的几名幕氏大汉,却根本不敢做声反驳。
只得默默退下低头,在他们看来少主幕十一喜怒无常,饮茶有怪癖,杀人更是随性,这般对自己人下手的做派,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幕十一没有去看身边畏畏缩缩的几名幕氏大汉,他扭头。
“陈寻,你的命是我的!别死了,等我下次回来,必定取你性命。”幕十一面色分明惨白,却嘴里闪过残忍,看着陈寻厉色说道。
“我...等你。”陈寻对视着幕十一,故意沉默了一会,他那随时可能跌到的身体,似乎在强忍着伤势。
幕十一得到了陈寻的回应,果断扭头看了身边几名幕氏大汉一眼,神色带着一股莫名的语气,“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走吧。”
“少主,那屠杀之事,我们...”几名幕氏大汉显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对视了一眼后,犹犹豫豫的向着幕十一问道。
“我累了,回去吧。”
幕十一说罢,往身后的轿子上悠然一坐。
仿佛刚刚不曾经历过极为惨烈的战斗,也没有继续去理会屠山之事,他低头看了抬着轿子的几名大汉一眼,淡然说道:“我要饮茶。”
“是,少主。”
几名幕氏大也汉根本不敢再问血屠东岩山之事了,生怕惹怒幕十一而引领杀身之祸。他们神色惶恐的对视了一眼之后,缓缓抬起轿子,把准备好的茶具递上。
吱呀...
轿子在顺着崎岖的山路行走而下。
东岩山通往下方的山路极为不平整,坑坑洼洼,可是那轿子在几名大汉的肩膀上极为平稳,似乎在平地一般,轿子甚至看不出一丝摇晃的迹象,
几名大汉面色极端谨慎,他们知道,此时生死攸关,稍有不慎就要被活活杀死。
他们早已清楚幕十一的残忍做派,如若此时发出任何声音、或者是在崎岖山路中不平稳,影响了幕十一喝茶的兴致,会是怎样可怕的事情。
因为在他们之前。
曾经有过幕氏一百零七名仆人,负责服侍过幕十一饮茶、出行。
可是,那百余人却都由于无意间打扰了幕十一喝茶时候的雅兴,此时被埋葬在幕氏宗族的墓地里,坟头早已青草茂盛。
伴君如伴虎,此时对于几名幕氏之人而言,过犹不及。
“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抬着轿子小心翼翼的一名大汉忽然神色阴冷,微微抬头看了轿子上悠然饮茶的幕十一,显然是幕氏族老派来观察幕十一行动的内线。
“有趣。”
幕十一心中暗叹,目光却在闪烁,自然把那名阴冷的族人眼光看着其中。
没有任何动作,幕十一坐在轿子上淡然饮了一口茶之后,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些事情:“真是有趣!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矛盾之人,明明看起来如此温润的少年,眼眸中却隐藏着极度的残忍与杀性。”
“陈寻此人我之前见过。”
“是一名天生极为温和的善良少年。可是此时,他的眼眸中却带着极大的杀性,只是这巨大的杀性并非天生,似乎有某种沧海桑田的过程...”
“短短半个月中,性格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变迁。”幕十一感慨,根本不会想到陈寻拥有“时命”,是从后世而来,眼眸中的冷漠残忍,是后世杀人无数所带来。
“古怪的气质,天生的温和与后天的残忍的完美结合,似乎是...太过矛盾了。”
幕十一微微饮了一口茶,叹气,嘴角闪过一丝异色,感觉陈寻此人,他越发的看不透,不过他却越发的引以为知己了。
紧接着,幕十一坐在轿子上不去看下面几名抬轿之人的惊恐,一副悠然到极点的翩翩公子样子,扇着折扇,坐在轿子上忽然开口轻声吟道。
“此时凉秋,风清云淡,正是饮茶的好时机。”说罢,他又饮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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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东岩山山腰。
“族长!”
“族长大人,你没事吧?”身边一名名西陈氏的族人在幕十一走后,连忙过来扶着随时都要跌倒、面色惨白的陈寻,一脸焦急的样子。
“我没事。”陈寻一脸苍白的样子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族人们不要慌张,他解释道:“只是轻伤罢了,扶我回到房间中休息片刻就好。”
这是场双簧,可是对于陈寻是最为简单之事。毕竟谁也想不到,幕十一与他陈寻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商议了图谋幕氏一族的计划。
在安抚了族人之后,此时陈寻终于跨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微微躺在椅子上思考。
“我前些天刚刚为父报仇,结果了那七名魔修的性命,可是此时却也要为幕十一‘为父报仇’,要取那十八名幕氏族老的性命。”陈寻苦笑一声。
这两者虽然都通往着同一样“为父报仇”的结局,可是出发点却全然不同。
他陈寻穿越而回,的确是要为父报仇,破他西陈氏灭族之死局。
而幕十一却并非如此,他只是简单的想有个能让他安心饮茶、习武的环境,父亲被害根本毫不在意,眼下所谓“为父报仇”,根本